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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偏‘邪’,回到場部,急忙將碟子藏匿一處,欲過幾天后找機會在呂坤的電腦上看。
晚飯後,他去樓下花圃邊聽老人們唱歌,又至結束才回。他還沒上四樓,聽見自習室內傳出吵嚷聲、嘔吐聲和呻吟聲,很奇怪,去已敞開著的後門看,早聞到一股酒臭味,才瞧見單書坐在一張凳子上,一手扶著桌子,往面前有水的臉盆裡直吐穢物,桑葚正替單書揉後背,憋氣進去,發現霍德赤裸著上身,在鋪在四張併攏桌面上的被褥上來回翻騰,嘴裡不住的往外冒半消化物,楚水和呂坤在一旁照顧,另外,嬴雪、吳花、秦二仁、鄧積雲和張麗娜也一臉酒色,在一邊坐著,或倚著。而略清醒者多埋怨說在聚餐時沒有找到皇甫蓀,霍德驚叫一聲,嚇得楚水和呂坤忙停止揉撫。單書聽不慣霍得哀叫,大罵:“你個王八蛋,叫個卵叫,下次別再喝了,真丟人丟到家了。”霍德想回罵,但是有心無力。王惠蘭、紫荷與米娜出現在門口,又聽見單書胡罵,嬌紅的臉龐愈紅豔了。她們與同來的李芳珍一樣,實在忍受不住酒氣而噦了兩口,忙離去。皇甫蓀雖有些擔心,沒有追出去瞧。桑葚在單書背上用力揉了兩把,責問:“能文明一點嗎?你今天的髒話可真多。”單書哎呀兩聲,勒斷嘴角的幾大股涎絲,又開罵:“你個騷**,這樣弄我,差點把心都給我揉出來了。”張麗娜也生氣了,亦責說:“閉住你的臭嘴巴。”單書才覺在女生面前一口穢語,有些不妥,忙住口不語。而時冷時熱的霍德停了哀叫時,楚水等人的酒也湧上來了,也多有了睡意,桑葚等人把他們扶去睡下才打掃教室,馮甘和敖兢業也返校未回,才無兩人共臥單榻之憂。
而皇甫蓀陪了一回,異常內急,去方便,時間比較久,復回到自習室,桑葚等人正打掃衛生。他以為楚水等人走了,又去小房間寫名《魂》的中篇小說。他想了一回,剛寫了幾句就住了筆,因又有上樓去的衝動。他有這種念頭,已不止一次了,每次都剋制住了,可這次沒有能忍住,幾次三番的站起又坐下,又響起一陣響亮的咳嗽,急得從凳子上直跳起來,衝上樓去,已穿上校服的王惠蘭正從桑葚手中接過開水,落下了心,但是已無再去房間寫文字的心了,而是在一邊,看已感冒了幾天後受涼就咳的王惠蘭是否還會咳嗽。
呂坤嘆說一回牌面不好,瞟見皇甫蓀,幾乎與桑葚同時笑說:“他的字寫得不錯,是我們這幾人中寫得最好的,能勝任辦黑板報的工作。”王惠蘭笑說:“這樣,太好了,那你就幫我個忙。”皇甫蓀忙說:“字寫得最好的是他。”王惠蘭將杯子遞給笑容滿面的桑葚,說:“他的字的撇和捺,老是拖得很長,沒有資格幫我,而我聽他們說,你的字很秀氣----”皇甫蓀沒待王惠蘭說完,急說:“我的字真的不能見人。”吳花等人極力攛掇說:“這裡,除了你,無人能擔此重任。”皇甫蓀說:“你們班有的是能人異士,叫兩個來就可以了,比如說,上次去二連幫忙辦黑板報的兩個人就挺好。”王惠蘭說:“我不喜歡那些人。”懇請似的說:“你就幫幫我罷,不然我一個人可不知要忙到什麼時候是個止。”桑葚又笑說:“辦黑板報真的是一件很頭痛的事,這裡的人,你不幫她,就沒有人能幫上忙了。”皇甫蓀只好答應,也才發現三組燈管只開了近門的那組。
秦二仁忽然笑對皇甫蓀和王惠蘭說:“你們兩知己應當為我們合唱一曲黃梅戲。”多說:“他們是該讓我們聽一回原汁原味的黃梅戲,否則對不住人。嗯,唱《天上掉下個林妹妹》最好了,都喜歡聽這段曲子。”王惠蘭沒有說話,只是笑。她沒再咳嗽了,皇甫蓀覺再待,多不知又要戲說些什麼話,回小房間。嬴雪笑說:“看,你們把他給嚇跑了。”多笑問:“他的膽子有這麼小嗎?”紫荷則對李芳珍說:“先我給杜媚打電話,聽說朱青芸又去看鞠廣他們了。”李芳珍有些不滿的說:“她可是把男生都當成寶,將我們女生看成草,班上的男生才多讓她給慣壞了,現在多與流氓沒區別,不過有一點,特愛給我們女生出風頭,絕不允許其他人委屈了我們。”吳花笑問:“這樣不好嗎?她多把心思花在男生的身上,男生們才能更好的成為護花使者,何況你們還是吃草的?當然會被當成草來看待。”李芳珍沒話反擊,呵呵笑說:“你真不是個人。”王惠蘭有些不悅吳花出言無狀,問:“米、小麥不是草的一類嗎?我們吃的是這些草的籽,你卻不一樣了。”張麗娜笑問:“有什麼不一樣?”王惠蘭說:“他吃的是秸稈。”多笑咧了嘴。李芳珍拍手笑說:“不錯,我那天去棉田掰玉米,還見他伸長了舌頭卷食秸稈呢。”吳花抓頭責說:“你們也太過分了。”
而在夜已很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