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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人王微露劍鞘,定能阻止無數寵物用納稅人的錢財大肆修建寵物宮殿,又急急的往鬼都跑,然而時間太緊,老人離開人世後曾研習過的粗淺遁地術沒有拋荒,想從地下經清湯豆腐南邊,才不會受到多大影響,也才不會繞很多彎路,忙入地疾行。老人遁行沒有多久,讓一股熟悉的吸力吸出地面,異常驚訝,已瞧見另一個自己正與一些知識青年交流。他定睛一看,才看出那是自己的塑像,所表現的一幕與生前在幾十公里外的一次談話中的某些情景頗為相似,才明白已來到沙河子大學的南區校園,自語說,他很可憐,竟成了沙河子大學那群狗東西用以騙人的工具,卻僅只能嘆息而已。而老人因神力消耗過度,也因與陽人近距離混處時間太長,覺肚餓,想買食充飢。
老人尋了半日,才找到一家有能力消費的廉價食物店。他搖身變為可視人,把錢掏出來買油炸饃饃吃。他伸出手欲開口,想及冥鈔是不能在陽間銷費的,忙把手縮了回來,搖頭看一回食物,又搖身還原成神形,離去,已隱約覺得身後有些不對,轉過身去,一大群把門將軍、土地和灶神跟在後面,勃然大怒:‘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嘛?我不是屢次給你們說,不能讓毛主席寫的‘為鬼民服務’,就像人間的許多地方政府一樣,把‘為人民服務’只當成一塊牌子掛著,否則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更對不起擁護我們的鬼嘛。再說了,我們不是寵物,我們是神,就要真的像神一樣活著,然而你們呢,看多了陽世的子孫們那一套,把我們本來的東西丟了,還非要向那些狗東西們學習不可,美其名曰學習先進。你們的眼光應該放寬一點嘛,看一看人家芬蘭那邊的鬼官是咋個為鬼服務的嘛,他們那才叫做活得有尊嚴和鬼格,我們可不能一直把孔丘那一套過時的東西揹著不放,他在鬼都的生活,簡直就跟乞丐差不多,已經沒得一點鬼樣嘍嘛,你們也都見過,難道我們還要把他的那一套搞起來嗎?’他看著唯唯諾諾者,又語重心長的說:‘你們要趕時髦,也要像人家芬蘭的官學習嘛,就算你們還在記著西方列強強加給我們的不平,你們還在睜大眼睛不憤的看著一些洋人如何欺負我們的後代子孫而不願意向人家學習,你們也應該向香港人學習嘛,他們可是我們的同胞。’老人因鬼官們不吭聲,責問:‘你們的腦袋怎麼拐不過彎來?硬要以偏概全,硬要分什麼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只要政權在我們手裡,管它姓‘資’還是姓‘社’,能提高鬼民的生活質量就是好的社會形態。’鬼官們仍不吱聲,大怒:‘你們的腦袋是不是進水了,還真像孔丘那樣古板得緊,看在他是一個學者的份上,給他點生活補貼,像養鬼民作家協會那些擠不出什麼‘奶’的‘奶牛’一樣養著,可他偏偏說,再怎麼說他也是個‘素王’,要前呼後擁,要六十四個人在旁邊跳舞才能吃得下飯。不僅如此,他竟那麼猖狂的說,如果要他吃飯,他要參政,還要徹底恢復姬旦那一套。他媽的,他簡直是在痴人說夢。我們炎黃子孫就是讓他那一套弄得烏煙瘴氣的,就是讓他的那一套禮儀制度和表面化的東西搞得如此落伍,以至於人不像人,還多成了寵物了,否則我們陽世的子孫們也不會因為憑體力賺了點錢就不把他人放在眼裡了,就知道修建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或者與民爭利,以便向世人說:看,我們的血汗錢真多呀,你們這些表面上富有、骨子裡‘貧窮’得緊的人能搞得起這麼多中國特色式工程嗎?因此,孔丘說他寧願像餓死首陽山那兩渾人一樣不吃我們的食物,讓他餓死好了,然而他覺得他的鬼命很不一般,捨不得死,不是有鬼看見他在垃圾堆裡找東西吃嗎?他倒有骨氣得緊。有人因而對我說,他在臥薪嚐膽,我說,他不是勾踐,我們更不是吳王夫差,何懼之有?’老人把大手一揮,又說:‘倘你們真拉不下那個面子向香港人學習,你們就向小溫、小薄他們學習,他們可是實心實意的‘為人民服務’者,最要緊的是沒有一點寵物性。’一眾鬼官們都笑同意,說,想為老人接風洗塵。老人立時板起面孔說:‘你們身上怎麼還有那麼多儒毒?’就都不敢再提了。他們知道,老人不會吃他們的水酒和食物,連怕四處哀告也不會因私而在他們的府衙停留片刻。而老人突然想起這些鬼官都是放下手頭的事情來迎接他的,又怒容滿面了,說,鬼官們要巴結奉承他,最好的辦法是把分內之事做好,萬不能用孔丘的那一套待他,如果知道有鬼官因迎他而耽誤了該處理的事,非給予嚴懲不可。鬼官們才陸續散去,老人也笑去乞食。
他去幾家生意慘淡的飯館前看了看,想,生意不好,去要食物,豈不是加重了他們的負擔,轉身去門前停有數輛轎車的酒店,然而老人進去後卻想,還是去聞些殘湯剩水算了,去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