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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去實踐;三、老闆和王大親自調教,無任何起色;四、祈豔和邦靜花大量時間助我記各種農藥的名稱、成分、藥理、主治病蟲害及藥價,卻是徒費工夫,因此我不再埋怨。唉,可嘆我看了那麼多書,結算工資之際,明知少給了不少,也沒有去爭取,若不是平時一臉嚴肅的會計幫我留些心,會被剋扣五天的工資。在補給時,老闆與王大為掩飾有心之誤,湊成一整數給我,當場贏得‘好老闆’的名聲,我倒是成了‘二百五’,可就算我主動爭取了,對我,已沒有多大意義。
大概你會問,實習了一個半月,真無所得嗎?有一些,僅只是感慨而已:一、中國的農藥廠的實質,絕大部分只配稱為配藥廠,卻又配不出什麼好藥;二、農民的農藥知識異常匱乏,亟待普及;三、集團內的棉農處境誠如鄧積雲所言,若有人偷運棉花至地方上賣,遭遇與進村的鬼子差不多,卻是老爺們對決可憐的棉農;四、零售商們為滿足棉農愛貪小便宜的毛病,將過期藥物作為贈品贈送,對由此所致的不良後果概不負責;五、對不瞭解藥效的棉農而言,買藥就是買騙;六、藥店店主為討好棉農,目無法紀,偷賣劇毒農藥;七、批發商為爭奪各種利益,採取的手段令人不寒而慄;八、雖然我生性愚魯,有很多人給予無私的關愛,讓我明白人間有大愛存在。
帶著死神寄給的報到證,到吳花住處時,已近黃昏。吳花因站了一天的櫃檯而腰肌痠軟,也因農藥的毒害而昏昏欲睡,仍熱情的款待我。他知道我是給老闆踢走的,問我的打算,可我的計劃只有一死,卻不能告訴他,怕死得不自在,然而我找不到什麼理由應對,只是笑。他怕我心裡難受,沒有繼續追問。我不想沉默太久,改說別的。我忽然想起離開二十二團前範寧讓我帶給吳花的話,雖時間已過一個半月,想,範寧肯定已在電話中說了,也勸他別再痴迷於彩票。果然,他回說,又讓範寧給罵了數次,已不再在上面花什麼心思了。
已棄寫玄幻小說的敖兢業於時在腋下夾著本玄幻小說進來,寒暄幾句,得知他來吳花處歇息已有好長時間了。我奇怪他不在學校住而跑來這邊睡覺時,與吳花同時成為巧手農資員工的植物保護系的幾位女生回來,與她們聊了一會才休息,我與敖兢業仍睡客廳。
半夜,我讓一陣哭聲給吵醒了,很是嚇了一跳。等我明白是敖兢業在悲泣,怕吵醒吳花他們,輕喚敖兢業,沒有反應,才知道他是在夢中哭泣。雖然我已經立志去死,也不免偷灑哀淚,淚還未止,早入夢鄉。
夢中,一位面目慈祥的老人對我微笑,我回以微笑後問他是誰,還問他為何坐在我的床邊。老人輕輕撫摸我的頭,笑說,我這吃水人這麼快就把挖井人給忘了。我凝視他一會,說,那是不可能的事,已逝多年的心繫萬民的讓人萬世景仰的人不可能復活過來了。老人說,讓人永世不忘,非他所願,還說是不可能的事。我說老人騙人,居然裝成我心中最敬仰的人來哄我。老人笑說,我是在夢中和他相見。我看了看窗外,說,我不是在夢中,只是看課外書看累了,正歇息神經。老人啞然失笑,才給我講了一些與他的經歷有關的事。
老人是神,能在白日裡四處巡遊,卻有一個禁忌,不能被穢氣衝犯,不然會從空中墜落。這天,他來陲疆巡遊,以考察故國的民情。因正為棉農的可憐而傷神,不曾留意到前方直往上衝的怨氣,被衝撞後垂直的落於一座坍塌的橋邊。老人不知為何會突然從空中掉下來,驚訝不已,但是隨即知道是什麼原因了,他已經聞出來了。雖然老人很有修養,也不禁怒氣衝衝的問:‘八十萬元修的橋,怎麼說垮就垮了?這麼小的橋,就算真是豆腐渣工程,起碼也能管上一百來年吧,這些傢伙的心怎麼這麼黑?還是人嗎?我非把他們給揪出來不可。’可他已非陽間的人,不能再直接管陽間的事,唯有悲嘆一回,無可奈何的離去。
遵紀、守時、重諾是老人生前的高尚品德之三。他去了冥界後也是如此。為能在預定的時間內趕回冥府,老人慾飛昇,試了數下,沒有一次能離地而飄,才明白,不僅是讓才的穢氣所犯,在這之前的無數個冷戰及飛速的降慢,不是由於感冒或神體疲乏,而是惡氣侵襲,使神體超重而不能擺脫地心引力的束縛,導致上天不能,可時間不容浪費,只好慌不擇路的跑。他在穿牆而過時,不小心給彈回跌落處,大驚。他還沒等驚魂定下來,又掐指一算,大叫不妙,深為清湯豆腐之血腥味的濃厚及影響範圍的廣而悲恨,若他的倚天長劍能斬殺陽間之狗的話,非斬下沙河子那群狗官的狗頭不可,但是他只能說說以洩心頭之恨而已。忽然,老人想,如果他託夢給人王,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