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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吳毅的身邊陪著白蘭,鮮嫩的年紀顯出青春特有的俏麗可愛,人家那是真的嫩,相對於廖小萌的扮嫩來說,實在是夠諷刺的。
白蘭席間顯示出的待人接物的禮節儀態無可挑剔,時時地殷勤地給吳毅夾菜,廖小萌眼睜睜地看著白蘭把一筷子苦瓜絲夾到了吳毅的碟子裡,她本能地連阻止都來不及:
“毅哥哥,這幾天身體剛剛好,又忙著出國的事情,吃點苦瓜降降火氣。”
聲音婉轉甜美,全然不是背對著吳毅的時候,對她趾高氣揚的囂張。
廖小萌眼角掃到吳毅的神色有瞬間的僵硬。
她低頭含了笑,慶幸自己沒有阻止,甚至是懷著惡意,等著看白蘭的笑話。
吳毅吃東西不怎麼講究,但是,他討厭苦瓜,很討厭,他只要陪著他到菜市場,那苦瓜是連看一眼都不願意的。
後來她從吳家媽媽那裡知道,他爸爸生前最愛吃苦瓜菜,想必是不喜歡睹物思人,倍添傷感吧。
她垂了眼睫毛,貌似無意地掩飾著自己的視線,觀察著吳毅的表情。
不單單是她一個人,等著看笑話的顯然很多,大家都是和吳毅相熟多年的朋友,他對苦瓜的深惡痛絕,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只見吳毅沉著臉,抿了唇,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側頭對白蘭笑笑,用筷子夾起來送進了嘴巴。
他緩慢地拒絕著,臉色變得很不好,抬手拿起水杯,衝了一口水仰頭嚥下。
廖小萌有些發怔,她愕然地看著他。
吳毅卻如無其事地給大家勸酒。
那一瞬間廖小萌心裡承受的打擊無法遏制,原來,他是可以吃下苦瓜的,只要給他夾菜的是那個女人。
她蒼白著臉,起身去了洗手間。
她對著鏡子,看著自己,她今天妝容淡薄,穿了小正太送她的禮服,自己都覺得漂亮得閃眼,可是,她湊近看看眼角那細小的皺紋,對著自己就這樣笑了起來——廖小萌,你永遠都只是一個笑話。
她整理好情緒,出了洗手間。
外邊,吳毅站在那裡。
只是一瞬間,她築起的籬牆就那麼潰散了,她無法剋制地走過去抱住吳毅,久久不放。
吳毅抬起她的下巴,她聽到他的心跳。
“小萌,別哭了,人生有聚有散才有意思;
看看你今天多漂亮,我們當初在一起的時候,你從來都是像個灰姑娘一樣蒙著灰塵;這樣多好,有人寵著你,我也放心了。”
廖小萌哽咽著忍下呼之欲出的淚水,帶著微笑:
“你保重,寒門學子有機會不容易,我懂;
在我身邊也不過是和以前的日子一樣,瑣瑣碎碎地耗盡你的才華;
你走吧,不用內疚,這都是命裡註定,我欠你的。”
吳毅抿唇,廖小萌緩緩地放開他的腰,他後退兩步,她轉身離開。
白蘭已經在席上坐立不安了,吳毅的幾個朋友,都在正在輪番地和她說著話,讓她脫不開身。
看到廖小萌回來,她的神色一寬,似乎是鬆了口氣。
“吳毅可能是喝點酒不舒服,怎麼還不回來,我去看看。”白蘭對大家笑笑,起身離開了。
看著白蘭走遠,那些朋友都轉過來對廖小萌示好:“哎呀,連喜歡的男人的口味都摸不透的女人,真夠吳毅喝一壺的。”
“小萌,咱們那麼偏遠的小城鎮,我們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其中甘苦自知,吳毅這樣做,也是有他的苦衷的,他天生就是屬於試驗檯的,真的不是做凡夫俗子的料。”
那個老鄉喟然長嘆著給廖小萌倒酒。
廖小萌笑著拒絕了:
“我們單位晚上還有酒會,不敢再喝了;
吳毅有你們這些朋友照顧著,也是福氣;
雖然我們不是一家人了,但是,我們大家卻還在一個地方走出來的人,同鄉抱成團,異地深紮根,我們這沒有根基的外地人,都是在互相地幫襯著,這些,你們男人體會到的更多。”
“哈哈,我就說這小萌豪爽,聽聽說出來的話,就是咱們那裡的本土女子,兒女情長算什麼,活出個人模人樣的,才不枉來這世上一遭。”
劉程遠誇讚著,周圍的人也都笑得很真誠。
……
那天下午廖小萌回到家,看看樓下小正太經常停車的位置上停了一輛迷彩吉普車,她隱隱地鬆了口氣,慶幸著他幸好不在家。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