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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但明顯卻不是真的動怒,“這會兒都找不見人了你還要向著她說話?別說是在皇家,就是普通的大戶人家,誰家的姑娘不是養在深閨不見人的,還能由著她四面不著調!”
延陵君聽著,也只是敷衍的陪著笑罷了。
皇帝說了許多的話,而在這期間他的目光卻一直留了一線在延陵君的臉上,注意著他每一個細微表情的變化。
試探了一番無果,他也是覺得有點兒精神不濟,擺擺手道:“朕累了,先去歇了,你明兒個一早再過來一趟吧!”
“是!”延陵君應了。
皇帝已經徑自起身。
樂水連忙就要擱了手中茶盞去扶他,他起身的時候卻似是頭腦暈眩了一下,身子也跟著一晃。
“皇上!”樂水驚呼一聲,往前趕了一步。
“無妨!”皇帝卻也只是暈了一瞬,抬手去攔他的時候卻是剛好將他手裡不及放下的茶盞打翻。
半熱的茶水翻滾,落在小几上。
“呀,摺子!”樂水嚇的臉都白了,趕忙跪下去強。
延陵君就在旁邊,也不好視而不見,抬手就將桌上攤開的那一份溼的最透的摺子給搶在了手裡,要拿袖子去擦的時候,目光掃見上面的內容,臉上表情就是猛然一僵。
隨後他便飛快的掩飾。
皇帝的眼中精光一閃,滿意的扯了下嘴角,卻是直接從他手裡接過那摺子,對旁邊樂水一揮手。
樂水嚇的面無人色,見他沒有降罪,頓時如蒙大赦,什麼也顧不得的軟著腳走了。
皇帝將那摺子扯平了又再一目十行的掃過,這才對延陵君道:“既然你都看到了,就說說吧!”
延陵君露出訝然的神情,只是看著他。
“呵”皇帝啞聲笑了笑,蹣跚著步子走到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怎麼你這是為難不好開口嗎?”
“朝廷大事,微臣不敢妄論。”延陵君道,語氣謙和卻是不卑不亢。
皇帝尤其看重他萬事面前這份隨時冷醒又泰然處之的脾氣,再加上套了他這麼久的話本就是早有預謀,於是臉色也一直保持的不錯。
“是朕讓你說的,而且這裡又沒有別人,回頭等你出了這殿門就都忘了也就是了。”皇帝道,怎麼都有點趕鴨子上架的架勢。
延陵君面有難色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才謹慎的開口道:“這摺子,是太子殿下”
皇帝點點頭,“是啊!既然被你撞見了,朕也就不瞞你了,這段時間太子稱病,實則是被朕秘密派遣出京,去北疆處理一件緊急軍務了,這連著三天都有他八百里加急遞送回京的摺子!”
褚易安離京的始末再沒有人會比延陵君更清楚的了,若不是因為北疆出事皇帝必須派他去壓陣,當時也就不會火急火燎奪了讓他南下指揮作戰的差事。
延陵君並沒有接話。
提起北疆的事,皇帝明顯開始有些心緒不寧,他煩躁的捏了捏眉心,然後幾乎是勉強壓制住脾氣才能平穩的陳述道:“北疆的那些廢物,簡直可惡,是瞧著山高皇帝遠,朕看不到她們的一舉一動,竟敢謊報軍功。年後接二連三的捷報,只有三成是真,開始的確是機緣巧合打了幾場勝仗,暫且將那些蠻夷驅逐出關,卻是一個個得意忘形,隨後就被敵軍反攻報復,輸的一塌糊塗!”
說道這裡,他更是鑽進了手裡的摺子,眼中有幽冷深邃的寒光迸射,幾乎是咬牙切齒道:“十萬駐軍,短短十幾天內就去了一半,送回來的戰報卻還是報喜不報憂,甚至於為了掩飾太平,拿朕撥下去的大軍糧草去賄賂那些關外蠻夷,想要來遮朕的眼睛。這些混賬東西,當真是膽大妄為,無法無天了!”
因為蘇逸的介入,北疆的戰局的確是一度扭轉,很是打了幾場勝仗。
但是朝廷駐守北疆的主帥卻是心胸狹窄又好大喜功的人物,回回遞回來的戰報都誇大其詞不說,更怕是蘇逸這個背後出謀劃策的軍事一旦得到封賞會危及他的地位,所以每一封戰報上面重點稱讚的都自己如何如何的驍勇,帶兵退了強敵。並且在得了蘇逸那個主意動了對方春耕的糧食種子之後就生生將蘇逸擠兌走了。
當時蘇逸也是明知道那裡的戰事一時半刻根本平定不了,那些北疆人本就彪悍,吃了這麼大的暗虧之後必定反撲,卻是按照之前和褚潯陽的約定早早的抽身而退了。
那邊他走後不久,果然就出了大的紕漏。
但是朝廷的封賞才剛剛下來,主帥為了貪功,並不敢上報戰況,而是一再隱瞞,直至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