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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惡鬥,知道褚琪楓受了皇命南下脫不開身,又把他騙了回來,在京城困住,自己也不知道野到哪裡逍遙去了。
可偏偏
他還就是拿她沒轍的。
延陵君的心裡悶了口氣,收拾妥當了就帶著深藍進了宮。
好像他離京這幾天皇帝的狀況是真的又差了好些,這會兒沒批完的摺子也都命人搬回了寢宮,半倚在榻上繼續看。
皇帝的疑心病重,寢宮之內不準閒雜人等擅入,深藍就只能等在外面。
延陵君提了藥箱進去,還沒進門就先聽到殿內他支離破碎的咳嗽聲,聲音沙啞而沉重,像是什麼東西在砂紙上蹭過了一樣,聽的人分外難受。
延陵君面無表情的跨進去,對他施了一禮,“微臣見過皇上!”
皇帝本來正對著一份摺子在擰眉想著什麼事情,思路被打斷,這便抬了下眼皮看了他一眼,眼中光影莫名一閃,那情緒卻是叫人分辨不透的啞聲道:“回來了?”
“是!”延陵君的脊背筆直卻是微垂了眼睛,沒有去直視他的視線,走過去替他把脈,一邊才道:“微臣不在的這幾天,聽聞皇上的頭風又犯了,是微臣失職。”
他的態度看著雖然恭敬,但其實卻又很有些隨意,若是熟知皇帝性格的那些老臣聽到兩人私底下這樣隨意的對話大概也要嚇一跳。
皇帝一直秉承的帝王威嚴,並不喜歡和臣子推心置腹的相處。
可偏偏
延陵君是個另類。
他對他,似乎並沒有嚴防死守的防備著。
“頭幾天晚上從御書房回來的時候染了點風寒,然後居然就一病不起了。”皇帝靠在榻上任由他把脈,一邊有些疲憊的嘆道:“人不服老不行啊!”
延陵君聽了,也只是輕輕的笑了下。
替他把了脈又寫了藥方交給樂水,延陵君就又取出金針替他紮了兩針疏通了一下血液遲緩閉塞的脈絡。
皇帝的臉色很差,看上去又分外疲憊,就靠在軟枕上閉目養神。
延陵君拿眼角的餘光一掃,瞥見旁邊小几上他之前正在看的摺子,不動聲色。
延陵君執針在他手背上紮了一針,皇帝沉吟了一聲,突然開口問道:“不是說鄭鐸傷重,你這主動請纓去替他看診,怎麼這快就回來了?”
延陵君略有尷尬的乾咳了一聲,訕訕道:“是前線的戰報誤傳,平國公受的只是幾處輕傷,就是在外流落了幾日,需要多調理一陣子才能復原。”
皇帝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
延陵君這謊話說的本來也不是準備瞞著他的,皇帝老謀深算,就算褚琪楓和褚潯陽的心腹裡頭不會有他的人,但是對於那邊大致發生了什麼事他肯定是心裡有數的。
延陵君不肯坦白,皇帝也不見怪,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閒適的慢慢道:“那倆孩子是雙生子,打小兒感情就好,琪楓那孩子的脾氣看著是好,可真要倔起來,連朕都拿他沒法子。”
延陵君又咳了一聲,這回臉上表情也光明正大的透了幾分尷尬。
皇帝見他不語,倒像是今天興致特別濃厚的樣子,又再笑了一聲,問道:“你是真的屬意那個丫頭?”
延陵君趕忙開口,敷衍道:“陛下您就別拿微臣取笑了!”
這回皇帝卻是明顯的意外,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也跟著坐直了身子道:“怎的?你若是真的有意,今兒個朕都主動問到你的跟前來了,你還藏著掖著?換做別家小子,可不得是馬上求朕賜婚才好麼?”
延陵君抬頭看向他,神色之間卻是帶了頗多無奈,苦笑一聲道:“雖然人都說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也總得是要郡主她本人也不反對才好。萬一微臣今天一廂情願的求了陛下的恩典,回頭郡主心生不滿,可不是雙方都難做嗎?”
“你倒是個有心的!”皇帝聞言,哈哈笑了兩聲,因為笑的太大,岔了氣,就又臉紅脖子粗的咳嗽了起來。
“陛下,喝口參茶壓一壓吧!”樂水趕忙奉上茶盞,又給他撫著胸口順了氣。
皇帝今天的興致似乎是格外的好,還就是和延陵君拉起了家常,想了想也是不無感慨道:“潯陽丫頭的確是不錯,人品樣貌都拔尖兒,就是被她父親寵的厲害,你脾氣啊”
他說著,就有些意味不明的嘆了口氣,“著實是野了點兒了!”
延陵君笑了笑,“微臣倒是覺得郡主率真的性子難得的很!”
“你那叫情人眼裡出西施!”皇帝瞪了他一眼,語氣也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