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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我都知道,若在以往我倒是可以厚著臉皮去東宮給你求一求,可是現在”
霍夫人說著,就是哀聲一嘆,“這件事已經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了,而且康郡王的心氣兒,他本也就看不上咱們霍家。今天你去找了他也好,以後就死心了吧!”
霍傾兒的心事被她當面揭穿,神情立刻就尷尬了起來,目光不自在閃躲著移開。
霍夫人用力的握了握女兒的手,“我知道你是個東事兒的,咱們這一家子怎麼都是不能分的,你父親的做的事情,縱使是我也不贊同,可既然已經發生了,那還能有什麼辦法?總歸咱們這一家子是不能分的,只能是榮辱與共。你先歇著吧,今天這事兒替你壓下去,不會叫你父親知道。”
霍傾兒沒有應聲,只是背對她一聲不響的坐著。
霍夫人等了片刻,也實在是沒時間再等下去,抽出袖子裡藏著的那封信,又塞回了廣媽媽遞過來的烏木盒子裡,“你父親那裡怕是快醒了,我先過去!”
霍傾兒依舊還是沒有做聲。
待到霍夫人走後,她的貼身婢女就小心翼翼的走進來,見她心神俱傷的模樣忍不住也跟著紅了眼眶,道:“小姐,夫人那麼疼您,您剛才怎麼不求她?好歹讓她去老爺那裡給您再求求情,他們就只有您這麼一個女兒,怎捨得”
說到後面,已然是泣不成聲。
“說了又有什麼用?”霍傾兒道,雖然也是默然垂淚,她的情緒卻再沒有什麼大起大落。
她的確是心儀褚琪楓的,卻也從一開始就知道對方對她無意。
哪怕是在以往,都也只是想要小心翼翼的在旁邊看著他而已,可是現在
已經要斷掉一切的時候了。
既然不能和自己喜歡的人相知相守,那麼最後到底要嫁給誰又有什麼區別?就算是敵人也好,是仇人也罷,有什麼區別?
霍夫人將那信件送去給了霍罡,霍罡的臉色微妙一變,最後卻是什麼也沒說,用力的捧著那盒子,眼神晦暗。
霍夫人自己心虛,面上卻竭力的不想顯露,只就哀聲嘆氣道:“老爺,您真的還是要傾兒嫁過去睿親王府嗎?咱們可就只有她這一個女兒,這會兒也沒什麼事,您是不是再考慮考慮?”
霍罡暗暗的咬牙,腮邊的肌肉緊繃。
半晌,他道:“先看看吧,先看看南華方面的變動再說吧!”
霍夫人有些詫異,狐疑的抬頭看向他。
霍罡自然知道她的想法,就敷衍著說道:“傾兒也是我的女兒,但凡是還有轉圜的餘地,我自然也會忍心將她推出去。”
霍夫人瞧著他的神色,具體也看不出什麼來,是以也就不再多說什麼。
*
這段時間,褚潯陽一直對外謝客,說是閉門不出,但是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她是每日必定要去陳府滯留一陣的。
轉眼已是半月之後。
這天也是一樣,早膳過後她就只帶了桔紅出門,又去了陳賡年那裡。
陳賡年最近每日必定進宮去給皇帝診脈,並且也懶得管她,所以這段時間她在陳府出入也是如入無人之境。
倒也不是就為著去做什麼。
窗邊那半副殘局一直沒有收拾,桌子上散開的醫書,她也都儘量保持原樣未動。
只是在這個屋子裡偶爾遊蕩不止,看著這屋子裡的擺設,不覺的就會勾了起另一個人在這裡生活的細節和片段,往往一想就是半天,也不覺得無聊。
她在這屋子裡的時候往往都長時間的沉默,桔紅也不好打擾,只守在院子裡。
這日午後,百無聊賴的躺在床上,褚潯陽的目光不經意的在屋子裡掃視一眼,便是瞧見斜對面那架子上半探出一角在外的冊子。
她心下好奇,就爬起來,踩了凳子爬上去將那書冊取下來,翻開了看了,就是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桔紅在外面聽了,一顆心卻是沒來由的懸了起來,卻又不敢探頭去看。
左右忐忑了好一會兒,就見朱遠山行色匆匆的從外面進來。
“郡主在這裡嗎?”朱遠山問道。
“嗯!”桔紅答應著,瞧見他的神色也不由的慎重了起來,“可是出什麼事了嗎?”
朱遠山也來不及與他細說,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彼時褚潯陽正坐在案後翻看那本冊子,且看且笑,雖然面上一直帶了笑意,神色間卻讓人莫名覺出幾分哀婉憂傷的情緒來。
“郡主!”朱遠山大步跨進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