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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夫人接了那信封在手,自知多說無益,只就一把拽了霍傾兒,上馬車離開。
朱遠山目送了霍家的馬車走遠,哪怕明知道睿王府的人還在附近窺測也是懶得多理
他如今對霍罡其人也是恨的牙根癢癢,沒有親自動手也已經是忍到了極限,霍家人的死活和他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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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兩條街的另一條巷子裡,褚昕坐在馬車裡動作優雅的喝茶。
她派出去侍衛悄然折返,稟報道:“郡主,康郡王的果然是叫人跟著霍小姐了,我們沒有尋到機會動手,不過這會兒霍夫人找了去,他們已經分手了,是不是”
褚昕芮的目光閃了閃,面上神色卻是完全的泰然,安之若素道:“不了!回去吧!”
那侍衛雖然心裡生疑,卻不違揹她命令,拱手一禮,就先行退下。
待到馬車繼續上路,歡歌就忍不住的開口問道:“郡主,機會難得,就這樣放了霍家母女離開,以後再想找機會下手就難了!”
褚昕芮彎了彎唇角,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素來平和的目光中不覺的帶了幾分冷凝之意道:“你當霍罡是什麼人?五哥為什麼會找上他去談合作?他若真是個飯桶,也實在擔待不起五哥的抬舉了,這會兒褚琪楓的人是散了,他為什麼會放心讓霍家人離開?不過就是算準了霍家接應的人到了。這個時候去和他們動手,必定只能把事情鬧大,忍著吧!”
歡歌瞠目,訝然道:“郡主您是說霍小姐的作為都是受了霍罡指使?”
“就算不是指使,也是有意縱容。”褚昕芮道,手裡摩挲一隻瓷杯,臉上表情天恬靜悠然,“利用霍傾兒跟褚琪楓兄妹的私交,就想要靠著這一封密信來投誠?只可惜他想錯了,算計上了褚潯陽他還想順利脫身?根本就是痴人說夢!”
“您明知道他有準備,剛才還要刻意引南河王世子過去?”輕歌更是不解。
“反正事到如今,大家彼此之間的立場都已經定了,撕不撕破臉都已經無所謂了,既然是這樣,那麼我又何懼於把水攪的再渾一點兒?”褚昕芮莞爾,“按理說褚琪楓兄妹從楚州回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既然知道了是五哥在背後與他們為難,你當他們是因何一直隱忍不發?不過也是打著坐山觀虎鬥的主意,在等著找機會拖褚其炎下水,來和我們火拼。這個如意算盤是打的精,也得要看我們肯不肯中計。”
兩個丫頭聞言,都是神情緊張的沉默了下去。
褚昕芮又若無其事的繼續垂眸下去,平心靜氣的繼續煮茶
隱晦的,嫋嫋升騰的霧氣當中可見她眉頭不易察覺的微微一蹙,略有失神。
延陵君已經許久就沒有訊息了,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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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家的馬車上,霍夫人滿面的怒容一聲不吭。
霍傾兒更是失魂落魄,坐在車廂一角,兀自沉默。
馬車走的很快,沿路車轍壓過的聲音分外明顯,聽的人心煩意亂。
路上霍夫人就看了霍傾兒好幾眼,幾乎忍不住的想要發作,卻還是一直忍著,直至回到霍府,關起來門來她才終於忍無可忍的抬手給了霍傾兒一巴掌。
霍傾兒始料未及,被她打了個踉蹌,捂著臉倉惶抬頭。
霍夫人是個慈母,一直以來對她都極盡寵愛,平時連紅臉的時候都沒有,更別說這會兒直接就動了手。
“母親”被褚琪楓那般不留情面的拒絕,霍傾兒的心裡本就委屈,到了這會兒才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你是昏頭了嗎?誰叫你自作主張的?你不知道這封信若是落在旁人手裡會是個什麼下場嗎?”霍夫人滿面怒色的大聲責問,看著女兒滿臉的淚痕,一則心疼一則也是無奈。
“還不是父親先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要不然你叫我怎麼辦?”霍傾兒道,也是氣急了,直接扭頭坐在了床上,拿袖子胡亂的使勁抹了兩把眼淚,“好端端的,父親他為是什麼要這樣?什麼富貴險中求?什麼從龍之功?他都已經是官拜正三品的大將軍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這些年太子殿下對他怎樣,母親你難道還不知道嗎?父親他他為什麼要這樣?”
雖然是覺得霍罡的作為令人不齒,但那人也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縱使有再多的是非也輪不到她來指責。
霍夫人看著女兒滿臉的淚痕,終也還是心軟。
“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還多說這些有什麼用?”嘆息一聲,霍夫人道,走過去坐在旁邊用帕子去給她擦眼淚,“你父親那裡我用了點安神香哄著他睡下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