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曲線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儲君的角色。
整個京城之內,還是太平盛世,半點風波也沒起,中間唯一的一個小插曲就是中秋宮宴的第二天下午,如睿親王府的簡小王爺感染風寒,並且病來如山倒,直接就臥床不起了。
褚易簡這一病突然,直接昏睡了兩天兩夜才醒。
褚昕芮寸步不離的守在床邊,暮色中見他終於睜開了眼,頓時喜極而泣,連忙拈了帕子擦淚,欣喜道:“五哥,你終於醒了。”
褚易簡躺在床上,神色之間卻是出現了很長時間的迷茫,一動不動的躺了好一會兒,待到斷了兩天的記憶重新續上,方才苦澀一笑道:“我睡了多久了?”
“兩天了!”褚昕芮道,見他要起身,就趕忙過去攙扶,一邊扭頭對歡歌吩咐道:“去吩咐廚房準備晚膳,就說五哥醒了,讓他們做些清淡的吃食先。”
“是,郡主!”歡歌領命去了。
褚易簡被她扶起來,靠在軟枕上坐下,手指摩挲在被子底下的雙腿上,臉色還隱隱的透著蒼白——
沒有人知道,為了重新站起來,他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且不說當初為了訓練已經廢掉多年的雙腿重新學會走路,經歷了多少艱險,只就他重新恢復了行動力之後,每每在行走間也要忍受不同程度的痛楚。
這些事,他沒有對任何人講,只有延陵君知道而已。
因為毒液浸入骨髓腐蝕,延陵君當初給他診治的時候就曾說過,他可以讓他重新站起來,但同時也要他做好應對更深層打擊的準備。
那個時候他只以為最不濟就是日後復發,重新再癱瘓也就是了。
最後卻不曾想——
這一睡兩天,便像是過了一次輪迴。
褚易簡忽而彎唇,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來。
褚昕芮一直都在緊密的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瞧見他的表情,心頭就的猛地一跳,面色微白道:“五哥你怎麼了?太醫那天過來,說你是憂思過重,又受了刺激才會體力不支而感染風寒,你那天去陳府——可是和延陵君說了什麼?”
“沒什麼!”褚易簡道,回過神來,臉色神色也跟著恢復平靜,直接問道:“這兩天宮裡是什麼狀況?可有什麼異動?”
“沒!”褚昕芮道,也跟著整肅了神情,“欽天監測算,說是御花園裡發生命案,視為不祥,皇上下令罷朝七日,這幾天正請了護國寺的高僧在宮裡做法事去晦氣呢,別的就再沒什麼了!”
“是麼?”褚易簡想了想,倒也沒發現什麼破綻,就又問道:“那些暗衛呢?”
“還盯著咱們呢!”褚昕芮道:“這兩天就連陳府周圍也被佈置了一重嚴密的守衛,他的疑心病又犯了。”
她說著,就勾了勾唇角,垂眸下去擺弄著手裡的帕子。
褚易簡起初還不覺得怎樣,後來側目瞧見她臉上那種十分刻意之下而顯得平淡的表情,臉色就不覺的微微一沉,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褚昕芮本來正在低頭想事情,聞言不由的一驚,面色略有僵硬的抬頭對上他的視線。
褚易簡沒再逼問,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他們兄妹之間的關係親厚,對彼此的性情也算的上了解,褚昕芮被他這樣的盯著,漸漸就開始覺得頭皮發緊。
最後實在不自在了,她便是起身走到一旁,避開褚易簡的視線之後方才淡淡說道:“褚沛懷疑上他,對我們而言不是壞事,在我們和東宮正面交鋒之前,限制住他,對我們有利無害。我只知道五哥你感念他曾經對你的援手,可是現在已經沒有選擇了,他是站在東宮一方的,這立場的問題——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她的這番話說的十分自然而冷靜。
可是褚易簡沒有看到她面上真實的表情,心裡就已經有數。
他掀開被子,坐在了床沿上,一邊彎身撿了鞋子來穿,一邊語氣微涼的問道:“芮芮,說到底,不是五哥我有顧慮,而是你自己的心裡都一直還有執念吧!”
褚昕芮聞言,心口猛地一縮。
她面上表情一僵,隨後飛快的調整自然,這才含笑回頭道:“五哥——”
她急欲解釋什麼,褚易簡卻沒叫她開口,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直視她的目光道:“有些事,強求不得,你的心氣兒高,不屑於死纏爛打,這五哥知道,但有些事還是應該當機立斷,不要讓自己走歪路。”
褚昕芮一直都以為自己的心事被掩藏的很好,卻沒有想到兄長心明如鏡,早就將她一眼望穿。
“五哥你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