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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究,後來無意中聽說他在前夜的宮宴上缺席是來見了延陵君——
那一瞬間,莫名不安和恐慌的情緒就開始在心裡滋生。
自從楚州那事以後,延陵君和他們睿親王府就算是決裂了,褚易簡會去找延陵君本來就已經夠詭異的了,偏偏還為此耽誤了宮宴。
所以今天褚易簡再出門的時候,她就暗中尾隨了出來。
卻沒想到——
兄長居然又是來找延陵君的。
這個時候,他來找延陵君幹什麼?而且出來的時候又怎麼會是那麼一種方寸大亂的模樣?
褚昕芮心亂如麻,捏緊了帕子站在門口的臺階下,忍不住的失神。
陳府的佔地本來就不大,那小廝去了不多一會兒就匆匆折返,衝她抱歉的扯了下嘴角道:“抱歉郡主,延陵大人說今兒個不見客,您請回吧!”
褚昕芮皺眉,看著陳府大門上方陳舊的門匾,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不肯走,那小廝也不好意思關門,本來還陪著笑臉,漸漸地臉上神情就轉為尷尬,生怕褚昕芮還要堅持登門拜會。
褚昕芮在那門前默然站立,一直都魂不守舍,卻是一直沒有開口說什麼。
最後,就在那小廝快要繃不住了的時候,卻見她突然轉身,心神不定的離開了。
小廝盯著她的背影,困惑不已的關了門,轉身去了延陵君那裡覆命。
彼時延陵君已經用完膳,正拿了溼帕子擦手,聞言卻是撲哧一聲笑了,感慨嘆道:“這位常寧郡主還真是毀人不倦啊!”
言罷就將那帕子往臉盆裡一甩,轉身進了臥房休息。
留下那小廝頂著一張表情懵懂的臉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幫著把桌上殘羹冷炙收拾了。
*
褚易簡離開陳府之後也沒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只是因為宮裡才剛出了事,有些人心惶惶的,整個京城之內的氣氛略有幾分緊張,家家戶戶都閉門鎖戶,就連熟人見面時候的說話聲也刻意壓低了許多。
整個京城,看似平靜,卻隱隱有種風波將至的架勢。
次日一早,延陵君五更便起,收拾妥當了要進宮。
這天宮裡的來人仍是樂水。
見他出來,樂水神情之間就忽而多了幾分尷尬,上前行了禮,道:“延陵大人,抱歉了,沒提前跟你打招呼,我師父交代,說您最近身子不適就請安心靜養,去給皇上請平安脈的差事——奴才已經叫人進去請陳老太醫代勞了!”
“是麼?”延陵君莞爾,心裡卻是十分清楚,這不會是李瑞祥的吩咐,而應該是那些暗衛的意思。
昨天他才剛出宮,褚易簡兄妹就先後找上門,最後褚昕芮還神來之筆,在大門口滿腹心事的站了那麼久——
那些暗衛不起疑才怪,又怎麼可能放心讓他繼續去給皇帝看診?
樂水見他的神色如常,並沒有不高興,這才送鬆了口氣,抬頭,就見陳賡年沉著臉帶著自己的醫童從院裡出來,明顯是對被人攪和了美夢一事十分不悅。
陳賡年的年紀大了,脾氣也跟著見長。
樂水見狀,略有驚慌的匆忙回頭掃了眼跟著過來的兩個暗衛裝扮的侍衛。
陳賡年撅著鬍子過來,卻是惡狠狠的瞪了延陵君一眼道:“知道我要入宮也不早點叫我,耽誤了陛下跟前的差事,你擔待?”
樂水聞言,一顆心總算是落了地。
延陵君含笑目送,待到馬車出了巷子,也就轉身回了院裡。
從樂水的話裡可以分辨,皇帝應該是沒有醒過來的,他卻也半分都不放在心上,又轉身回了院子。
宮裡那邊,皇帝缺席早朝卻沒有對外稱病,李瑞祥親自過去傳了一道口諭,把以褚易安為首的眾位皇子請去御花園,頭天夜裡事發的地點。
欽天監正使楊臣剛隨後趕到,一番測算推敲之後卻說是這裡沾染了血腥,對褚家的帝王之氣有所衝撞,須得要請高僧做七天法事來化解戾氣。
皇帝隔著輦車聽了,隨後就頒下一道聖旨,罷朝七日,又請了護國寺的高增進宮,高調辦起了法事。
皇帝坐鎮後宮隨時監督,前朝政務就交代給了褚易安負責。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大部分人都信奉鬼神一說,也知道皇帝倚仗欽天監,所以除了東宮這邊褚潯陽從延陵君那裡揣測到了真相之外,皇帝昏迷不醒的訊息卻是結結實實的給按住了。
褚易安對此秘而不宣,只當是不知情,盡職盡責的扮演著他一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