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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特立獨行的風采太盛,反而會叫人下意識的忽略她的容貌,此時靜靜品來,延陵君才驚訝的發現她的這張臉說是傾城絕世也不為過。
只是她的美內斂而寧靜,不似褚靈韻那般豔若桃李,總會下意識的奪人眼球,而是於氣質之內緩緩綻放,一旦入了誰的眼,那便是山河褪色,足以驚豔了這天地光陰。
延陵君的視線於她的眉宇間停駐,有半天沒能移開視線,直至褚潯陽於睡夢中喃喃囈語著懶懶睜開眼。
“你醉了?臉紅什麼?”她眨著眼睛看他,眸子裡光影流動,帶著俏皮頑劣的痕跡,然後信手拈起他的一縷髮絲湊近鼻尖使勁的嗅了嗅。
延陵君拍開她的手,有些心虛的板起臉,澀著嗓子道:“你先鬆手,我給你拿個枕頭來。”
單手撐在那裡半天,彼時他的半邊身子都已經痠麻,難受的緊,此時臉上表情就更有些繃不住。
褚潯陽露齒一笑,往旁邊翻了個身大大咧咧的往船板上一仰。
延陵君拽了個枕頭過來,見她又閉眼要睡,就要去搬她的腦袋。
褚潯陽卻突然再度睜眼,橫臂隔開他的手,嘟囔道:“我這樣也挺好的。”
手臂收回的時候不經意的觸到旁邊倒著的空酒罈,就隨手一撈,拋到了湖水裡。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
延陵君身上的酒水才乾了大半,冷不丁就又濺了一身的水花,靠在船沿上的整個後背溼了個透心涼。
今日提議遊湖,他這便是自作孽了。
著是再好的脾氣,延陵君此時也忍不住的黑了臉。
褚潯陽自知理虧,咧了咧嘴,忙就要起身起身去給他擦拭,卻奈何她自己都頭重腳輕,剛爬起來就踩著裙裾,迎面就往那湖水裡栽去。
“當心!”延陵君一驚,連忙張開雙臂將她接了個滿懷,又恐著小船太輕受不住兩人下沉的撞擊力,所以雙臂剛一攬住她便就勢抱著她往旁邊倒了下去。
兩人悶聲栽倒,震的船身一起一伏在水面上蕩了幾回才停。
延陵君自是做了肉墊了,褚潯陽趴在他身上咯咯亂笑。
延陵君的胸口被她撞的生疼,想要跟她生氣又氣不起來,就要抬手將她往旁邊掀開。
許是這些天心事壓抑的太重,藉著此次醉酒的機會褚潯陽便有意動了頑皮的心思,察覺他意圖,眸子狡黠一閃,突然又用力一把攥住了延陵君的衣領。
延陵君一個不察,被她牽引著也給拽到了旁邊。
這麼一跌,就又落回了兩人之間之前的那個姿勢。
褚潯陽仰躺在船板上,延陵君半撐著身子被她拽住領口,目光俯視下來,剛好正視她笑意暈染的眸子。
延陵君的喉間有些發乾,強作鎮定的開口:“褚潯陽”
“叫我芯寶!”褚潯陽眼中笑意突然毫無徵兆的斂去,她迎著他的視線開口,一字一頓。
這樣近距離的接觸之下,她的眸子似乎已經恢復了往日裡的清明,清澈而帶著驚心動魄的明亮。
兩個人的臉孔離的極近,似乎她一眨眼,睫毛便可觸到他臉上肌膚。
延陵君心跳如擂鼓,卻是下意識的屏住呼吸,耳後迅速攀沿一抹可疑的薄紅,彷彿要將肌膚之下的血液盡數焚燒了一般,臉上燥熱難當。
“褚潯陽”他試著再開口,聲音卻是帶了不可遏制的沙啞和顫抖。
“叫我芯寶!”褚潯陽大聲道,眸子裡染了些怒氣,卻將她少女嬌俏的臉孔烘托的更加靈動。
她執拗的看著他,不過瞬間,眼底就又有水光湧動。
延陵君一慌,還不及反應,她卻是突然抬臂一勾,摟住他的脖子,將臉貼靠在他的頸窩裡埋藏起來,斷斷續續的悶聲道:“我一點也不喜歡褚潯陽這個名字!一點也不喜歡!”
她的聲音聽起來似是帶了哽咽。
延陵君手足無措,完全不知她此一時彼一時變換不定的情緒到底是所為哪般?
他不敢說話,也不敢動,生怕自己不經意的一個舉動又再惹了她的不快,只就僵直著身子任由她死死的抱著。
褚潯陽沒再吭聲,把臉藏在他的頸邊再就一動不動。
她的名字,是褚易安取的,可是
這三個字,太沉重。
以往不知道的時候還不覺得,現在每每想來就都會被壓得喘不過氣。
方氏的名字叫芳琴,當年是因為褚易安納她為妃要上族譜的時候才取了她名字前面的一個“芳”字的諧音做了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