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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沛是武將,而當年的褚易安相傳大有青出於藍的架勢,在那場傾覆天下的奪位大戰中,更是屢次充當先鋒,所向披靡,曾一度被傳位佳話。
褚潯陽會刻意提及那一戰,意義自是不同。
延陵君的心頭微微一凜,側目看向她道:“那一戰,可是有何不同?”
褚潯陽搖頭一笑:“憲宗自知大勢已去,躲在公主府裡不肯露面,身披戰袍替他走上城樓應戰的是他的女兒,金煌長公主,梁汐。那個時候公主已經懷胎十月,即將臨盆,可惜駙馬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其實那一場戰爭的勝負根本就毫無懸念,只是身為皇女的責任使然,讓她無法退卻。她的父親昏聵無能,她便用自己的鮮血捍衛了大榮皇室最後的驕傲和尊嚴。三天三夜,雙方廝殺慘烈,無數次的生死交鋒之後,終究還是迴天乏力。長公主戰死,萬箭穿心,葬身於城門樓頭,褚氏大軍殺入城中,憲宗提前得了訊息,和趙妃雙雙自縊於公主府內。褚沛登基,在潯陽被擁立為帝。自此,‘大榮王朝’那四個字從史冊當中被一筆抹去。”
說到最後,褚潯陽的語氣近乎悲愴,眼底竟是突兀的有一層水光浮動。
前朝的金煌長公主樑汐,文武雙全,驚才豔絕,身為皇室之女,她本該榮光一世,安享富貴的,只可惜生不逢時,最終潯陽樓頭的那一戰,雖然成全了她的傳奇英名,卻也讓她身死魂斷,親手埋葬了自己的國與家。
而偏偏
最後兵戎相見,與她短兵相接的人
是褚易安!
回京的這一月之間,褚潯陽幾乎翻遍了所有的野史,蒐集資料反覆推敲,最終將有關那段往事的幕幕銘刻於心。
大榮王朝的覆滅於她而言是沒有多少感覺的,可是梁汐的死卻成了一根刺,橫亙於心,每每想來便會疼痛不已。
心中萬般思緒翻騰,褚潯陽就只覺得眼眶發熱,有些難以自控。
然後她驀然抬手,遮住了眼睛。
她的動作很快,可延陵君還是清楚的看到有什麼瑩潤而璀璨的液體從她的指縫內側墜落,無聲的被拂面而來的秋風掃落無蹤。
褚潯陽偏頭朝向一側,手指擋住眼睛,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狼狽。
延陵君的心頭巨震,那感覺五味陳雜之間突然有種鈍鈍地疼,反覆廝磨蹂躪著心口。
“褚潯陽,你醉了!”他的聲音澀澀的開口,抬手握住她的指尖,用力的攥在掌中。
“我沒醉!”褚潯陽仰頭去看他的臉。
她的視線朦朧,眸子裡氤氳了一層迷濛的水汽,目光懵懂,怎麼看都不真切,用力的抿著唇角,臉上神情卻是剛毅而倔強的。
延陵君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抬手去抹她眼角淚痕,“這船頭風大,你坐回去,我們先回岸上。”
他牽了她的手要往船身中間寬敞的地方走,褚潯陽卻執拗的站著沒動。
“是我不好,早知道你的酒量不好,便不讓你喝了。”延陵君回頭,眉心已經擰成了疙瘩,只能軟聲哄道,“聽話,你先坐下!”
褚潯陽不語也不動,只是用那雙茫然無辜的眸子定定的望著他。
延陵君無奈的往回走了一步,將她攔腰一抱。
許是醉的頭腦暈眩了,褚潯陽卻也沒有掙扎,十分乖順的靠在他懷裡,只是手裡抓著的酒罈還沒來得及放下,手臂往後一揚的同時就兜頭澆了延陵君一臉。
好在是那罈子裡的酒所剩不多,但也是將延陵君的半個肩膀都淋溼了。
延陵君頂著一頭酒水,臉色鐵青。
但顯然褚潯陽此時是醉的厲害,全無所察,反而安穩舒適的又往他懷裡蹭了蹭,喃喃道:“這酒味真香,比我那時在楚州喝的可有滋味的多了。”
他身上酒香濃郁,似乎聞著就能睡的更安穩些。
延陵君哭笑不得,卻也顧不得和她生氣,將她抱回小船中間的席子上,待要抬手去夠放在遠處的軟枕時,卻又發現她的手正死拽著自己的衣襟不放。
延陵君單肘撐在船板上,側著身子又怕壓到她,這樣一個姿勢傾身下來,兩個人的臉孔就只隔了寸許距離,近到他都將她呼吸間帶起的清醇酒香也細細品味。
褚潯陽的臉龐因為醉酒而帶了微薄的紅暈,巴掌大的臉孔,下巴尖尖,膚色不是那種特別脆弱的白,但五官卻生的十分精緻,鼻子小巧,唇角微翹,唇上沾染的酒色未乾,紅的水潤誘人。
十四歲的少女,正是如花蕾般綻放的年紀,以前都只因為是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