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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是遺憾,也只能如此。
拓跋淮安重新舉步挪到旁邊,刻意的調來自己的思緒不叫自己再執著於這個問題,片刻之後忽而便是嗓音一沉,正色開口道:“既然咱們彼此之間沒有結成盟友的可能,那麼不如我們來做一筆交易吧!”
褚潯陽微怔,隨即抬眸向他的側影看去,唇角微揚,露出一個笑容。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有急促的一串腳步聲響起,循聲望去,卻是欽天監正使楊承剛神色凝重步履匆匆而來。
為的
是昨夜國宴上測算八字一事?
褚潯陽幾人都是全神戒備起來。
樂水進去通稟了一聲,不多時就回轉將他宣進殿中。
彼時殿中老皇帝正在為了拓跋淮安和蘇皖的事傷腦筋,褚易安同他分析了半天的利害他也始終不肯鬆口,冷冷道:“你當朕是不知道那個小子的算計?別忘了,蘇家的手裡可是握著兵權的,一旦和漠北聯姻,它們一個在東,一個在北,雖然中間隔著擴大疆域不擔心他們會連成一氣,可一旦蘇家跟著漠北生了異心,只就他們雙方呼應,將我天朝的浩瀚疆土夾自當中,也是腹背受敵,後果堪憂!”
“父皇,蘇瑾讓曾經當著您的面以他蘇家的百年基業發誓,蘇家死孫世代效忠朝廷,如今蘇家不過就是送出去一個女兒,那蘇杭本身有不是有多大氣魄的人,如今父皇統治之下國泰民安,他又出師無名,發生這樣意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褚易安道,就事論事的與他分析,“拓跋淮安如今滿心芥蒂,蘇霖又不明就裡寸步不讓的鬧到了這裡,此事已經明顯壓不住了,拖延下去,只會更加棘手。”
皇帝一心想滅漠北,又在算計著如何不動聲色收回蘇家的爵位,本來是極其簡單的一件事,可是因為他貪圖算計的太多,想要一個萬全之策就是難上加難。
褚易安對他的心思雖然明瞭卻是不能點破,只能儘量勸說。
皇帝抿著唇角不吭聲。
外面楊承剛已經疾步走了進來:“臣楊承剛參見陛下,見過太子殿下!”
“嗯!”皇帝抬起眼睛,臉上神色不覺又更加凝重三分道:“怎樣?可是昨夜的那些八字推算出了結果?”
“是!”楊承剛道,以頭觸地,神色正中,無形之中又將皇帝的心跟著往上提了提。
“是誰?”皇帝道,手中攏茶的動作突然靜止不動。
“是”楊承剛遲疑了一瞬,然後太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紙卷雙手呈上。
李瑞祥接了,遞呈皇帝。
這邊楊承剛已經再度開口道:“是長順王府的小郡主,蘇皖!”
皇帝的目光定格在那行八字上,手中摩挲著那張紙,臉上神色不變,但是殿中幾人都熟知他的性情,已然能夠感受到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凜冽殺氣。
“蘇皖?”褚易安沉吟,手指卡在那茶盞的碗蓋上半晌未動,“此事詳情如何?細細稟來!”
“微臣仔細的推演過了,榮妃娘娘是午時出世,而蘇郡主是在子時,兩人準確的出生時辰和不湊巧,陰陽相撞,處處掣肘,衝殺的厲害。”楊承剛道。
“你是說榮妃的八字太輕,所以才受了蘇家丫頭的剋制?”皇帝緩緩問道,語氣當中喜怒莫辨。
“也不全是如此。”楊承剛道,稍稍抬眸看他一眼,似是略有幾分猶豫。
褚易安“唔”了一聲,就要放下茶碗起身:“楊愛卿有事啟奏父皇,兒臣先行迴避。”
“無妨!”皇帝卻是一反常態抬手阻了,只對楊承剛道,“這裡沒有外人,有什麼話,你但說無妨!”
漠北的事他都已經對褚易安攤牌了,此時也不怕他知道的再多一些。
楊承剛心裡雖然奇怪他這作為面上卻是不顯,只抬頭示意皇帝去看手裡的紙條道:“陛下請詳看蘇郡主的八字,這副八字十分罕見,正子時降生的八字本身攜帶的陰氣就重,這上面蘇郡主所書她的生辰的七月十三,為了保險起見微臣也令尋了蘇家的老家人查證,蘇郡主的這個生辰是往前報了兩天,她的真實生辰當是七月正中那一日!”
七月十五,四大鬼節之一!
傳言那天陰陽兩界的大門洞開,亦是一年當中陰氣最重的時候。
世人多都密信,皇帝亦是如此,聞言就是怒然拍案:“大膽!他蘇家人好大的膽子,當著朕的面就敢陽奉陰違,做假糊弄都糊弄到朕的面前來了!”
褚易安沉默不語,拿眼角的餘光瞥了跪在當前的楊承剛一眼,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