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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陵君靠在旁邊馬車的車轅上。
他不插手勸架,卻也不走,只就雙手環胸,若有所思的看著遠處漆黑一片的天際想著自己的事情,對身邊蘇逸和蘇霖兄妹之間劍拔弩張的場面完全視而不見。
此時聞言,卻是忍不住稍稍側目,神色略帶幾分憂慮的朝蘇逸看去。
袖子底下蘇逸的手指無聲握緊,似是在極力的隱忍著什麼,但卻也不過短暫的一瞬,他便是笑意森涼的緩緩開口。
“是啊!”他上前一步,蘇皖就下意識的往後一退,然後就見他笑意平和安定的眸子注視著她的眼睛,語氣平緩而優雅的慢慢說道:“既然知道我禽獸不如你還敢用這樣的語氣同我說話?你就不怕我真的喪心病狂起來,弄出點你擔待不起的後果?”
他的臉上掛著笑,還是那種分外柔和而平靜的笑容,完全不具殺傷力。
但是思及往事種種,蘇皖還是心中顫抖不已,臉色鐵青的連連後退。
蘇霖一把將她拉過身後,自己挺身擋在蘇皖面前,冷聲道:“蘇逸,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告訴你,咱們之間的事情沒完,待到年關過了,來日方長我再與你清算。”
蘇逸無心與他鬥嘴,聞言就後撤一步,漫不經心道:“那我就拭目以待好了!”
蘇霖也知道在這個地方和他衝突不合適,甩袖欲走又覺得氣不過,轉身經過延陵君身邊的時候就像是找到了發洩口一樣,冷然一笑道:“這小子是什麼樣的人你當是還被矇在鼓裡的吧,我不知道他是許了你什麼樣的好處能叫你如此替他籌謀賣命,但是念在大家同朝為官的份上,本世子提心你一句”
他說著,便是意有所指的又回頭狠瞪了蘇逸一眼,帶幾分等看好戲的戲謔情緒道:“與虎謀皮,不想被啃的連骨頭都不剩,你還是趁早抽身吧!”
“本官要交什麼樣的朋友,或者要和什麼人結交,還輪不著蘇世子你來置喙!”延陵君淡淡說道,斜睨他一眼,那神色散漫與蘇逸倒是不妨多讓,“我不插手你蘇家的內務,是出自對友人的尊重,也請蘇世子你認清自己的身份,莫要得寸進尺!你若做的過了,我卻也不見得就是那麼好說話的!”
“你說什麼?你這是在威脅本世子?”蘇霖張了張嘴,最後卻是怒極反笑,“延陵君你算個什麼東西?不過就是憑藉一點欺世盜名的小伎倆博了皇寵,還真把自己當成聖上面前的紅人,這朝中顯貴了嗎?簡直就是笑話!狂妄至極!”
“我狂妄又如何?欺世盜名又如何?至少我有這樣的資本。”延陵君仍是不慍不火,從容微笑著看他,“你問我算個什麼東西?卻又何不先去捫心自問?你又算個什麼東西?本官我就算是再不濟,卻也還不至於拿著上頭祖宗傳下來的榮寵在人前招搖顯擺。你瞧不上我,我也同樣看不起你,既然是相看兩相厭,又何必浪費彼此的這個時間?”
長順王府和睿親王府是整個西越朝中僅有的兩家鐵帽子爵位,睿親王是皇親,自然不可同日而語,但是自蘇瑾讓之後,很多眼紅蘇家的人都在背地裡冷嘲熱諷,說是蘇杭無所建樹,全靠的是祖宗庇廕,在吃老本,再有之前蘇霖和褚靈韻的親事鬧了笑話,蘇霖更是在背後被人議論的不少,無數人替蘇瑾讓惋惜,說是子孫不肖。
但是這樣的話,大抵是不能拿到檯面上來說的,這個延陵君卻是毫無顧忌的當面以此攻擊挖苦他?
蘇霖臉上顏色青一陣白一陣,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兩個人沆瀣一氣,跟本就是全無畏懼的,自己要與他們強辯,絕計討不到好處,氣惱之餘終是一甩袖帶著蘇皖和一眾家人打馬離去。
這裡蘇逸和延陵君並肩站著未動,一直到目送了那一行人的背影離去,蘇逸唇角保持不變的笑容才略帶幾分嘲諷似的幽幽一嘆。
延陵君走過來,輕輕抬手撫上他肩膀。
蘇逸的身子不易察覺的微微一震,隨即抬頭的時候眼底笑容還是溫和如初,半分動怒過後的跡象也無,反而是一抬下巴看向之前東宮車駕離開的方向,閒閒的打趣道:“怎的?你不去追?”
他的情緒看似遮掩的很好,但事實上
真的也不過就是刻意遮掩罷了!
只是做了多年的朋友,延陵君也清楚他的脾氣,所以就很默契的沒再提及此事,而是沿著他視線所指的方向目光深深的綿延過去。
靜默的思忖良久,他才是苦澀開口:“我怎麼覺得那丫頭對你,像是有種天生深深的敵意呢?”
蘇逸一聽這話,情緒忽而便有些失控,自嘲笑道:“敵意?她那哪裡是敵意,我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