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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他雖是存了這樣的心思,卻也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當眾認的,但這陳老頭兒是鐵齒銅牙,你根本就辯不過他,驚慌之餘他趕忙回身朝暖閣裡皇帝所在的方向拜下,聲淚俱下的陳情道,“皇上冤枉啊,微臣今日只是就事論事,榮妃娘娘只和延陵大人有過接觸,這可不是微臣說的!”
陳賡年剛要說話,卻忽而聽得有人咳了一聲。
眾人循聲望去,卻是褚易簡含笑被他的貼身的小廝攙著一隻手臂緩慢的從座位上起身走了出來。
他一步一步走的很慢,腳下雖然還有些虛浮不穩得靠了小廝的一半臂力支撐,但卻是真真正正實打實的站起來了。
眾人的眼睛齊刷刷瞪得老大,全都唏噓不已的看著他。
褚易簡走過去,抬手壓在陳賡年的肩膀上微微一笑,卻是衝地上同樣驚愕不已的康太醫道:“康太醫,你這的確就是偏聽偏信了,你與延陵大人同在太醫院任職,難道還不曉得,榮妃娘娘那裡延陵大人只在頭幾日得了陛下傳召才去過一次,而且那次診脈也是當著皇上和慶妃娘娘的面。這幾日因為本王舊疾復發把他請去了王府,榮妃那裡每日的平安脈早就換了別人請了。”
康太醫聞言,如遭雷擊,一張臉上的表情不知道該是作何反應。
褚潯陽的目光敏銳,飛快的朝幾個人掃過去一眼
拓跋淮安的目色微微一凝,而褚琪炎一直做若無其事狀在垂眸把玩著手中一隻裝酒的金盃,面色如常雖然並無半分變化,但是指間執杯的動作略略一晃,卻也同樣暴露了他此時極為震驚意外的心思!
果然
是這兩人聯起手來的栽贓!
而與此同時,幾位太醫中間已經有一位三十餘歲濃眉國字臉的李太醫疾步走出來,倉惶跪地道:“皇上明鑑,微臣只是奉皇命去給榮妃娘娘請平安脈的,每次都是當眾診脈,診完便走,和娘娘宮裡上下,絕對沒有私底下的來往啊!”
延陵君只去過拓跋榕瑤的寢宮一次,還是那天傍晚得了皇帝急詔過去,當著皇帝的面斷的脈。
宮裡的女人都不容易,一心只求著能得一子嗣傍身,所以一般都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但凡是有哪位主子得了喜脈,都會對第一個給她診出喜訊的太醫信賴有加,後面再有保胎安胎請平安脈的營生一般也就不會再假手他人了。
延陵君這幾天也是每日一早就會去太醫院點卯,之後又踩著點兒的帶著藥童和藥箱離開,於是心照不宣,大家都當他是去給拓跋榕瑤請平安脈去了。卻不曾想他根本就沒入後宮,反而安排了平時最為老實本分的李太醫代為過去。
拓跋榕瑤的婢女都是從漠北來的,對於宮裡這些陰謀算計的事還是不甚精通的,只以為只要延陵君是曾經去過拓跋榕瑤的寢宮,這就是賴不掉的鐵證,再加上她們在宮裡的人脈並不十分通達,所以便沒有將換了太醫的事情特意傳出去。
而偏偏
就是這個漏洞,將她們此次的計劃完全的付之流水。
褚易簡的話,自是沒人懷疑的,再者了,太醫院裡每日有誰入了哪宮當差,內務府方面都有記錄,一查也就清楚了。
“你還有什麼話說?”陳賡年吹鬍子瞪眼,衝著康太醫示威一樣。
大冷天裡,康太醫身上穿了幾層的衣物已然都被汗水溼透了,背上可見明顯的一片水漬。
“這這”他支支吾吾,此刻卻是悔不當初
為什麼要臨時起意想著去壓延陵君一頭?這會兒好了,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旁邊還一圈的人虎視眈眈的圍著,都等著他一探頭就再一腳踩下去。
“皇上微臣微臣只是只是就事論事!”最後,康太醫還是勉強定了定神,低頭看著地面金磚,目光卻是不時的四下亂飄,半晌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落點。
他不敢再強辯,甚至於有些自暴自棄的樣子。
“攀誣頂頭上司,欺上瞞下?康太醫,這事兒好像不是你一句話就能算了的吧?”褚易簡微微一笑,斜睨了他一眼。
康太醫一個機靈,猛地抬頭朝上座的皇帝看去,焦急道:“皇上”
話音未落,陳康年已經怒氣衝衝的上前,一巴掌拍在他嘴上,怒道:“做了就是做了,這會兒難道你還想顛倒黑白再翻過一個天去不成?”
他下手似是沒用多少力氣,眾人豎起耳朵也未曾聽到料想中那響亮的一巴掌,然則待他撤手之時,那康太醫卻是徹底噤了聲,所有人都只見他腮幫子不住的抖動,可是費了半天勁,整個面部的肌肉卻像是完全凝固住了一樣,嘴巴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