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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點,再高一點。。。”阿箬臉上漾起天真的笑容,笑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君匪朝她點點頭,這樣純粹的快樂,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而花架下保護著阿箬的徐業,他臉上的神情因為人|皮面具的原因稍顯僵硬,眼底卻是最真實的寵溺,君匪下意識望向身邊的少年,正好撞入他溫柔的眼波。
“在想什麼?”君沅握住了她的手心,十指緊扣。
“師侄兒,秘密。。。能瞞一輩子嗎?”君匪輕聲說著,另一隻手不自然地轉了轉手腕上的白玉鐲。
“一個人的話,瞞不了多久,兩個人的話,也許就能瞞一輩子。”
君沅察覺了身邊女子的動作,他靜靜望著徐業和阿箬,斂了斂複雜的眸色,這樣簡單的幸福,能瞞一日也是好的,他未曾想到的是,這句話,不久的將來,對他和君匪並不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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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匪想過很多種從這個介面離開的方式,自徐業代替君沅與阿箬成婚後,她的任務也算是完成,理應進入下一個介面。
她問過系統,對方卻含糊其辭,只說時機未到。
君匪隱隱有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在她某一日不小心劃傷手指,血液恰好滴落在手腕上時,徹底得以肯定。
不過是幾滴殷紅的血劃過白皙的手腕,這本沒什麼。要命的是,君匪上個介面被虛彌劍認主,而古劍有靈,劍靈融入君匪的魂魄之中,使她進入原主身體後,有了一些不尋常的變化,這種變化,在血液的特殊能力上最為明顯。
滴落的血液滲入手腕,如小火苗般跳躍燃盡,幽幽火光過後,像是解除封印般,君匪白皙的手腕上慢慢顯現出一朵淺色的蘭花,像是某種家紋。
家紋一般始於血脈,代代流傳,到底代表什麼呢?
君匪沒有多想,也下意識害怕多想,那淺色的蘭花紋印隨著時間慢慢淡化,她便尋了一個白玉鐲子套上,想要刻意忽略。
只是偶爾,君匪心底仍舊放不下,這份擔憂往往體現在無意識地撥弄。。。想忘記,又害怕沒遮好。秘密也是這樣,身體總是比心更誠實。
君匪輕嘆一聲,點了掌燈,穿過首席弟子殿內長長的迴廊,她走至原先君沅的書房,想尋幾本書打發時間,也正好轉移注意,把心中的擔憂壓下去。
古樸的書架上滿滿當當是各類書籍,整潔地列在每一層,君匪輕笑一聲,君沅是個愛乾淨的,她倒是想起他先前說過,首席弟子殿內隨她亂來,但是書房重地不許進。
想了想,君匪提起燈籠打算回寢殿,輕柔的光線隨著她的動作照亮了最上側的一本書籍,君匪猛地回過頭,就在剛才,她眼角的餘光望見了一個字——“胖。”
哪有書籍,用胖命名?就算有,也罕見的很吧。
這般想著,她復而把提起的燈又放下,伸出手,想把那本書籍取下細看,卻不曾想,這一碰觸,書架竟向兩側移開,從中間讓出一條道來。
君匪怔愣片刻,提起燈籠,那本取不下的書籍赫然寫著四個字——《小胖札記》
小胖?除了君沅,大概沒人會這樣叫她了,君匪唇角的笑意更深,只當是少年的惡作劇,彼時,她不知道的是,這世間,真的有這樣一本札記。
把燈籠往前照了照,君匪順著通道往前走,視線愈來愈開闊,直到眼前全是一張張無臉的畫像,她才錯愕地放下了燈籠,細細打量著環掛一週的畫卷。
每一幅,或站或立,都那樣熟悉,那些動作,彷彿就是君匪所習慣的,她捂著唇,眼眶隱隱發紅。
畫像上的女子,身形赫然就是君匪上一世的模樣,每一張所穿的衣服,無一不是淺藍色的,那是玄機門劍峰弟子服,而畫像上,每一張都是,無一例外,無論春夏秋冬。
這個介面,劍,玄,醫三峰已合併,弟子服統一是雪白色,也極少有人穿,君沅不可能知道藍色弟子服的樣式,可他偏偏。。。一點不漏地畫了下來。
這一刻,君匪徹徹底底肯定,君沅,就是葉湑,因為只有葉湑,才會記得她前一世的點滴。
靜默了許久,君匪重新提起燈籠,她的心中只有一個疑問,為何。。。為何每一張畫像都沒有五官和輪廓?
事實證明,沒有一個臉盲患者能輕鬆記得別人的模樣,就像此刻,君沅望著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仍舊分不清他是哪一個。
直到,黑衣人遞過一紙密函,冰冷而恭敬地開口,君沅才辨別出來人是他父親溫家家主曾救過的,被蘭家驅逐的一名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