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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匪下意識地握緊了掌心,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白皙的額頭已沁出密密麻麻的細汗。
越走近,越焦灼。
賓客滿座的掌門殿內,她名義上的師傅。。。許眠被奉為上賓,正為一雙新人寄語——
執子之手,期頤偕老。
那道熟悉的修長身影換下了一絲不苟的冰藍色弟子服,正紅華服,如花美眷,卻再和君匪無一絲干係,那個在喚她小胖時,唇角會微微翹起的少年。。。許了另外一個女子,一生的誓約。
君匪立在掌門殿外的桃花樹下,隔著千山萬水的人群,靜靜望著一襲喜服也難擋昳麗的君沅,捻緊的掌心悄然就放開了。
大殿之內的少年,眉如墨裁,眸似含星,唇角微微翹起,竟沒想到,一身紅衣的君沅會這般驚豔,君匪扯起一個笑容,眼前的場景卻不受控制地模糊起來。
嫁衣如火,灼傷了誰的眼?
“君沅,願你。。。平安喜樂。”君匪微微抬頭,轉過身,淚溼眼眶。
直到她的身影漸行漸遠,大殿之內的少年才回首,他久久凝望,收在袖中的手始終沒有鬆開。
君匪離開後,意外碰見了那日莫名其妙的徐業,他行色匆匆,懷裡好似藏著什麼重要的東西。
“見過君師叔。”徐業仍舊恭敬地行了禮,只是眼裡的急色更甚,隱隱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徐師侄。。。這般,所為何事?”君匪收斂好情緒,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對方,他與葉湑何其相似,但是心性,恐怕不及葉湑一分。
那人就算是天塌下來,也是一臉雲淡風輕,與眼前的徐業,根本是兩個人。
“徐師侄。。。你可是有事瞞著我?”
君匪試探問到,卻沒想到徐業連連搖頭,放在心口護著的手握得更緊了,這般明顯,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懷中藏了秘密嗎?
“君師叔,弟子先行告退。”徐業連連鞠躬告辭,轉念一想到那件事,他整個人竟驀地穩重下來。
這番變化倒讓君匪對他高看了幾眼,她也沒出言為難,點點頭示意後轉身就走。身後,突然又響起熟悉的,與葉湑相似的聲音:“君師叔,從前直到現在,。。。還在。”
徐業輕聲說完,步伐平穩地走遠,君匪聽言回眸,竟從他的背影看出幾分君沅的影子。像是故作鎮定,又像是。。。刻意模仿。
而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呢?從前直到現在,愛。。。還在嗎?她不明所以地輕輕搖頭,把手背在身後,漫無目的地走遠。
抬頭望,天青雲湛,今日這天氣,似乎好得很呢?君匪輕嘲一聲低下頭。。。她的心情,卻是有些糟糕呢。
君沅成婚之後,她離開的時日也屈指可數了,任務失敗好像也沒什麼,到底是為什麼不開心呢?
那種心底微澀的情緒,君匪不想深究清楚,也害怕深究清楚,她踢了踢腳下的小石子,清亮的眼眸悄悄彎了起來。
至少,在離開前,讓我再嘗一次,玄都山下角落裡那家小店的糖葫蘆。
踩著下山的青石臺階,君匪又不自覺地想起那日與君沅下山的情景,他熟悉得就像山腳下的店鋪都是自己開的一般。
中途發生了一些意外,但不可否認,某時某刻,她對那個精緻漂亮同時又蒼白脆弱的少年。。。心動過。
當他用彼此髮帶繫住她的手腕時,君匪也曾想過,紅線繞指,莫失莫忘,這種感覺,面對葉湑也有過,卻很懵懂。她一度因此厭棄自己,怎麼可能輕易喜歡兩個人。
直到慢慢地,她總在君沅身上看到葉湑的影子。。。剋制,壓抑,有著不為人知的暗傷。越瞭解,君匪就越清楚,自己遲早會陷得越深。
而很久前的玩笑話。。。君沅是不是一顆黑心蘋果,現在她知道了,卻也徹底失去了。
這種感覺,就像苦味在心底發酵,君匪想,她真的需要甜味來調和一下,事實上,她也這樣做了。
山腳下,最角落的那家老店,賣糖葫蘆的老爺爺望著不怎麼顧及形象,含淚咬糖渣的女孩兒,眼角的笑紋更深了,“姑娘啊,雖然老頭兒我自詡手藝此鎮第一,你呀,也不必如此感動。”
“老爺爺,您手藝這麼好,為什麼不把店鋪開到市集中心?”君匪吸了吸鼻子,這店家的手藝,實在不該被不利的店鋪位置埋沒,因為隱在角落的原因,客流量極少,這坐了好一會,也就她一個客人。
“姑娘啊。。。”白髮蒼蒼的老人又遞給君匪一串糖葫蘆,“你還小,不懂,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