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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永陵大驚,“這話什麼意思?”
雲水與趙永祥亦是大凜,轉頭看向父親,趙勁遠神色凝重,“此事我和裴將軍也是剛到陽穀關才聽說,近日東境常有沙漠流寇偷襲,陽穀關兵力不殆,晉陽太守上書朝廷請求讓南陽軍移往鎮守,兵部便允了下來,此刻只怕已趕不急回去救援。”
“開什麼玩笑!那晉陽太守是怎麼當的?區區沙盜不過為財,晉陽卻是通境關口,現在大華來襲,他還能有心把自己的兵借給別人?”趙永陵大怒,照這麼看來,若是華軍突破晉陽,我雍軍免不了與大華正面交戰,只怕到時傷亡慘重,後果難以估量。
雲水見自己三弟對著幾位大將軍如此叱喝,滿臉黑線的推推他,小聲提醒一句:“三弟,剛才來報不是說了,那晉陽太守已然中箭身亡。”
趙永陵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見父兄尤其是大哥瞪著他,連忙以咳嗽掩了過去,趙勁遠只做不見,沉聲道,“陽穀關外華軍十萬,我等不可輕舉妄動,晉陽天險難攻,此刻既是群龍無首,那便先派一人前去,我北軍暫由崔護軍暫領,雲水,你去。”
雲水抱拳陳諾,即刻啟程。
這場戰仍在以這種僵持不下的姿態進行著,趙永陵回帳後徹夜未眠,為晉陽城設計各種守城策略,預備到時讓人送去雲水那兒,未料天剛矇矇亮,便見雲水大步踱了進來,趙永陵愣了一愣,驚道:“你怎麼還在這兒?”
雲水直接拎起水壺灌了兩口,笑道:“晉陽據說來了位新太守,不需要我,我便回來了。”
趙永陵奇道,“新太守?這戰事危急,我大雍能打戰的人全部都出來打戰了,朝廷哪還有人可派?”
“誒,你可別小看那新太守啊,他一到晉陽城立刻部署好守城將士,敵軍強行攻城,那太守當機立斷,竟炸燬晉陽天山的高山險脈,叫那廝進不得,只能退至谷底,結果中了我軍埋下的箭陣,三萬華軍覆沒了兩萬,剩下的也灰溜溜跑咯!”
趙永陵聽得痛快,拍掌問道:“誰這麼有才?”
“你一定猜不到,”雲水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是小容!”
趙永陵險些掉了下巴,“誰?”
雲水重複了一遍,“今科狀元容辭,在得知南陽軍調遣東境後,請纓助守晉陽,他這一戰贏了,陛下高興得很,便封了他這太守之職,哈哈,你說他威風不威風,就這麼撿到了個太守之位。”
趙永陵面色鐵青的看著雲水,“你覺得這很值得高興麼?”
雲水乾笑數聲,終於不再勉強,“三弟,我知道你的想法,小容有治世之才卻不擅戰,你擔心他也無可厚非,可你也看到他做得很好,爹常道‘國家安危匹夫有責’,再說了,小容武功好,處事冷靜,你何必過分操心?”
“凡與敵站,若敵強我弱,敵初來氣銳,且當避之;敵攻我守,可引至危險之地,請君入甕;若處天險之地,可使險而甚險,則無有不勝。”趙永陵緩緩地道,“這是小容這回的備戰之策,你可記得出自何處?”
“是……《雍衡論》?”
“小容從小厭戰,不愛看兵法軍書,平日裡也就聽我倆偶爾談起,你真以為他這回贏得漂亮,是突然開了竅?”趙永陵淡淡地道,“他拿著白染《雍衡論》,便當做了武功秘籍了麼?”
雲水茫茫然張開嘴,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半晌方道,“阿陵,也許你說得都對,可你不想想,小容為什麼要來?你擔心他,他便不擔心我們了麼?將心比心,他坐在京城苦等我們的訊息,莫不是更為煎熬?你與他相稱是知己,怎會連這也想不明白?”
趙永陵不再理會雲水,他和著衣側躺回塌上,默然垂眸。雲水瞧著他的背影,微微一嘆,有時人再聰明,再洞悉世情,也未必看得到自身的盲點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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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局:烽煙捲起(下)
雍華這場相對平靜的對峙,持續到第三日,終於在士兵第二次沖帳的急報中,打破了。
“稟大元帥,華軍十三萬大軍突然連夜撤離陽穀關方圓十里之外,朝西南方向進軍,欲……欲要直取晉陽城!”
聽得此言,趙永陵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瞳孔驟然緊縮。裴雲西門傲幾位將軍均是大驚,一時愣住。趙勁遠深深鎖眉,徐徐道,“晉陽城這幾日雖勇,卻也因此被華軍磨耗了軍力,這十三萬大軍若然攻城,只怕那些天險亦是螳臂當車,他們放棄東渠轉襲晉陽,恐是收到南陽軍不在樊縣的訊息……”
他用餘光瞥了一眼自己的兩位形同木訥的兒子,繼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