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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你男朋友是廣州人,怎麼樣?結婚多久了?”
我笑道:“這你都記得!我們早散了。師兄你呢?孩子都打醬油了吧?”
他聳聳肩:“孤家寡人。”
我露出遺憾的表情,心裡卻在竊笑:這位師兄,名字就透著三分嬌媚,人又白淨瘦弱,怎麼看都是小受一枚。不會是因為BL不為家人接受的關係至今未婚吧……
我們請他的朋友幫忙,合影數張留念,臨分別時他告訴我,下個月會去中山大學開會,有機會的話找我吃飯。
邪門,我最近怎麼老是接到地陪的工作呢?……
第二天坐在回國的飛機上,翟知今仍然在擺酷,不怎麼理我。
到了白雲機場下了飛機,我們默默地各自拉著行李,走到機場快線的上客點。
翟知今看了看站牌:“我搭6號線,你呢?”
其實我搭6號線也可以,但既然他這麼問了,我只好說:“我搭2號線。”
“再見。”
“再見。”
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從此,翟知今這個人徹底地從我的生命中消失,以往種種如同春夢了無痕。我們像兩條隔著十萬八千里的平行線,按著各自的軌跡相安無事地延伸著,再無交點……
想——得——美。
他仍然會隔三岔五地跑來我們公司,跟他們應酬時趙頭兒仍然會把我安排坐在他旁邊,他一見到我就露出一種冷淡而曖昧的神情,也不知到底是想撇清還是想強調他跟我的關係,嚇得我心驚肉跳。
我找了個週末約小皮出來吃飯,把東京的手信帶給她。
“這些草餅味道不錯,這個東西是用來放鑰匙的,可愛吧?這個小機器人是買給你兒子玩的……”
小皮一件一件地笑納,不時點頭稱讚:“卡哇伊~~”
我撐著下巴做失落狀:“我剛分手誒,你也不安慰我。”
“拜託,想要人安慰自己也要下點本錢,起碼畫個黑眼圈,打個黃粉底,腮幫子上加點陰影,弄出點‘為伊消得人憔悴’的意思。你看你這精神抖擻的……和平分手?”
我微微搖搖頭:“感覺他好像有點記恨我。”
小皮眯著眼睛奸笑:“沒有愛,就沒有恨……”
“切,丫前腳跟我分手後腳就到銀座俱樂部找美女去了。不說他了,我在東京碰到一個咱們的師兄,還挺有名的,你猜是誰?”
“範跑跑?”
“……還沒那麼有名。是比咱們高一級的,長得特像小受的那個才子。”
“蘇一彥???”
我捂著耳朵,恐懼地看著她:“你這麼激動幹什麼?”
“你真見著他了?他結婚了嗎?”
我嘿嘿地笑:“這麼關心他幹嘛?他還沒主,但你可是有主的人了,注意點影響啊。”
小皮瞪我一眼,嘆道:“韓京冀,你作的什麼孽啊……”
我一楞:“我作什麼孽了?”
“蘇一彥啊,多斯文靦腆的一個人啊,當年為了你,在校門外醉酒,連吐六棵樹,你生日的時候,還跑到咱們宿舍樓下喊過你的名字,可惜咱們都跑出去唱K了,沒人聽見……”
我頓時五雷轟頂,半天才道:“這麼大的事兒,我怎麼一點兒不知道?再說……他怎麼會看上我呢?”
“據說你們一起在辯論隊混的那陣子他對你暗生情愫,可惜還沒來得及表白,你就跟了介祖濤,他大受刺激。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些事,彼時你已經跟介祖濤打得火熱,我也就沒告訴你了。”
辯論隊?那倒真是我一段輝煌的日子,吵遍全系無敵手啊……原來他喜歡攻擊型的,不愧是小受……
“那你現在幹嘛告訴我?”我埋怨小皮,“弄得我覺得好像欠了他錢似的……”
“我幾乎已經忘了,今天你一提他我又想起來了。這麼大一個八卦我悶了這麼些年我容易嗎?你在東京見著他,他沒跟你說點什麼?”
“他只說過陣子要來中山大學開研討會,有時間的話找我吃飯。”
小皮賊賊地笑著:“甚好,甚好。到時候千萬別找我,你們盡情地二人世界吧。小京,你最近桃花很旺啊……”
生日(上)
桃花?大夏天的,哪兒那麼多桃花。
但當我在中大見到玉樹臨風的蘇一彥,當他和我肩並肩走在林蔭道上,當夏夜的晚風攜著青草的香氣撲面而來時,我真的有一種預感,桃花快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