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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旅館,去住十元一晚的大通鋪去。”
“你把我當難民?”立影聽出他語氣中的嘲弄,便有點惱了。
“要不,你就把我這裡當作臨時難民收容所吧。”郭正安調侃地說。
什麼意思?是說他留我住這裡。留就留,還拐著彎說?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立影絞盡腦汁也沒在郭正安面前佔到上風,本來就有點跌面子了。乾脆拿著自己的包就要往外走:“我還是去住酒店吧。”
郭正安終於忍不住笑了,一把把她拉住了,說:“你要是這樣走了,豈不是要我良心不安?”
“我不管,反正我不當難民。”立影氣沖沖地說。
“那就當客人。你是我請來的客人。還不成?”郭正安早看出立影的小心眼,故意和她繞著彎子。現在一看立影露出原形,一反剛才那高高在上的姿態,一下子熱情而溫柔起來。也不容立影再反抗,他對立影吩咐道:“快去洗個澡,你看你溼成這樣了,小心真的著涼了。”
立影泡在浴缸裡的時候,回頭又想了想他們剛才的對話。本來是想在郭正安面前佔個上風,引誘他主動邀請自己,結果,一開始就被他看穿了,他將計就計。還是自己先沉不住氣了,在他面前現了原形。
立影就覺得奇怪:自己也算是精明能幹的,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是輸過陣勢,總是要強出一頭才罷休。用譚妖的話說:也算是一個女中豪傑什麼的。在盧天成面前,在譚妖面前,自己也是想什麼說什麼,輕而易舉地便佔了上風。偏偏在郭正安面前,卻總是瞻前顧後,忐忑不安,象個沒有城府的傻子,一眼就被他看穿了。玩心眼還真沒玩過他。這是怎麼回事?
寄人籬下,還是不太方便。立影也沒有料到自己會有進不了家門的時候,隨身並沒有帶多餘的乾淨衣服。洗完澡,立影只好換上睡衣。
出了衛生間,郭正安遞給她一碗水,吩咐道:“把這喝了。”
“這是什麼?”立影問。
“我給你熬的生薑胡椒紅糖水。”郭正安身形高大,立影在他的強大的氣場籠罩下,覺得自己又渺小了幾分。
“你怎麼跟我老媽一樣?小時候,我一受涼。我老媽就讓我喝這個。”立影嘟嘟囔囔地說。
“喝了去寒,防止感冒。”郭正安說話的腔調也象老媽,不容立影再分辯。
立影接過碗。憋著氣,一口喝下。郭正安看了看立影單薄的睡衣,進臥室拿出一件厚厚的睡袍,遞給立影:“你把這個披上。”
睡袍是郭正安的,穿在立影的身上,長長的,到了腳面。寬寬的,立影不得不用腰帶束緊。袖子又寬又長,就象京劇裡的女主角的水袖。立影被裹在寬大的睡袍中,顯得越發嬌小。郭正安有一瞬間已經失神了,回過味來以後連忙說:
“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做晚飯。”
“你做飯?要不要我幫忙?”立影連忙問。
“不用了。”
立影手裡拿著電視的遙控器,懶懶地靠在沙發上,身體漸漸溫暖起來。這種舒適和安逸,讓她享受,卻又有些不適應。
在立影的字典裡,男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無論他們在外面世界是如何氣勢凌人,呼風喚雨,掌定乾坤。但是,回到家裡,他們都是需要照顧的物件,他們需要女人來為他們安排衣食住行,把他們照顧得週週到到。離開了女人,他們的生活註定會一塌糊塗。立影自己的老爸就是這樣的男人,老哥也是。盧天成更是一個例子:在立影進盧天成家門之前,他的家庭生活亂七八糟。簡直不成一個家。就連立影心目中新好男人的代表,姐夫張中,在家裡的功能也只是一個輔助作用。
很難想象,會有一個男人,在立影一進門的那一刻起就開始照料她。他關心她的冷暖;給她熬了薑湯;把她打溼了的外套掛在了陽臺上;甚至,他已經把書房裡的沙發床開啟鋪好了;現在這個男人還在廚房裡為她準備晚飯。
立影從來沒有被男人這樣照顧過。她永遠都是被男人需要的那個人。盧天成需要她照顧他的母親孩子,現在還指望她關照他的小姨子。譚妖需要她幫她擺平生意上的對手。立影和這些男人打交道多了,已經把男人當作是麻煩和累贅的代名詞了。可是這個男人卻不一樣,他不需要立影為他做什麼,卻主動地照顧她。這種感覺,讓立影感到輕鬆而且溫暖。又讓她對這個男人多了一層想法:他外表看上去沉穩,冷靜,有些淡然,不是那麼好接近。他的內心卻是這麼細緻周到,他到底是怎樣一個男人?
誰栽到誰的手裡?
那晚,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