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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果不其然。
我是真的累了,默默地低頭吃著飯。
良久,她吃下最後一顆餛飩說:“我初到南詩時也像你一樣,恨不得不吃不睡,只為證明自己有多能幹。”
我有些不好意思:“董姐……”
她繼續說著:“我理解,想要證明自己的自身價值,年少輕狂意氣風發……這都無可厚非。”
她從包中拿出一份資料,我怔怔地接過來看。呵!是一份客戶名單。
我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她:“這是?”
她站起身來拍拍我的肩膀:“給你的!好好幹!”
這無疑是送業績給我!她轉身去開車門,回頭朝著仍處於石化中的我招招手。
“還不走?你家在哪?送你回家!”
這是一個多麼美麗的夜晚,我拿著那份名單興奮得難以自抑。
剛到家便接到了明思的電話。
“不會剛到家吧?”
離我們剛見過面也就幾個小時的時間,我滿懷欣喜,像個初初懷春的少女,“嗯。”
半響,他說,“別太辛苦……週末我去接你,不要忘了。”
我拿著電話提著裙襬在原地打轉:“當然,你是VIP客戶,和你的約會我哪那麼容易忘記?”
電話裡他低聲地笑著:“會不會睡懶覺?”
“許多年沒有睡過了。”
“唔,發現你比七年前胖了一圈,還以為這些年裡你吃睡不缺呢。”
我很想告訴他這叫做發育,但是對他的冷嘲熱諷早在七年以前我就可以充耳不聞了。如今聽起來卻更覺親切了。我笑盈盈地報上一個地址。
“週六早上十點半我準時造訪。”
“熱烈歡迎,蓬蓽生輝!”
上一次發自內心的笑是什麼時候?多年以來除了與南詩簽約的那一天,再沒有哪一天會讓我像今晚這樣放鬆興奮了。工作順利的時候,身邊多了位老朋友,而這老朋友正是我少時唯一的朋友,是唯一鑑證我青春萌動的人,也是那些殘破的歲月中唯一帶給我歡笑的人。
這一晚我睡得極其香甜,我認為再無人比我更加幸運。
週末這天我起的很早,隔壁甚至還有叮叮噹噹的裝修聲,可是我的情緒卻絲毫不受影響,這當然要歸功於明思。
十點半剛過,明思準時造訪。我開啟門時,他正慵懶地倚著門框。
我看了眼牆上的掛鐘:“你總是這樣準時。”
這句誇獎人的話卻並不令他受用,他耷拉著眉眼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有什麼辦法?我低估了今早的交通質量,害我在這門前等了將近二十分鐘。”
我不禁捂著嘴笑,就會裝,誰信你?
見我自顧自地笑,他又說:“別在那傻笑了!算我奉勸你一句,不要輕易把帥哥涼在門外,小心遭人圍觀。”
真臭屁!我連忙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他像變魔術似的從身後拿出一瓶紅酒。
“想我的時候也不用出去買醉了。”
我又忍不住要笑,見他一個不耐煩的眼神過來,只得忍下。
“能不能參觀臥室?”
我歪著頭笑盈盈地看他:“請自便。”
明思毫不客氣地坐在我的床上:“你喜歡這個色調?”
“沒錯!”
正是因為這個顏色,我租下了這套單身公寓。雖然這裡離市區較遠,但是遠也有遠的好處,有的時候這裡安靜得甚至聽不到風聲,在喧囂的鬧市呆久了,便覺得這份寧靜尤為的珍貴。
“我知道有種花與這顏色非常接近,叫做香羅蘭。”
“我只聽過紫羅蘭,不知道還有香羅蘭。”
“咦,想不到你還留著這個。”
明思從床頭拿起一個八音盒。翻開蓋子,《致愛麗絲》緩緩流淌出來,一個美麗的少女隨著旋律翩翩起舞。已有七歲高齡的八音盒,電池換過無數,仍有這樣的音質,這令明思甚為驚訝。
那是我十八歲那年,即將離開家鄉時,明思送給我的生日禮物。那一年發生了太多事。較為輕鬆的一件便是他轉學到了我們班。
我還記得那一天,高高瘦瘦的他穿著補丁褲,沙灘涼鞋,還有映著骷髏頭的大背心。他的頭髮也不是與班上男同學一般中規中距的寸頭,而是頭頂與額前略長的那種,看上去有些怪異,但配上他稜角分明的臉卻又說不出的好看。
老師將他安排在我身邊的空座位上,我一側頭剛好看到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