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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淵好半天都沒說話,他發自內心地嫉妒那個走運的男人,能佔據蘇畫心裡這麼久,從未沒被別人替代過,而正因為如此,他又有點生氣,那個人已經這麼幸福,居然還捨得讓她難過。
“是因為什麼事?”他控制著自己的複雜情緒,溫柔地問,畢竟現在最重要的事,是開解她。
蘇畫嘆了口氣,眼晴望向別處笑了笑:“說來話長。”
這是一段太長太深的糾葛,從開始到今天,一步一步,像一條無法掌控方向的不歸路,多少次想逆轉,最後卻都是徒勞無功,還是隻能被拖著往前走,也不知道到底會走到哪裡。
顧淵想起易沉楷龐大的家族背景,輕聲問她:”是不是他家裡不同意?蘇畫苦笑一下:“這是其中一個原因吧。“倘若只是易家不同意,事情倒也簡單,她不佔他們家半分便宜,靠自己活著便罷,別人也沒有太多好苛責的。“那還有什麼原因?“顧淵奇怪地問。
蘇畫搖了搖頭,再次深深苦笑:“這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的。”
顧淵看著她眉宇間深鎖的憂愁,只覺得心疼,過去每次看見她柔弱卻又堅韌的樣子,他多麼希望能給她一個溫暖沒有風雨的懷抱,讓她可以無憂無慮地笑。現在,看著她難過,他卻幫不上任何忙,這讓他心裡比她更難過。他甚至不敢伸出手,去拍一拍她的肩膀,怕自己會忍不住將她擁入懷中。他現在,只能努力格守朋友的本分,就這樣,隔著一米的距離,那麼近又那麼遠地看著她。蘇畫此時,也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當她猛一抬頭,看見顧淵深情的眼神,心顫了顫,趕緊說:“不早了,我們走吧。”
顧淵回過神來,馬上起身去買單,蘇畫拿了東西,率先走出門口,開啟門的一剎那,冷冽的風灌進她的衣領,她打了個寒禁,長長吐出一口氣。回頭去看顧淵的背影,在心裡又輕輕說了聲“對不起。”
有些人真的很好,可是或許,相遇就是晚了那麼一步,註定無緣。而她不早不晚遇到的那個人,卻又和另一個人錯誤地相遇,造就了一段三個人的孽緣。這人生,多麼的痴纏不清。
顧淵出來之後,沒有再多說什麼,將蘇畫送到酒店門口就告辭了,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聽廣播裡的歌,每一曲完了,他都等不及地去換另一個音樂臺,不敢有任何一點空隙,讓自己從麻木中醒過來,怕心會疼痛。
蘇畫回了房間,先去洗了澡,出來在床上怔怔地坐了半天,將手機拿起放下幾次,最後還是打了電話給易沉楷。
“我回酒店了。”
“哦。”易沉楷也不知 。 y.道還應該說什麼。
“我剛才,是和顧淵一起去吃夜宵的,就是你見過的那個技術部經理。“蘇畫咬了咬嘴唇,還是選擇了坦白。
易沉楷想起那個男人在酒桌上異樣的表現,心裡有點彆扭,淡淡地“哦“了一聲,沒再說話。
他這樣的表現,讓蘇畫又有點後悔自己的坦白,或許不說,也就這樣過去了。但是現在她也已經不想多做解釋,今天晚上的一切,讓她覺得內心疲倦:“那…… 我睡了…… 明天回來見。”
“好的,明天見。“易沉楷也簡單地回答。
就這麼掛了電話,兩個人卻都睡不著。蘇畫不得不承認,自己多少是有點賭氣的,再怎麼成熟寬容,想到自己的愛人,又要去幫別的女人打理家業,總免不了不舒服。而她只是和別人吃了次夜宵,他卻還表現出不快,這讓她內心有點氣惱。
而這邊的易沉楷,也是鬱悶地坐到落地窗前抽菸。他知道自己該相信她,可一想到她深夜和對她有意思的男人出去,還是會忍不住吃醋。他責怪自己的小心眼,卻又在心裡為自己開解:那只是因為他對她太在乎。
64 窒息般的痛
經過了一個輾轉難眠的鬱悶的夜,蘇畫去公司開了最後半天會,就要離開北京了。走的時候,梁曼麗又過來挑釁:“喲,蘇畫,你和你老客戶的關係夠好的啊,又去陳教授那拜訪了。”
她這是在諷刺蘇畫管得寬,陳教授那裡換幹浴槽模組的事還是被她知道了,讓她倍感不爽,本來陳教授平日裡對她就橫豎看不順眼,甚至當面說過她不如蘇畫,她氣得故意對他不理不睬,現在倒好,蘇畫一回來又跑去人家面前獻媚,不是存心想把她逼到陰溝裡去,讓她以後業務不好做麼?
蘇畫對於話裡的刀光劍影假裝沒有覺察,臨走了她不想招惹是非,所以只是淡然地笑了笑:“好不容易回來了一趟,想起來了就去看了看。”
梁曼麗卻是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