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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要做個淫夢談何容易!
她又想到陳大齡,從周寧的例子來看,男人隔三差五地就會有那麼一股激情要爆發,不曉得陳大齡這許多年是怎麼熬過來的?周寧說男人沒老婆的時候就會週期性地發春夢,說是“池滿則溢”,那陳大齡會不會發春夢?他的春夢裡有沒有我?她覺得一個未婚女孩的愛和一個已婚女人的愛真是不同。女孩只把男人當神來愛,而女人是把男人當人來愛。當她把陳大齡當一個人而不是一個神來愛的時候,心裡就湧起無盡的關愛,渴望能用自己女人的特長,來幫他一把,就算只是他池滿則溢的物件,也是心甘情願的……
5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周寧出去打麻將了,楊紅才有機會去給陳大齡打電話。她撥了電話,生怕他不在家,但馬上就聽見他在那邊“喂”了一聲。楊紅聽到他平靜的聲音,放了心,但還是問道:“他昨天沒把你怎麼樣吧?”
“沒有。他敲門,我沒應,他又敲了幾次,就走了。”
“他就敲了幾下門?”楊紅有點不相信。
那邊陳大齡輕聲笑起來:“怎麼?你好像很失望,是不是希望他把我砍幾刀?”
楊紅不好意思地說:“那怎麼會呢?我是說,看他怒氣衝衝的樣子,好像不砍倒個把人不罷休一樣。看來只是虛張聲勢,紙老虎而已。”
陳大齡嚴肅起來:“不能這麼說,憤怒是一種值得尊重的感情,他也是愛你愛昏了頭。可能他騎車過來的路上,被晚風一吹,就清醒了。”
楊紅說:“一直在擔心,怕他把你怎麼樣了,現在打了電話才放心了。”
“我沒什麼,就是為你擔心。不過我昨天就知道你沒事,所以比你少著急幾個小時。”
楊紅吃驚地問:“昨天你怎麼知道我沒事?”
陳大齡的笑聲有點窘:“他昨天離開後,我怕他一時衝動會傷害你,就騎車跟出來了,一直跟到你樓下,等在下面,怕萬一有什麼響動可以跑上去。還好,沒聽見什麼打鬧的聲音。我等到你們關燈了才離開。今天早上還給劉伯打了個電話,託他上去看看你有沒有事,他說你沒事。”
楊紅想到昨天夜晚陳大齡等在樓下為她擔心的時候,自己正在跟周寧做那事。陳大齡說等到關燈才離去,不知他當時有沒有想到這一點,很可能他以為他們關了燈,開始做那事了,兩個人就和好了,才放心回去。這個念頭折磨著她,使她覺得昨晚自己一下背叛了兩個男人,心背叛了一個,身背叛了另一個。
陳大齡在電話裡囑咐說:“他脾氣不好,做事比較衝動,你不要跟他發生正面衝突。他要來找我算賬,你也不要強行阻攔,免得自己吃虧。而且你越阻攔,他越覺得你向著我,就越生氣。你也不要報警,他是個愛面子的人,一旦報了警,他不砍我也不好意思了。”
陳大齡用開玩笑的口吻說,“你放心,我不會傻乎乎地站在那裡讓他砍的。這幾天我都穿運動鞋,逃跑起來快一些。再說,他沒我壯,不一定打得過我。當然我不會傷害他的,傷害了他,看你為他難過,還不如讓他傷害我……”陳大齡突然收住了口,問,“昨天到底是為什麼事?”
楊紅把昨天的事大致講了一下,脫口說:“幸好昨晚你視窗一直是黑的,不然我肯定會上去找你,那就被他抓個正著了。”
陳大齡說:“昨晚到我弟弟那邊去了。我不知道你會過來,不然我會等在家裡的。”
楊紅覺得心裡一熱,她想,其實陳大齡也是愛我的,只不過剋制著自己罷了。他叫她“隨緣”,是不是叫她追隨他倆之間的那段緣呢?還有《海的女兒》,是不是說他自己心裡有一腔無法言說的愛呢?或者是說他們兩人心裡都有一腔無法言說的愛?
“楊紅?你沒掛電話吧?”陳大齡見楊紅半天沒說話,輕聲問。
“我在聽呢。”楊紅欣慰地說。
“可能我有點囉嗦,不過還是想再囑咐一句:雖然他一直以來都沒有傷害你的企圖,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你一定要小心。”
楊紅覺得心裡暖暖的,陳大齡說話的口氣,像個父親,又像個丈夫,在殷殷囑咐一個需要保護的女兒或者妻子。
楊紅欣慰地說:“你真的不用擔心,我知道保護自己的,就是把你連累了,很過意不去。”
“怎麼用連累這個詞呢?”
楊紅看見有人向門衛處走過來,知道他是來打電話的,趕快說:“我現在要掛了,免得有人聽見去告訴他,又給你惹麻煩。”楊紅覺得自己現在說話做事都有點“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