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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順便告訴他我在回去的車上。
給張墨髮那則資訊純粹是因為無聊。可沒有想到的是等車到昭覺寺我走出候車室的時候,張墨那廝正蹲在門口臺階那裡猛嘬著煙,面前扔了好些菸頭。騰起的煙霧像是一張交織的網,把他嚴嚴實實的裹在了裡面。
見到我,張墨有些慵懶的站起來。手中的煙已經快燒到見黃那段,但他沒扔,而是又狠狠的嘬了一口這才把菸頭使勁的砸在地上,然後屐著拖鞋在上面攆了又攆,似乎那菸屁股與他有著殺父之仇或者奪妻之恨。
“你小子太不厚道了吧,十點就給我發資訊告訴你在車上了,媽的,現在都十二點了你才出這門!”張墨恨恨的說到。那時候我才明白,敢情他已經等我兩小時了,他那仇恨不是對著菸屁股的,而是對我的遲來。
我連忙前一個“墨哥”後一個“墨哥”的說著好聽的話,最後許下陪他一下午的承諾才得以將他的怒氣平息。
於是那天到成都之後我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下車就揹著吉他和張墨又上車,去了都江堰。
可能因為水的緣故,雖然都江堰距離成都不足百里,但是在夏天裡氣溫卻要比成都低的多。於是都江堰成了夏日裡人們避暑的聖地。
以前小魚和柳丁和在的時候,我們四個人夏天裡最喜歡去的也是都江堰。從四川農業大學在那裡的分校背後一直沿著山路爬上去,花十塊錢坐上靈巖山的山頂,然後俯瞰整個都江堰的全景,感受李冰父子帶給天府之國的那繚繞的水汽,是我們最愜意的消遣。
那天張墨讓我不停的彈琴唱歌,而他則是喋喋不休的說著以前坐在那裡的歡樂。我以為他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於是很賣力的把幾根手指都扣的發紅。但是後來在回去的車上他才說是因為我們都離開了,留下他一個人覺得寂寞,於是開始思念以前的生活。
那天張墨顯得很開心,似乎那個九月他還沒有完全從以前的生活中把自己抽出來,然後融入到新的生活中去。他過的很壓抑。最後如果不是我說我得回家報道,可能他會拉我在靈巖山上坐個通宵也說不定。
六點的時候我們趕上回成都的最後一趟班車,到茶店子,然後坐上不同方向的公交回家。當公交車門關上的那一剎拉,我看到張墨的肩膀有些顫抖。驀然,我意識到我們四個人真的開始變了,各自開始經營自己的人生,再也回不到從前的那種時光。我掏出電話,給張墨髮了一則簡訊:兄弟,好好奮鬥吧!別辜負了你的智商,以後別在偷溜出家門了!
到家門的時候已經是八點。
夜幕緩緩的拉開,霓虹燈逐個的亮起,夜風拂過,放上門鈴的手竟然有些微微的顫慄。
太冷了吧!我把吉他背到身後,騰出兩隻手合攏在嘴上捂住一口氣,然後使勁搓了搓。之後跺跺腳才再一次把手放上門鈴,然後按下去。
開門的是媽媽。看見我站在門口的時候媽媽眼中竟然沒有一絲驚訝,很平和的說了一句,“回來了。”然後就把我牽到了餐桌邊。
爸爸已經坐在那裡。餐桌上的菜很豐盛。我注意到桌上的菜已經停止冒熱氣,應該已經做好不短的時間了。我心裡正想著是不是還有什麼客人要來,爸爸卻說話了。
“趕緊吃飯吧!”
我一愣,沒有要等的客人?那這些菜難道是為我準備的?當時很疑惑,不會是真的有心靈感應吧!
那一頓飯吃的很安靜,媽媽不停的往我碗裡夾菜一直到我的碗再也壘不下。爸爸則是自顧自的往嘴裡送著飯粒。不過我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幾次看到他欲言又止。而且,雖然他的眼光自始至終都落在面前的回鍋肉上,但是我敢保證他瞳孔上倒映的影子一定是我。
但是最終爸爸也沒有將肚子裡的話說出來。他最先離開飯桌到客廳開啟電視。我本來是要幫媽媽收拾碗筷的,但是媽媽不讓。我只好進到自己的房間。
在房間裡想到回來的另一個理由:換吉他。於是我給金哥去了電話。聽到我回成都了,金哥的話裡滿是掩飾不住的高興。最後我答應了馬上去他的場子。因為在回老家之前我已經看上了一把電箱吉他,標價是一萬一千,而我的儲蓄顯然是不夠的。
出房間的時候,爸爸仍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電視,媽媽還在廚房。我猶豫了一下是否要叫他們一聲,但發現嘴彷彿被502粘住了一樣,撬不開。於是徑直往門口走去。
我以為對於這種司空見慣的事情,父母他們即使在意也是不會說出口的。哪知道我想錯了。
在手搭上門栓的那一瞬間,我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