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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痠痛從那裡向四處蔓延。
在簡訊的首句,肖雪便充分的表示了對我的友好,同時也表達了對我的家庭的關心。她的問候直接涵蓋了我家八代以內關係的人。我有點受寵若驚,這女孩也太熱情了吧!幸好我不是冬天裡的冰,否則不知道啊我會融化多少次。
站在門口花了幾分鐘總算是把肖雪要表達的意思弄清楚了。大體意思就是質問我為什麼在國慶大假前的那一夜不回她的資訊,所有的話語全都是圍繞這麼個中心發展的。那個女孩的文字功底真的不是一般的好,我一向覺得能夠讓我觸動的文字是很少的,可那天看完肖雪的資訊,我發覺我的心跳竟然有加速的跡象。資訊的最後肖雪約我第二天在玫瑰園見面。
我合上電話。邱瑾仍然在門口等著,似乎是在等著我回應她的話。可那時我沒能聽清楚她說什麼,所以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只是倉促的搪塞了一句,“進去吧!”隨後率先進到屋裡。
沒能等到理想中的回答,邱瑾真的生氣了,我聽到門很猛烈的親吻門框的聲音。
進屋以後,邱瑾直接回了房間。而我則是坐到了客廳,因為李阿姨說想要跟我聊聊。
第一次到邱瑾家,我就體會到了李阿姨的健談。可那晚對於她的健談,我仍然感到驚訝,又重新認識了一回。也才意識要了解一個人真的是那麼難。那夜我仍然沒有說多少話,整個過程都是李阿姨在發揮,連一旁的邱叔叔也就只有乾瞪眼的份。
在客廳裡坐了兩個多小時,我起身為李阿姨衝了三杯橙汁。那時候我又開始驚訝那個女人的膀胱容量,和金哥絕對有一比。兩個小時喝了三大杯橙汁竟然沒有見到她有一次夾腿的動作。強悍。
一直到邱叔叔打了十多個哈欠,李阿姨才看看時間,然後有些意猶未盡的說了一句,“喲,咋這麼晚了呢?那小吳你早點去睡覺吧。”
早點去睡?進房間的時候我掏出電話看了看時間,十二點過一刻。
趕車過後人總是會比平常疲累很多。按理說,趕車時人都是坐在那裡,整個過程只是車在動,應該說人不會很累才對。可事實卻不是那樣,那天倒床以後,侵人的倦意就湧上來了。上眼皮像是吊了一塊極重的石頭。但即使如此,腦子裡卻像是裝了一臺高速運轉的發動機,它牽動著我全身的神經,越繃越緊。
那一夜,我在床上輾轉反側,一直到凌晨才昏昏的眯了一會。
整晚我都在一個問題上徘徊:我該不該去赴肖雪的約會?因為我不確定迎接我的會是什麼。不是因為我膽小,而是人在遇到不能預視的事情時通常心裡先來的都是疑惑,繼而是怯懦。當然也會有著好奇。於是這個時候選擇便來了,而不同的人選擇也盡不相同。對於理性的人來說,他首先考慮的會是怯懦;而感性的人才會更多的去關心是否該去滿足自己的好奇心。而我是屬於遇事做感性選擇的那類人。我選擇了赴約。於是在臨睡前我給肖雪回資訊定了見面的時間。
既然是小憩,當然就不會睡的太死。當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落到我臉上的時候,那一點淡微的睡意怎麼也留不住了。
我起身,出房間。李阿姨已經起來了,在廚房裡忙著早餐,而邱叔叔已經換好了衣服,在餐桌上擺著餐具。邱瑾是最後才出來的。
因為大多學生都來自……鄉下,很多地方的交通並不便利。為了照顧這一類學生,所以那時候學校每次收假的時間都是下午。這便導致了一個現狀,很多交通便利地方的學生早上便到了,但是卻不是到學校,而是城裡。於是每次收假的那一天,便是學生們最鬧騰的一天。上網、唱歌、喝酒、抽菸、打架、、、、、、、無所不包。學校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但是卻無能為力,想了無數的辦法,可最後卻仍舊無功而返。
但是明智一點的家長卻是可以約束自己的子女的,比如邱瑾的父母。他們久居縣城,對於那裡的現狀可說是瞭若指掌,所以每次收假時候邱瑾的的出門時間必須是午飯過後。那次也不例外。
邱叔叔早餐過後就去了醫院,午飯便只有李阿姨、邱瑾和我。
午飯後出門,李阿姨照例說著以前常說的話。父母在對自己的兒女說關切的話時總是不厭其煩,雖然轉來轉去都是那幾句話,但包含的情意卻是愈演愈濃。
不過那天出門的時候,我有些氣餒,因為本該是我父母給予的溫情我卻只能在邱瑾的父母身上予取。
還是到索橋那裡坐車。出門的時候是一點,距離返校的高峰期還有最少四個小時。公交車司機悠閒的在駕駛臺上扇著一把大蒲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