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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早已在那兒等著了,只見船伕蹲在岸邊抽菸,桅杆上繫著紅巾,正是事先翠環與她說好的暗號。
“老爺爺──”季初櫻怯怯走上前去,“對不起,我來晚了。”
“你就是那個付了十兩銀子訂船到杭州的小姑娘?”船家指指身後的船艙,“進去坐著吧!還要等一會才能開船。”
“還要等?”她以為自個兒來得已算遲了,“能不能快點?”若單于淳追來了,可不好!
“你以為我只做你一個人的生意呀?”船家不耐煩地睨她一眼,“十兩銀子跑一趟杭州,我虧大了。還有別的客人要上船呢!你等會吧!”
季初櫻不敢再多話,從船艙內搬了張小凳,乖乖坐到船尾,看著一碧河水,吹著午後清涼的微風。
終於,幾個商販模樣的人上了船,船家才解開纜繩,搖起槳。
“大哥,你從哪兒來?”閒著無事,客人們開始聊天。
“揚州。”其中一人回答,“你呢?”
“真巧,咱倆同路!剛剛在鎮上,你看見了沒有?”
“怎麼沒看見?好可憐的年輕人,竟被吊起來打,他們堯國人怎麼這般野蠻!”
“咦!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堯國人?”
“他們之中有人是藍眼睛的。”
閒聊聲飄到船尾,季初櫻聽了心中不由得一緊。鎮上、年輕人、堯國、藍眼睛,好熟悉的感覺,難道他們說的是……
“幾位大叔,請問那個年輕人為什麼捱打?”她急問。
“不知道,我們只看見一個留著長鬍子的老頭下停地喚手下打他,可能是犯了什麼天大的錯吧!”
她怎麼沒有想到,自己這一走,他回去定要遭殃,對單于淳來說,他並非什麼座上賓,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不高興的時候大可打個鮮血淋淋,警告他從此要乖乖聽話。
從未虧欠過任何人什麼,此刻滿懷愧疚的她,激顫著揪心的感覺,坐立難安。
船越行越疾,風也越吹越大,她不得不抬手護住飛揚的髮絲,指尖觸到髮髻的一剎,心裡的疼痛達到了極點,那隻木簪,讓她沒有辦法再逃避。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
耳際不怎麼,忽然響起這句詩,彷佛有個聲音在不停提醒她,不能就此溜之大吉。
平凡人投桃報李,君子以美玉贈答木桃,就算不做君子,難道她連最起碼的良知都沒有?
“老爺爺!”她激動的呼喚船家,“可以把船駛回去嗎?”
“駛回去?”船家不可思議地瞪著她,“小姑娘,開什麼玩笑!”
“我不是開玩笑。”季初櫻拚命搖著頭,“我……不想去杭州了,那預付的銀子我也不要了,只求您把船開回剛才的鎮上。”
“不行!”船家一口拒絕,“來來回回的一折騰,天都快黑了,船上還有別的客人呢!小姑娘別這麼任性!想改道呀,等到了前面的碼頭,您再自個兒僱車回去吧!”
“您不答應?”季初櫻脫下絲履,站在船邊,“您若不答應,我就自己游回去!”
船在河中行,水流湍急、波濤洶湧,她這一舉動,看得四周諸人膽戰心驚,大夥連忙把她拉住。
“船家,您就開回去吧!”商販們倒十分善良,“咱們耽誤些時間不要緊,這倔強的小姑娘若喪了命,官府追查起來,咱們可不想惹上麻煩。”
船家嘆了口氣,只好自認倒楣,當下掉頭往回駛。
上了岸,季初櫻便飛也似的朝先前的茶鋪跑去,馬車仍在,鋪內依然有熟悉的人聲,可見她回來得不遲。
深吸口氣,鎮定心情,她一腳踢開店門。
“大小姐?”單于淳吃驚地望著她,像是沒料到她會回來。
“軍師,我人在這裡,請你不要再為難阿揚。”她梭巡一週,瞧見店內侍從三三兩兩,或躺在桌上閉目養神,或席地而坐,玩著骰子放鬆神經,就是不見蕭揚的蹤影。
“你們把他弄到哪裡去了?!”她大聲的叫喊著,難道,他已經被……打死了?!
“大小姐如此在乎阿揚?”單于淳笑了,笑意中藏著詭異,“放心,他沒事。不過,既然你回來了,老奴我正好求你幫個忙。”
他在拿蕭揚威脅她嗎?季初櫻沉住氣,“請說。”
“咱們堯國盛行一句話:‘有什麼樣的妻,就有什麼樣的夫。”所以妻子向來就是用來衡量男人眼光的一把尺,皇上這次在詔書中寫明要見你,大概就是想瞧瞧咱們公子的真實品性,若是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