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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迎面便是一股柔和的暖氣撲來。聽見開門的聲音圍著圍裙的許言自廚房裡探出半個腦袋,衝她揚了揚手中的鍋鏟笑眯眯的說道,“你回來啦。”那樣的笑容甜蜜乖巧,一如她最初見到的他。
因為心裡煩悶,林昔沒有回應他,轉身直接進了臥室,還砰的一聲甩上了臥室門。她承認她沒本事,不想在同事面前表現出煩躁,不敢在對手面前展現出軟弱。可這樣的時候,除了他,她找不到任何人來忍耐來包容自己。
屋外的許言也被她的突然動作怔住了,盯著緊閉的臥室門看了一會兒,低頭落寞的笑了笑。可再抬頭,又已經恢復了最初的樣子,眉峰斜挑、狹長的眸子裡神采飛揚,輕抿的薄唇邊掛著溫和乖巧的微笑。
一直到許言做好了飯菜,臥室的門都沒有再開啟。許言站在塗了純白色漆的房門口,不知道想什麼。林昔捲縮在完全黑暗的臥室裡,頭深埋入膝間,眼中一片乾澀。
陽臺上的暖風箱發出吱吱吱吱的聲音,此時,這節奏分明的機器運作聲響是打破室內寧靜的唯一響動。地板上瘦長的影子單薄而孤寂,頭微垂著,一動不動。
時間好像過得很慢,可不知不覺間,兩個人已經這樣無言的站了快兩個小時。門前的身影才終於有了動作,只是手將將觸上門把便又頓住,他沒辦法……沒辦法再擁抱了她之後離開,沒辦法在親吻了她之後……離開……
喉嚨如同哽了刺一般,生冷的疼。本想說句什麼,可蠕了蠕唇,喉嚨裡發不出任何聲音。隨著窩在門把上的手緩緩鬆開,有什麼東西自眼角滑落然後重重的打在了地板上。
走到沙發邊穿好外套,背好包,然後自口袋裡掏出處於靜音狀態的電話,看都不看螢幕上的號碼一眼,便接了起來。
一直走到玄關處才啞著嗓子喂了一聲,鞋子已經穿好,東西也沒有遺落,耳邊的聽筒裡傳來俞秘書焦慮的說話聲,他必須得走了。
“嗯,我知道了……我爸呢……好的……”應著電話裡的呼喚聲,轉頭最後看了依舊緊閉的臥室門一眼。那一眼,他抬起了頭,在白芒的燈光下尚才看得清明,那眼底全是哀傷。
手上使力,門鎖咔嚓一聲被開啟。隨著門鎖無聲落下,只留了一室沉寂、一室過往。
……
林昔枕在自己的雙腿間,慢慢平復了心情。臥室裡很黑也很靜,在這一片無聲的小空間裡,她恍惚意識到,自己似乎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可此時,腦子裡一片渾濁,什麼也想不起來。
只是本能的想要站起身來,卻因為蹲得太久而腿麻,終是因為手邊沒有能扶的東西而重重的跌在了地板上,手肋則磕到了尖利的床櫃,一時間專心的疼痛襲來,疼得她險些落下淚來。
不等腳恢復靈活,就跌跌撞撞的朝門邊走去,伸手拉開臥室的門,明亮的燈光刺得她忙伸手擋在眼前。一直到適應了強光之後才緩緩放下手臂,卻因那空無一人的客廳呆住。
過了好一會兒,才似反應過來一般。鬆開扶著肋臂的手,茫然地盯著客廳喊了一聲,“許……言……”然而,半是委屈半是質疑的聲音穿透空蕩蕩的客廳消失得無影無蹤,沒有任何回應。林昔就用這樣的姿勢僵在門邊,一直擒在眼眶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
突然,一陣吵雜的手機震動聲自沙發的方向傳來,林昔肩膀'③üww。сōm'忍不住一抖,似乎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之後才快步走過去拿出包裡的電話。
話筒那邊傳來楚姐焦急的聲音,“不好了,林昔,出大問題了……”這樣一個突如其來的噩耗幾欲將她擊倒,腳上步子晃了晃,林昔忙伸手扶住沙發的扶手,卻突然覺得頭頂上的日光燈異常的刺眼異常的晃。
“楚姐你們在哪兒?我馬上趕過來。”說話間,又是一陣暈眩,還乾嘔了一下。可她來不及坐下來休息那麼片刻,抓了外套和包轉身就跑了出去。
……
林昔剛到檢察院大門口,就被一個叫曉風的同事攔住,曉風一把把她拉到暗處急聲說道:“林昔,你先別忙著進去,楚姐知道你對許民強很上心,所以特意讓我提早和你把大致情況說一下,你別慌。”
林昔雖然心急如焚,卻也還算有幾分理智,自然知道楚姐和曉風這都是為自己好,壓下胸口的沸騰衝自己的同事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那曉風見她情緒尚還算穩定,也跟著鬆了一口氣,儘量簡明扼要的說:“是這樣的,組長他們找到了直接指證許民強貪汙的證據,並且已經統計出了詳細的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