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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是真熱呀,工地上沒有一點可以遮陽的地方,只有那段牆下面還有一條陰涼。可是那下面誰敢去呀!嘿!你們猜怎麼著?。。。。。。”
徐憶蘭的心往上一提,她緊張地注視著木匠,聽他繼續往下說。
“。。。。。。還真有不要命的,一個憨頭憨腦的小子鑽進陰涼裡。偏偏這時,板車上放著的一根大柁由於重心放的過於靠後,板車突然翹了起來,那柁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我感覺到地都震動了。幾乎就在同時,那段本已疏鬆的牆體,由於突然受到震動搖晃起來。當時我還沒反應過來會發生什麼事,只見司馬一個箭步衝到那段牆跟前,用他的脊背、兩肘死死抵住往下傾倒下來的牆。我們大家都呆住了,那個坐在陰涼裡的小子也傻了似的連逃命都忘了。。。。。。”
徐憶蘭的雙手緊緊捏住扇柄,她的胸脯急速地起伏,她真擔心司馬的安危呀!
“。。。。。。那時,整面牆傾下來壓在司馬的背上,當時工地靜極了,只聽到牆體錯裂發出的聲響。同時一塊塊磚頭劈劈啪啪地掉下來,砸在了司馬身上。只見他的身體一點一點地向前佝僂,滿臉漲得通紅,額頭的青筋一暴一暴地跳動。聽到他在大聲喊‘快跑----快跑----’他在提醒那個工人。我們大家都驚醒過來,抄起木柱抵到了司馬周圍。當我把司馬拉出來的時候,他渾身上下都溼透了,兩條腿一個勁兒地抖。我問他傷著沒有?他只是微微搖了下頭,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我知道他是累得脫了力,勸他休息。他還是搖了搖頭。”
“好人吶!真是好人吶!”木匠嫂敬佩地連聲稱贊。
徐憶蘭也被深深地感動了。
“聊什麼吶,這麼熱鬧。”正在聊天的三個人不約而同地抬起臉來望著司馬祺威,異口同聲地說:“你回來啦。”
張木匠站了起來:“說曹操,曹操就到。我正給她們講吓午工地上發生的事呢。”
徐憶蘭見司馬平安回來,一顆心才算放下:“吃過晚飯了麼?”她關心地問。
司馬回答:“在食堂吃過了。”
“喔,你也坐一會兒,和我們一起乘風涼。”徐憶蘭說著站起來,把自己的竹椅讓給司馬。
“你坐你的,我站一會兒就回去。”司馬攔住了憶蘭。剛才,他從廠裡回來,本想早點回屋休息,誰知,無意間向西頭望了一眼,竟然在朦朧的月光下看到了徐憶蘭,說不清是什麼情愫促使他舉步向西頭走來。
屋裡的燈光濾過竹簾照在司馬身上。他眯起雙目透過竹簾的縫隙往屋裡望:“大佑還在用功吶,我們說話輕點,別影響孩子。”
“沒事的,平常看不見他有多用功,但用起功來就聽不到別人講話了,和他哥哥一樣的。”
“來來來,你坐這兒。”張木匠把自己的竹椅放在了司馬身後,然後進屋又去拿了把出來。
見大家都這麼客氣,司馬不好意思馬上離開,便慢慢地往下坐:“哎喲。”他還是沒忍住呻吟一聲。他的腰在下午的那場搶險中受了傷。在緊張地勞動中,他忽略了傷痛,也可以說無法顧及。當他歇下來時,便覺出自己的後腰像板結了似的僵硬,一旦變換姿勢就劇烈地疼痛。
“你哪裡疼啊?”徐憶蘭關切地問。
“我就擔心他受傷,果真傷著了他。”木匠替他回到了憶蘭。
徐憶蘭又問:“看過醫生沒有?”
司馬回答:“當時我沒覺得有什麼大毛病。”
“是不是扭了腰了?”木匠嫂問。
“嗯”司馬點點頭。
“扭了腰受罪著吶,”木匠嫂又說,“我會給你治。”
“哦,你還會治病吶,那好,你給我治治吧。”
憶蘭有些不放心地說:“還是明天看醫生吧。”
“喂,憶蘭,你可不要看我不起喔,別的病我不會治,扭了腰的病,我是會治的。”
“讓她試試吧,她還行,我傷了腰,都是她給我揉好的。”木匠在一旁說。
“什麼試試看,不是我吹牛皮,我準保能給他揉好。司馬,你慢慢起來,到我家去。”木匠嫂想去攙扶他。
“不,我自己慢慢起。”
他們進了屋,木匠嫂讓司馬渾身放鬆趴臥在床上。又讓丈夫去倒半碗高粱酒來。她抿了一口酒噴在司馬後腰上,然後開始按摩。她的熱情很高,一邊按摩,一邊還不斷徵求司馬的意見:“怎麼樣呵?你覺得輕鬆些麼?”
還別說,經過木匠嫂的按摩,司馬果真覺得筋骨鬆弛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