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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責任重大,她心裡一直忐忑不安吶!
天快擦黑的時候,後窗根上響起了鈴聲。
“回來了,回來了。”文秀淑很是激動,她一溜小跑地來到自家後門,隔著門縫問:“誰呀?”
“是我。”
門裡的人是一陣欣喜,門外的人,心裡則有一種熱乎乎,麻辣辣的感覺。
門開啟了,徐憶蘭一隻手挽著只竹籃,邁進門來。
待她一進來,文秀淑馬上把門合上。
“媽,外面還有東西呢。”她彎腰把手裡的東西放在門的一側。
文秀淑重新把門開啟,走了出去。憶蘭跟在婆母身後也出了門,她很吃力地拎起一袋米放進門內。然後快速返身出來看著。碼頭上放著好幾捆的柴禾和稻草說:“是阿叔送來的。”說罷,憶蘭又悄聲對婆婆耳語:“到家再細說。”
文秀淑向河面望去,看到一條小船漸漸地劃遠。婆媳倆把柴草一捆捆地搬進院子裡。令她們意想不到的是在柴草下面還塞了幾塊山芋,婆媳倆同時眼睛一亮,同時感動地說:“他們對我們太好了。”她們進到院子裡後,趕緊鎖牢大門。徐憶蘭用力地提起一口袋糧食往屋裡走,文秀淑提起籃子跟著憶蘭進了屋。
一進屋,文秀淑忍不住問:“怎麼不請阿叔進來坐坐呢?”
“請了,他不肯來,他讓我代他向你們問好,他怕惹人耳目,給我們帶來麻煩。”
“哎,盡是我們給他們添麻煩呀!”
憶蘭一面拍打著身上的灰塵,一面問:“正卿沒事吧?伊星乖麼?”
“沒事,你放心。”文秀淑看了憶蘭一眼:“我們倒真為你擔心呢。”
“我這不是回來了麼,媽,你看,奶媽一定要我拿這麼多米回來,我看到他們的米也不多了,可他們說,鄉下總是容易找到吃的東西,一定要我帶這麼多。”
文秀淑掂了掂米袋:“少說也有四十斤,現在是青黃不接的時候,他們從牙縫裡省下來給我們的,嘿!”
“籃裡有隻下蛋的雞呢,還有十來斤的黃豆,以後可以給正卿磨豆漿吃啦。”
憶蘭顧不得把東西搬進廚房,就進了西上房。
伊星正倚在床邊和父親說話,一見母親回來就撲過去:“媽媽,媽媽,你怎麼才回來呀?”
憶蘭抱起女兒親了一口:“想媽媽啦?”
“好想喔,爸爸也想你呢!”
望著風塵僕僕歸來的妻子,羅正卿的一顆心總算放平,本想埋怨妻子一句,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你的傷口還疼麼?”憶蘭把燈點燃後問。
“好多了。”羅正卿凝視著妻子的臉:“你的臉怎麼弄得這麼黑?”
“是我故意抹的鍋底灰。”徐憶蘭把女兒放到地上,甩了甩痠麻的胳膊說:“我去洗洗臉去。”說罷,深情地望著丈夫一眼,走出臥房。
憶蘭洗罷臉,灶上的粥也已熬好,她為丈夫盛了碗粥,放了一勺紅糖。
見到羅正卿,她笑眯眯地對他說:“吃飯吧。”她在丈夫下巴下墊了塊毛巾,把他的枕頭墊高了些,自己坐在床前的凳子上,開始一勺一勺地喂他吃。
由於坐在丈夫跟前,距離太近,由於床頭櫃上的燈光正好照在憶蘭身上。羅正卿的目光停留在了她的臉上,他吃驚地問:“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徐憶蘭一時呆住了,她早已把自己受的傷忘掉了,吱唔了好一會兒才說:“沒什麼,摔了一跤,不疼。”她說的很輕鬆。
羅正卿的目光仍然停留在憶蘭臉上。
“別老看我,快吃吧。”憶蘭舀了勺粥,吹著,仍舊一勺一勺地喂丈夫吃。
羅正卿仍時不時地端詳著妻子。他又發現憶蘭脖頸處露出的一條深紫色的勒印,他非http://87book。com常地吃驚:“怎麼,你脖子上也有傷?”羅正卿伸手把憶蘭的衣領往下扒了扒:“憶蘭你跟我說實話,傷是怎麼弄的?”
憶蘭把小勺放回碗裡,垂下頭緘默不語。
“今天你倒底去了哪裡?”
“到奶媽家裡去了。”憶蘭帶著哭腔回答,她把飯碗放到床頭櫃上。
“到奶媽家裡去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羅正卿又拉過憶蘭的一雙手,輕輕撫摸著手腕上的傷痕,“被什麼人打的?”羅正卿的嗓音顫抖了。
憶蘭的心裡一陣悲傷,幾年來,自己所遭受的驚嚇,遭受的苦難一起湧了出來,她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嗚嗚地哭起來,一面哭,一面斷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