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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這時她冷靜了下來,厭惡地瞥了眼躺倒在地的屍體,然後對奶媽說:“快點把他埋掉。”
“喔。。。。。。喔。。。。。。”經憶蘭提醒,奶媽的臉一下子變得煞白。直到這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親手殺了個人。她感到了恐懼,喃喃說道:“我怎麼把他打死了呢?”隨後,她又發著狠說:“這東西該死!我要晚來一步,你就要死在他的手裡了!”
想想那畜生的可惡,憶蘭對面前的死人有的只是痛恨。只是感到噁心,感到晦氣。
憶蘭從地上爬起來,抬起那把鋤頭,選了個地方準備掘地。
奶媽攔住了她:“快到中午了,下田種地的人快回來了,人多眼雜,掘地來不及了。”奶媽向四周張望,她的目光在不遠處的一塊再雜草叢生的地方停留:“喏,那邊有口枯井,快把他扔進去。”
剛才,奶媽正在自家的菜園子裡勞作。她聽到了一個女子急促的呼救聲,循聲望去,遠遠地看到一個男人抱住一個女人往小樹林裡拖,她意識到自己遇到了什麼。
她被眼前所發生的事所震驚。在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在作惡!一種正義感驅使奶媽不能不去幹涉,不能不去解救被壞人欺凌的弱女子。
她扛著鋤頭向這裡奔來。她看到了搏鬥場面。她在心裡佩服眼前這個不甘凌侮的女子,憎恨那個人面獸心的傢伙。
當她看到那男人後褲兜裡隱若現露出一支手槍時,她的心“咯噔”一下。當她看清被那畜生壓在身下的女子竟然是憶蘭時,她大吃一驚!看到憶蘭處在生死攸關的緊急時刻,她不顧一切地衝上去。就在那雙罪惡的手,死死卡住憶蘭的脖子,欲置她於死地時,奶媽被激怒了,她高高地舉起鋤頭,狠狠地砸在那畜生的後背上。
母女倆壯起膽子把屍體拖到枯井旁,抬起來扔了下去。她們又趕緊往井裡填了些石塊和泥土。
當她們把一切都收拾停當時,憶蘭感覺渾身像散了架似的疼痛。奶媽則像發瘧疾似的冷一陣熱一陣地哆嗦。
母女倆相互攙扶著逃離了那塊是非之地。
整整一天,不見妻子露面,羅正卿犯了疑,倒底有什麼事,一走就是一天?平常她不是這樣的,到哪兒去她都會跟家裡打招呼的,今天是為什麼?
見母親為他端來剛煎好的中藥湯,他忍不住又問:“憶蘭倒底去了哪裡?”
“快了,快回來了。”文秀淑所問非所答。自從憶蘭一清早出去後,她心裡一直不踏實。剛才回答兒子的問話,實則在敷衍,敷衍兒子也在敷衍自己。
“媽,你對我說實話,她倒底有什麼事情?倒底去了哪裡?為什麼要瞞著我呢?”羅正卿顯得焦躁與不悅。
本來瞞著兒子是怕他著急擔心。想不到憶蘭遲遲不歸,反而讓兒子更為焦急,這是文秀淑預料之外的。見兒子唬著臉生氣的樣子,文秀淑不敢再瞞下去:“你不要急嘛。”
“怎麼能不急呢?既然沒有著急的事,為什麼你們倆都要瞞著我?憶蘭早晨跟我說,出去一會兒。你又說,馬上她就回來。喏,現在都四點多鐘了!”
“其實,不是想瞞你什麼,只是怕你耽心。”
“說來說去還是瞞著我呀!”羅正卿提高了音量。他感到傷口疼痛,馬上閉上嘴,眉頭卻緊緊地皺起。
“她到鄉下奶媽家去了,”文秀淑又自言自語,“按說也該回來了。”
“到奶媽家去做什麼?”羅正卿覺得家裡並不清閒,按理說,憶蘭不會放下他不管而去串門,再一想覺得,興許奶媽家有事,需要她去幫忙。想到這兒,倒也覺得踏實一些了,他問道:“奶媽家裡有什麼事?”
“奶媽家裡沒啥事,”文秀淑眼圈有些發紅:“她是為了你呀!想去鄉下弄點東西回來給你補養。”
聽母親道出了真情,羅正卿又是感動,又是生氣:“一個女人家,跑這麼遠的地方去做什麼?!”
“她看你身體虧得太多,家裡拿不出什麼來給你補養。。。。。。”文秀淑沒敢把家裡缺糧的事說出來。
“能有飯吃已經蠻好了,還要弄什麼補養品!”他不敢大口地喘氣,而是緩緩地緩緩地呼吸了幾口空氣,覺得有了點底氣,又說,“要知道,外面多麼不太平,隨時隨地都潛伏著危險,隨時隨地都有可能發生槍戰。。。。。。”羅正卿不再往下說,他疲倦地閉上了眼睛。
“差不多快回來了,再耐心等等吧。”其實說這話的時候,文秀淑自己也沒底,可是不這麼說又能說什麼呢?作為一個長輩,一個做孃的,她知道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