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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蘇也笑:“跟我一樣。任何人的醉態應該都不會太好看。”
他們起初還一人一邊坐在沙發上,後來也不知是誰起的頭,乾脆拉了兩張毯子鋪在地上,兩個人就這樣席地而坐。
不知不覺間,空瓶的數量竟也在不斷增多。
曉蘇放下酒杯,正回身去找開瓶器,只聽見聶峻瑋說:“你的臉紅了。”
她摸了摸,“幸好還沒醉。”
“確定還要繼續?”
“為什麼不?”她藉著燈光看他,臉色依舊十分正常,彷彿喝進去的那些對他而言只是水而已。
她有點感嘆:“這裡什麼都好,可是倘若有個壁爐,那就完美了。”
“在壁爐前喝酒難道也是你的夢想?”
“嗯。”
聶峻瑋不過無聲地扯了扯嘴角,卻是沒有再接下去這個話題。
兩人之間一時間有些靜默,曉蘇又是仰頭喝了一口啤酒,忽然又問:“你……為什麼會喜歡來這樣的地方打獵?其實很多動物都是被國家保護的吧?你這樣做,不是太過殘忍了麼?”
她實在是沒有辦法接受,想著那些可愛的小動物就這麼死在獵人的槍下,是多麼血腥的一件事情。
聶峻瑋挑了挑眉宇,為什麼會喜歡打獵?
其實這是他唯一的放鬆方式。
聶家雖然不是什麼很大的企業家族,不過聶峻瑋的父親一直都是做生意的,他和鴻勳還小的時候,父親就已經把事業的宏圖規劃到了國外,父親很忙,很少關心他們兩兄弟,從小,父親就對他們寄予很高的期望,只是他們兩兄弟都沒有走父親給他們安排的路。
他喜歡刺激,喜歡冒險,喜歡挑戰,所以他才進了N&S。
鴻勳不一樣,鴻勳個性比較溫和,但是很有主見,他從小就喜歡設計,商場的爾虞我詐一點都不適合他,他們一直都反抗著父親給他們安排的路,所以家裡從來沒有溫馨的歡聲笑語,母親是夾在中間最難做人的那個。
自從鴻勳離家之後,母親一度都是鬱鬱寡歡的,那時候他回C市,偶爾一次打獵的時候認識了一位當地的老獵人。老人十分純樸善良,並不知曉他的身份,只當他是一位普通的戶外運動愛好者。
他臨時決定在獵人家裡借住了一晚。
在那樣簡陋的的房間裡,只隔著一層舊布簾,聽獵人的妻子給孫子孫女們講睡前故事。婦人的聲音已然蒼老,偶爾夾雜著輕聲的咳嗽,據說是多年的慢性氣管炎,治不好,於是一直這樣拖著。不過她的語氣卻很溫柔低徊,將一個美好的童話故事說得彷彿是真的一樣。
他甚至忘記自己後來是何時睡著的,只知道已經有許多年沒有如此放鬆地睡上一覺了。在第二天回城的途中,他馬上就吩咐了珞奕把建木屋的事情給辦了,即使以後有可能一年都來不了一次。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他真正渴望的不過就是那一種格外溫暖和睦的氣息。
地板上原本有些涼,可是隔著厚毛毯,或許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曉蘇漸漸覺得熱氣上湧。她猜自己大概是真的有些暈了,所以看著對面的這個男人,她才會覺得他此刻的神情隱約有些寂寞。
替他和自己分別再倒滿一杯,她十分識趣地打破了沉默,“如果你不想說的話,就不用跟我說啦,其實我也不過就是隨口一問,不如我們來玩遊戲吧?”
聶峻瑋看了她一眼,“什麼遊戲?”
她想了想:“I NEVER。”
“說規則。”
“哇,你不是一直都住在國外的麼,居然不知道?”她很訝異。些人曉太。
“我很少關心這種東西。”他面無表情地將杯口的一層泡沫喝掉。
“好吧。”她說:“其實玩法很簡單。比如我說,我從沒做過什麼。如果這件事你做過,那麼你喝一口酒,如果你沒做過,那麼我來喝。一人一次輪流說,如果是撒謊的,最後也要喝。”
明明不復雜的玩法,但是解釋起來偏偏像是繞口令。
好在聶峻瑋似乎聽懂了,點頭說:“你先來。”
她想了想,狡黠地笑:“我從來沒有打獵過。”
看著他很自覺地喝了一大口,她說:“該你了。”
“我射擊從來沒有低於十環過。”
他用修長的手指慢慢轉動杯沿,眼睛卻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她忽然想起他之前在射擊場地神槍手一般的槍法,眼角微微一抽動,心想著,這傢伙還真是有夠腹黑的,於是很自覺地喝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