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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寧仲翔,杜心靈上了自己的車,後面還跟了一輛警衛車隨著喪禮的車隊去墓地。
盛老爺子骨灰下葬的時候天空忽然飄起了雨絲。
雨絲滑過臉頰帶著一點清涼,寧可覺得心頭的悲傷終於找到一點出口,眼淚嘩嘩的流下來,卻也暗暗地出了一口氣。
喪禮的流程都被安排的很妥當,盛世信託的人做事都深得盛老爺子的真傳,從來都是一絲不苟。
骨灰下葬完畢後,盛帛修一家人站在墓碑前,嚴振國和盛帛修並排站著,寧可站在嚴振國身後和冷顏並肩。和身後上百名親朋好友以及盛世信託的高階主管等一起朝著老爺子的墓碑鞠躬。
之後殯儀主管安排親友上車先後離開。
盛帛修和嚴振國並肩站在老爺子的墓碑跟前沒有走的意思。歐陽慧宬拉了拉寧可的手臂,輕聲說:“我們先回去吧,讓你爸爸和你舅舅在這裡陪老爺子說會兒話。”
寧可點點頭,隨著歐陽慧宬離開。
冷顏說請寧仲翔夫婦去家裡住,寧仲翔覺得盛老爺子剛去世,去家裡住不方便,便堅持住酒店。冷顏只得親自去安排酒店。
歐陽慧宬便讓盛小儷先回家,自己送寧可和寧二爺三人一起去酒店。
寧仲翔不放心寧可自己住一個房間,冷顏便安排了一個豪華套房。可以讓三個人住在一起。另外又給嚴振國定了房間。
歐陽慧宬在酒店陪著寧可喝了點下午茶,又叮囑寧可好好休息,在香港住幾天再走方離開。
老爺子雖然已經安葬了,但剩下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杜心靈親自把人送出酒店看著盛夫人上車離去後才回來。
盛帛修和嚴振國在老爺子的墓碑前並沒有呆多久,等人都走了之後,盛帛修才開口:“振國,你跟我去見一個人。”
嚴振國什麼也沒說,點點頭就上了盛帛修的車。
盛帛修的車是一輛商務車,進去後盛帛修拿過一套黑色的西裝來遞給嚴振國讓他換上。
一身陸軍將軍常服招搖過市,怎麼看都很扎眼。
盛帛修吩咐司機開車去了一個很不起眼的酒店,兩個人進去之後盛帛修帶著嚴振國進了一個隱秘性很好的雅間,嚴振國一進門發現裡面早就等著一個人,立刻微微蹙起了眉頭。
眼前這個人的臉看上去似曾相識,卻又說不出從哪裡見過。
嚴振國認真的把自己腦子裡的人名挨個兒翻了一遍,發現自己真的不知道這個人叫什麼。
“嚴振國。”那人在座位上緩緩地站起來,朝著嚴振國伸出手,“我是高展雲。”
嚴振國心裡咯噔一下,緩緩地伸出手去跟高展雲握了握,疑惑的問:“高展雲?你怎麼會在這裡?”這人不是總參二部深埋在歐洲的一條線嗎?怎麼會在香港?
“我來參加老爺子的葬禮。”高展雲淡淡的笑了笑,“因為有些事情覺得有必要跟你當面談一談,所以還沒走。”
“振國,展雲說有東西要當面交給你。”盛帛修坦坦然然的在主位上落座,“還是坐下說吧。”
嚴振國點點頭,在盛帛修的左邊坐了下來。高展雲坐在了盛帛修的右邊。
之前高展雲已經點了幾樣小菜,沒有酒,高展雲要了一壺清茶。
嚴振國捏著茶杯一言不發,等著高展雲開口。
高展雲卻從懷裡拿出一個黃段子包裹的東西和一個信封,放在桌子上推到盛帛修的面前:“這是瑾玉之前給我的東西。”
嚴振國冷厲如刀鋒的目光掃過來,盯住了高展雲的臉。儘管已經不再是輕狂少年,但男人的尊嚴不容挑釁。
盛帛修拿過那個黃緞子包裹的東西緩緩地開啟,裡面是一枚白玉雕琢的鳳紋玉佩。半圓形,跟之前嚴肅拿的那塊龍紋白玉佩正好是一對。
嚴振國冷聲說道:“這東西怎麼會在你這裡?!”
“是瑾玉給我的。”高展雲淡淡的笑了笑,“不然我怎麼可能拿得到?”
“你!”嚴振國盛怒,攥著拳頭就要站起來。
“振國。”盛帛修一把摁住嚴振國的肩膀,把人摁回座位上,“我們都不是年輕的時候了,有什麼話不能敞開了說?再說,瑾玉已經去世那麼多年了,她肯定也不希望你跟展雲之間發生什麼不高興的事情。”
嚴振國的拳頭又攥了攥,沒再說話。
盛帛修拿過那個信封,信封上是娟秀的字跡,而且是繁體字。
這是盛瑾玉的字,她的中文是高展雲的父親學的,沒有經歷過那場十年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