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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嚴將軍的專機,前面的飛行員以及後面的警衛都是嚴將軍的屬下,他得給嚴將軍一點面子。況且,他們這是奔著盛老先生的喪事去的,路上吵吵鬧鬧也忒不像話。所以寧二爺一路梗著脖子沉默,不搭理嚴將軍。
而嚴振國當然明白寧二爺夫婦跑這一趟完全是為了他們外甥女的身體。而寧可的肚子裡懷著的可是老嚴家的嫡親骨肉,是自己的寶貝大孫子。
看在自己寶貝孫子的份上,嚴將軍自然也不能端著架子擺譜兒,反而放低了姿態迎合寧二爺的臭脾氣。
遞根菸,遞個水杯什麼的沒話找話跟寧二爺搭訕。
寧可看前面這倆彆扭老頭兒沒掐起來,暗暗地舒了口氣。
因為來之前嚴振國私下裡把事情都安排好了,所以一下飛機就有港督的司機開著車子來接著,直接去了盛老爺子的喪禮上。
盛老爺子在香港也是頗有地位的老人,他的喪禮很隆重。
一身黑衣的盛帛修身為孝子一直守在老爺子的靈位跟前,同樣一身黑衣的盛夫人陪在他的身邊。冷顏兄妹兩個跟在自己父母身後,盛小儷原來那一頭耀眼的紅髮已經染成了黑色。原本活潑歡脫的小姑娘這會兒也是一臉的悲傷。
寧可來的時候特意穿了一件黑色絲緞裹胸式孕婦裙,不是很顯肚子,又很襯托氣質。長髮綰成髮髻,一絲不苟。鬢間的白色珍珠髮卡和胸前的小白花相互映襯著,雅緻而哀傷。
走在最前面的嚴振國則穿著一身將軍常服,濃濃的松枝綠,威嚴,莊重。帽子摘下來託在手中,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到盛老爺子的靈位前,低頭,默哀。
寧仲翔夫婦一直跟在寧可的身邊,杜心靈挽著寧可的胳膊,寧仲翔跟在兩個女人的身後。
在嚴振國之後,寧可走到靈位跟前深深地鞠躬。
盛帛修一家四口人站在一旁鞠躬還禮。
盛夫人看見懷孕的寧可,生怕她站得久了身體受不了,悄悄地側身吩咐兒子:“去跟管事的說,別讓你表嫂站的太久了。”
冷顏一雙眼睛哭的通紅,聽了母親的話還是悄悄地退到一旁去,拉過喪事的主管來轉達了盛夫人的話。
寧可被負責喪禮儀式的殯儀館工作人員請到旁邊的一間屋子裡休息。進門卻遇見了一位熟人。
原本正坐在一個單人沙發上無聊的玩兒手機的男子看著寧可,目光在她隆起的肚子上停留片刻後,遲疑的問了一聲:“寧小姐?”
“……”裴碧霄?寧可微微蹙眉,但一想到以盛老爺子的威望裴碧霄過來弔唁也在情理之中,便衝著這位裴少微微點頭:“你好,裴少。”
“你好。”裴碧霄站起身來把自己的座位讓出來,“你坐這裡吧。”
寧可想說不用了,裴碧霄已經轉身招呼人把角落裡的椅子搬了過來自己坐下。
寧可轉身讓杜心靈坐,杜心靈低聲說道:“你坐吧,這種時候了你就不要管那麼多了。再站下去你的腿該腫了。”
落座後,裴碧霄端過一杯紅茶遞到寧可的面前:“寧小姐,想不到能在這裡見到你。”
“盛老爺子是我丈夫的外公。是我最尊敬的一位老人。我以為這件事情裴少一直都知道。”寧可笑得極淡,她的心情還沒在盛老爺子去世這件事情中緩過來。
裴碧霄點點頭:“是的,我知道。”
實際上他不僅僅知道這些,有關寧可的事情他基本都知道了。
那次從溫哥華古家回來後裴碧霄用裴家的渠道弄清楚了寧可的身份,也打聽到了嚴肅的一些事情。之後他查到嚴家頭上之後,便再也不敢查下去了。
後來他也動過跟尚雅慧合作的心思,但也只是想了想就被自己強行壓了下去。
嚴家這樣的家族不是他這樣的人能夠招惹的,稍有不慎怕會傾覆了家族幾十年的辛苦經營。所以裴少毫不猶豫的放棄了自己對寧可的那點綺念。
如今時過境遷,當他看見自己喜歡的姑娘挺著肚子出現在面前時,心裡那股五味陳雜的感覺也只有他自己知道罷了。
本來盛老爺子的喪禮來的人就很多,嚴振國一到,訊息有點走漏,香港政界軍界的人聽說也都有了動靜,有些人身份特殊不好親自過來的也派了秘書或者副官過來弔唁。
弔唁的人陸陸續續一直到了下午兩天多才告一段落。
喪禮的主管宣讀了盛老爺子的生平事蹟,又代表來賓表示了沉痛的哀悼之後,殯儀主持才安排喪禮的隊伍送盛老爺子的骨灰去墓地下葬。
嚴振國帶著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