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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刺溜一下衝到她身旁,異口同聲問:“怎麼了?!”
萌竹全然顧不得父母是何時出現的,她急聲道:“我現在要回北京!”說著,她一個箭步躥到衣櫥前,準備收拾行李。不知道是由於太激動抑或是太心急,她看起來步履踉蹌,整個身體一直在微微發抖。
劉父抬頭看了看牆壁上的時鐘,為難地說:“現在都晚上十點多了,就算你趕去機場,也不會有飛機了。”
“要不等明天一大早回去吧,讓你爸送你去機場。”劉母附和道。她知道女兒鐵了心要撲進許其然的懷抱,看萌竹迫不及待的架勢,怕是誰都攔不住了。
聽聞爸媽的勸阻,萌竹手裡的動作一頓,一張娃娃臉上一片潮紅,上面還掛著幾顆晶瑩的淚珠,她不情願地悶聲說了一個“好”字。
大結局
萌竹搭乘最早班的航機抵達北京。她本來想和卿生打個招呼的,可他的飛機是上午的,萌竹心想反正時間也湊不到一塊兒便作罷了。
她出了首都機場,立刻風風火火地坐上計程車,直奔許其然的公寓。她一心盼著給他一個驚喜,所以故意事先沒有與他聯絡。
萌竹之前離家出走的時候可以說是落荒而逃,她連鑰匙都沒來得及還給許其然。現在倒是方便了,她慌慌張張地掏出鑰匙伸向鎖眼。
即將見到朝思暮想的男朋友,她的心臟在喉嚨口跳動,手指頭也跟著輕顫起來,竟是對了好幾次都對不準鎖眼。
“咔”一聲,鑰匙在鎖孔裡輕輕一轉,大門開啟了。客廳裡沒人,她躡手躡腳地穿過客廳,向臥室走去。
“曲奇!曲奇?曲奇…”她的嗓門越來越小,最後一屁股跌坐在沙發上,一臉沮喪。
許其然不在家。
屋子收拾得一塵不染,被子也疊的整整齊齊,飲水機裡的水還是溫的,看樣子他剛出門不久。萌竹愣了一瞬,趕快摸出手機給他撥了個電話。
“對不起,你撥叫的使用者已關機。”
他去哪裡了?萌竹的小身板癱軟在沙發裡,她仰起頭望著雪白的天花板發呆,一顆熱血沸騰的小心肝倏地涼了半截。
一到年底,香港的假期特別多,從聖誕節到元旦,幾乎大半個月都在放假。送走女兒,劉家頓時冷清了不少,不用去學校上課的劉父、劉母似乎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致。尤其今天是跨年夜,慶祝新年倒數的重頭戲壓在晚上,白天老兩口格外閒散。
中午的時候,他們正在廚房煮飯,突然被一陣急促的門鈴聲驚擾,倆人對視一眼,急匆匆地跑去開門。難道是女兒沒上去飛機?不可能啊,他們早上明明看著萌竹走進出境閘口的。
“曲奇,你怎麼來了?!”劉母的嘴巴張得很圓,聲音尖利的嚇人。
許其然被她一驚一乍的反應嚇得一哆嗦,“卿生昨晚打電話給我,說流氓豬回來了,我今天一早就搭飛機過來了。”他的語氣頗為急切,一雙星眸越過劉家二老,焦急地向屋內張望。
劉母哀嘆一聲,捶胸頓足說道:“老天這是瞎了眼啊!萌竹她不在了啊…”
許其然全身又是一驚,行李箱“哐當”一聲掉在地板上,他顫聲問:“她不在了?”
“咳,不是你想的那樣,她一大早回北京了。”劉父看未來女婿和老婆雞同鴨講,急忙向許其然澄清說。
他俊臉上的驚愕迅速退去,眸光一轉,他一手攬著劉父,一手攬著劉母,狡黠地眨眨眼睛,軟聲說:“岳父岳母大人,我知道錯了,求你們別騙我了,快點把流氓豬交出來吧,好不好?”
昨晚卿生在電話裡告訴他,萌竹回香港了,雖然他刻意隱瞞下她已經到家很多天的實情,但聰明如許其然,他稍加分析便猜透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是劉家三口合起來騙他呢。不過他並沒有生氣,只要能找到萌竹,他多受點苦不算什麼。
劉父、劉母面面相覷,幸好劉母率先反應過來,她拍拍許其然的肩膀,惋惜的說:“曲奇,我們真的沒騙你,流氓豬確實回北京了,早上還是我們送她去的機場…”
看著許其然怪異的神色,劉父一拍腦門,朗聲對老婆說:“打電話,快給閨女打電話。”
劉母向他投去一個讚許的眼神,關鍵時刻老公的腦瓜挺靈光的嘛。她一個箭步衝到電話機旁,快速撥通萌竹的手機,又煞有介事地按下擴音鍵。
電話通了,萌竹一聽是老爸老媽,她不等他們說清原委,便帶著哭腔喊道:“爸媽,曲奇不在家啊!我還沒看到他呢。”她的聲音裡透著失望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