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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萌竹冷戰的第四天,恰逢他休息。但他從中午離家後,一直不見蹤影。
萌竹一下班便匆匆趕回家煮飯,她想趁著許其然沒回來,打發卿生快點吃完飯離開,免得三人打照面尷尬不已。
一頓飯做得格外倉促,以至一道紅燒豬蹄端上桌時,連豬毛都來不及拔乾淨。偏偏卿生心血來潮,堅持要吃燭光晚餐。萌竹拗不過他,耐著性子點上兩支火紅的蠟燭,順便煞有介事的關上了客廳的吊燈。
幽幽燭光營造出浪漫溫馨的氣氛,萌竹卻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不時抬頭看看時鐘,催促卿生快點兒吃。
卿生對於許其然休假一事心知肚明,他豈會看不出她的小心思。他的唇角揚起一抹若即若離的壞笑,故意吃得慢條斯理。
“哎喲!”卿生突然發出一聲驚呼,隨即抽出一張紙巾,他猛“呸”了幾下,將嘴巴里嚼得稀爛的食物悉數吐到紙巾裡。
“怎麼了?”萌竹疑惑的看著他漲滿痛苦的俊顏。
他不滿的嚷嚷道:“你娘了個腿兒的毛的叉!你竟然沒有拔豬毛!”
最近卿生不知從哪裡學來這句髒話:你娘了個腿兒的毛的叉。儘管他很迷這句拗口的話,時不時要講上一次,但本來就對普通話一知半解的萌竹,顯然無法完全消化其中的精髓,她只記得“腿毛”這幾個字。
她得意的挑了挑秀眉,忍不住發出幾聲刺耳的怪笑,她幸災樂禍的說:“哈哈哈!你天天把‘腿毛’掛在嘴邊,今天終於吃到了。”
卿生最討厭吃到帶毛的豬蹄,他一想到渾身長滿硬毛的肥豬圍著泔水槽哼唧,胃部便沒來由的湧起一陣噁心,他愁眉苦臉的說:“我吃到的不是腿毛,是腳毛啊。”
“哈哈哈…”萌竹的爆笑聲愈加誇張。
這時,“哐當”一聲,面若冰霜的許其然推門而入。在大門外就聽到客廳裡一男一女嬉笑怒罵的聲音,一股無名火從他的心頭猛然竄起。
萌竹看到突然出現的許其然,微微一怔,笑容倏地僵在唇邊,她訕訕的低下頭,努力裝作若無其事,自顧自扒著碗裡的白飯。
她竟然對他視而不見?!許其然眸中燃燒的憤怒轉瞬化作寒冰,他心底的那根弦似乎被狠狠地撩撥了一下,泛起絲絲鈍痛。
卿生卻沒有表現出一星半點的意外,他眼珠子一轉,大大方方的招呼許其然,“你沒吃飯?坐下來一起吃哦。”他的態度誠懇,說辭卻難掩虛情假意。因為他心裡清楚,依照許其然的性子,絕對不會輕易“吃軟飯”的,況且就算他能屈就,萌竹也斷不會讓他白吃的。
果然被卿生料準,許其然一言不發走到餐桌旁,狠狠瞪了他一眼。幾乎同一時間,許其然甩手向桌面上丟去一張光碟,便轉身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間。緊接著,“砰”一聲巨響,他重力關上了房門。幾個動作,許其然一氣呵成,周身散發著一股子冰寒入骨的冷硬勁兒。
隨著那聲震耳欲聾的聲響,萌竹的身子幾不可察的抖了一下。卿生瞟了一眼那扇緊閉的房門,波瀾不驚的對萌竹說:“他好像吃醋了。”
“胡說,他喜歡的是點脂。”她抬起頭,苦笑了一下,聲音頗有些有氣無力。
“男人都是這樣,吃著鍋裡的看著碗裡的。”卿生故意說的漫不經心,其實他何嘗看不出許其然對萌竹動了心,只是對待情敵,無論如何不能手軟。
萌竹不置可否的扁扁嘴,不想再繼續這個尷尬的話題。她隨手拿起光碟一看,透明的封套上赫然寫著:WC廣告樣片。原來許其然銷聲匿跡了大半天就是在SBTV趕製這張廣告碟片。萌竹眸中的色澤複雜起來,她兩道微蹙的秀眉間彷彿藏著化不開的心思。
卿生夾了一筷子青菜,優雅的送進嘴裡,一邊咀嚼一邊不動聲色的說:“哼,你不要太感動,這廣告並片不是曲奇的傑作,而是偉哥幫忙做的後期。”
萌竹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隨即點點頭。對於廣告片的後期製作,她根本不指望許其然會上心,他不過是順手帶回來轉交給她而已。
卿生精準的捕捉到她眼中閃過的一絲失望,他遲疑了一瞬又說:“曲奇剛才去見點脂了。”
“你怎麼知道?”萌竹急急問道,她晶瑩的眸光瞬間黯淡了幾分。
“我不小心聽到他和點脂打電話了。”卿生的聲調不慍不火,眉宇間卻沉澱著一抹濃烈的若有所思。
萌竹几不可聞的應了一聲,不再繼續追問,而是悶聲不響的埋頭喝湯。她機械的攪動著碗裡的湯汁,其實早已沒了胃口。
卿生吃飽喝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