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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上野稚與風鈴的不尋常,在他替喬萱例行檢查的時候幾次張口欲言,始終嚥了聲。
喬萱的記憶在一點一點的回攏,清醒過後,便詢問風鈴的去向,沈行書只是告訴她,在她手術成功後,風鈴回國替他處理一些事情。可是母女連心,喬萱隱約覺得沈行書隱瞞了什麼,因為,上野稚的神色很不對,由始至終,關於風鈴的去向,他沒有答過一句話。
喬萱的恢復情況持續向好,宇文風鈴只是在夜瀾人靜的時候,偷偷的上來神經外科看一眼母親。沒有人知道,她只是不想見到上野稚,她只是怕再見一眼,她的心就會動搖。
上野稚,這個沉穩大氣的男子,連名字,都讓她如此疼痛。
沈行書自從喬萱入院後,便一直以醫院為家,上野稚讓人在病房內支了張陪護床,但沈行書幾乎每晚,都是趴在病床前緊握著喬萱的手入睡,直至巡房護士查房時將他叫醒。
宇文風鈴手握著門把,看著苦盡甘來的母親孩子般的酣然入睡,嘴角緩緩泛起一絲笑容。
媽媽,原諒女兒不孝,你一定要好好的。
緩緩的退至門外闔上房門,轉身的時候,一抹俊秀身影很突然的闖入她的眼簾,她愕然的側面微微一僵,如水雙眸掉進那雙幽深的旋渦裡。
上野稚靜立原地依然未動,只是沉默的深鎖著她。
他本來是去外傷科把奶奶的情況告訴她,剛踏出辦公室,便見她靜靜的立在喬萱的病房門外一動不動,那側影瘦弱,但極美。他的心神,一下失盡。
四周靜極,了無聲色。
他們就這麼靜靜的對視,彷彿沒有天與地,沒有時間的洪荒,沒有諸多的阻滯,沉溺在彼此的眼眸裡直到地老天荒。
許久之後,宇文風鈴終究是敗下陣來,她緊咬著唇不敢與之對視,慌亂的撇開頭,將視線投在夜色濃重的窗外。
上野稚的眉額,深深糾成一團,他疲倦的看著她說:“風鈴,我有事情找你。”看到她,原本的沉鬱抑悶終究淡淡驅散了些。
宇文風鈴微蹙了眉,緘口無言。
“關於你奶奶的病情。”
宇文風鈴心裡一驚,微側了頭回眸看向他,奶奶,她竟忘記奶奶明天就要動手術了。
“奶奶不肯動手術,你的家人都勸不了,千代剛剛打了電話過來報告了情況,專家說,如果不盡快手術,奶奶將會很危險……”
宇文風鈴一怔,急急問:“為什麼奶奶不肯簽字動手術?為什麼她不動手術?”
“她說她老了,不想再折騰自己,風鈴,我知道現在要你離開,很難,但是如果你不回去勸勸奶奶,我怕……”
“不……不會的,奶奶一定會好好的……”
“奶奶的病情已不能再拖,如果她不進行手術,以她目前的狀況,很快會因腎衰竭而亡!”
“稚,救救她,我求你救救她。”宇文風鈴急急的抓住上野稚的手,語帶哭腔的說。
“她本人不肯簽字,我們無法為她進行手術,風鈴,只有你能勸。”上野稚蹙著眉說。
宇文風鈴難過的搖著頭:“我不能走,我不能離開東京,我離開了,萬一林曉他……”她進退兩難,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同一時間通通最在醫院裡,她這麼悲哀。
上野稚靜默,片刻之後,才淡淡的說:“風鈴,我不想你後悔……”
林曉生死未卜,奶奶病情危怠,走與不走,舉步維谷。
宇文風鈴淚流滿臉,她呆呆的怔立著,喃喃自語:“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上野稚的心臟漸漸緊縮,他伸手攬她入懷,輕輕的說:“有我在。”
“稚……”宇文風鈴緩緩張手,緊緊的抱住他的腰,把臉埋首在他的懷裡,他身上的氣息如此優雅熟悉,她是如此眷戀,能不能,就這麼一輩子?能不能,不再想恩怨情仇?
她輕泣,泣不成聲:“為什麼……”為什麼不能痴戀一生,這個男人,她深愛得願用盡餘生去愛的男人,再也不是屬於她的了。
“去吧,林曉有我在,我不會讓他有事。”他心疼,咫尺天涯,不過如是。
隱忍,迂迴,空餘寂寞,誰也逃不過宿命,她,太艱難,如果她這麼做能讓自己好過,他不會強迫她。
只是,歷盡一生,他都不會忘記,他曾經如此深愛過一個人。
“我給你訂了明天早上六點的航班,你到我辦公室休息一下,我送你去機場。”
宇文風鈴哽咽:“不要對我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