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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風鈴已經是如此的難以決擇,如若不是林曉退讓,稚和風鈴也走不到今天,如今林曉生死未卜,風鈴更是不會再讓自己猶疑,她欠林曉的,如她所說,只有她自己才能還得清。
再者,若是林曉有什麼不測,風鈴是絕不肯原諒自己。她寧願先逼自己離開,先離開,會比後離開好過一點。
“我先回醫院。”上野稚對著好友苦笑了下,轉身跨上車,發動車子離開,伯母的手術剛做完,雖然是成功了,但現在還是關鍵,他得回去看著。
家裡的床忽然空了人,他的心裡空蕩蕩的,像是什麼也沒有,抽絲剝繭的疼痛著。
醫院裡,至少,她還在……
夜半
ICU病房外空曠而靜寂,林晨肚子餓出去找東西吃,留下宇文風鈴一個人守在這裡。
宇文風鈴的心其實很傷,她一直在想一直在想,為什麼她要存在在這個世上,她帶給別人的從來都是不幸,而不是快樂。為什麼她要揹負這麼多。
同一座醫院裡,住著三個因她而受傷的人在接受治療,肖音,舞,林曉,再加上她的母親,就是四個與她有關係的人因她而住進這所醫院了。
宇文風鈴,你真是災星。你竟紅顏禍水。你曾經連自己的寶寶都保護不了。
輪值夜班的護士經過時,看見單薄瘦弱的她臉色蒼白的嚇人,都禁不住停下來勸她去休息,她只是澀笑著搖搖頭,婉拒護士們的好意。
她說過,沒有人能阻止她靠近林曉,她在努力向他靠近,她懷戀他溫暖的笑容。
林曉,你醒來好不好?
夜深人靜,四下寂寥,她的心一下荒涼落拓。
林曉,無數個像這麼靜寂的夜晚。當我瑟縮在牆角顫顫發抖的時候,是誰半夜三更的大老遠從家裡跑來,把我緊緊擁抱入懷?
林曉,我怎麼能忘記這些呢?我為什麼會忘記這些?
鼻翼,有著針刺般的疼痛,心腦脆弱的彷彿再也不能呼吸。宇文風鈴極力的忍著嗚咽,一片又一片的想著他的好。
林曉,林曉,求你一定要醒來……
不知哭了多久,宇文風鈴終於止住了哭泣,林晨還沒有回來,她有些累,高度的精神緊張,讓她人累,心更累。
靜靜的走到飲料販賣機前,硬幣投下,卻突然看著販賣機內的咖啡瓶怔怔出神。罐裝的咖啡不可能有純正的藍山,但是,咖啡瓶身上的藍山,卻一下攝了她的心神,藍山!她彷彿又看到艾克斯雙侍者咖啡館裡那個悠閒的午後,那個俊美的男子安靜的端坐在她的面前,優雅的對她微笑……
忘記按扭,忘記動作,她就蹲在那裡,突然淚如湧泉。
不過一晚而已,不過是離開一晚,她已是如此的想念他。
身後有人走來,安靜的站立了一會,灸烈的目光燃燒著怔忡呆愣的人兒,可宇文風鈴渾然未覺,她仍舊一動不動的沉浸在她的傷悲之中。
上野稚終是嘆了氣,走到她的身邊,微彎下腰去替她選了牛奶,直起身來遞給她,然後,轉身離去。
一言未語。
宇文風鈴咬著唇,眸子微垂,硬生生的阻止著自己追隨他的視線,她告訴自己,她不能,她不能!
淚,終是流了滿臉,冰涼冰涼…………
197。…196回國,空餘寂寞
兩天後,是宇文老太太原定的手術日子。
手術前天晚上,千代從北京打回電話,說宇文老太太堅決不同意動手術,她說她已經七十多歲,能活到現在已經很知足,她不想再浪費寶貴的腎源,她希望醫院可以把這個腎源留給其他苦苦等待的病患。
無論誰,都勸不聽,專家說,以宇文老太太現在的身體狀況是最適宜動手術的,如果拖下去,後果不堪設想,他希望上野稚可以讓宇文風鈴回來一趟,勸勸老太太。
上野稚聽完沉默半晌,才淡淡的說:“我知道了,你先安排專家密切留意奶奶病情的發展,其他的事情我來處理。”
千代應聲掛了電話。
上野稚緩緩放下電話,直起身來走到窗前,靜默的凝著遠處的夜景,夜瀾平靜,東京塔璀璨的光亮打在他微黯的俊臉,投下細碎無限的憂傷,原來沒有在雨幕下的東京塔也如此憂傷。
林曉仍然沒有醒,還是ICU內監護著,風鈴寸步不離,人消瘦不成人形,沒有人勸得動。甚至連她母親從ICU轉回普通病房後,她都沒有過來看一眼。
沈行書雖然沒有問原因,但是也隱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