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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濯濯,一副旁若無人的神氣,“你怎麼來了?”
窘得要命,氣血上湧,滿臉飛紅,她半天才咬一咬唇答道:“我來找同學。”
“找侯紅?”林堯好整以暇的微笑。
“你怎麼知道?”
他揚起手中的畢業證:“她的畢業證,你怎麼送到我家去了?”
子言展開手中揉皺的紙條,有些尷尬的分辯:“這地址寫得不很清楚。”
林堯接過紙條,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搖頭微笑:“寫得很清楚呀,侯紅家在右邊第一棟,我家明明在左。”
子言有些悻悻然把手一攤:“那你還給我。”見到他笑,心裡又不自在起來,恨恨地咬一咬牙:“笑什麼笑!”
“好了,不笑你了,”林堯收起調笑的表情,“我帶你過去吧,免得你又走錯了。”
沿路是一帶影影綽綽不知名的花卉樹木,不斷有枝椏伸出來攔截兩人的腳步,子言只認得開到極盛已接近頹敗的荼蘼,撲入鼻中的都是幾乎有些嗆人甜膩的濃香。
這回很順利找到了侯紅家。
她想張口說謝謝,卻驀然間哽在喉頭出不了口。
兩兩相對間,林堯正一眨不眨看著她,一雙眼睛漆黑如夜幕,只餘瞳仁裡星光一點,子言知道,那光裡有自己清晰的一點倒影。
她的臉滾燙起來,今天溫度真的很高,渾身作熱,額上漸漸沁出細細的汗跡。
“沈子言,”他連名帶姓的叫她,令她心裡微微有些黯然與自嘲,“快畢業了,你們班會辦什麼聚會嗎?”
“沒聽說。”她淺淺笑著搖頭,“就算真的有聚會,我也不見得會去參加。”
他也笑,笑容幾乎溫軟如水,透著熟悉的親暱:“沈子言,你還是這樣,不愛參加集體活動。“有什麼美好而清晰的記憶即將破殼而出,心裡抽動了一下,她保持著微笑:“誰說的,本人一向熱愛集體活動,我以前不是參加過一回聚會嗎?”
林堯的笑容顯然比她要明朗得多:“真快,一轉眼都三年了。”他的視線落在她臉上,不小心碰觸到她的眼神,便不露痕跡的移開:“看來你記性還不錯。”
“我記憶力一向很好。”她強調這一點。
好像等的就是這句話,他微微一笑:“那你答應過的事情,一定也都還記得吧?”
這個提示極其隱晦和宛轉。
她低低應了一聲,眼裡便有溫熱的水汽湧上來:先前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