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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現在應該有將近四年了吧!”嚴格來說,應該是蘇安和唐紀師生照引起軒然大波的那段時期裡。
蘇啟文沒有絲毫抗爭的力氣,身心都是冷的:“你知道,卻一直都不說?”甚至一點破綻都沒有表露出來。蕭何……蕭何,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魔鬼。
蕭何直直的看著他,眼底透著莫名的寒意:“說出來還有意思嗎?遇到這種事情,我不喜歡說,反倒喜歡做出來,要不然怎麼能夠刻骨銘心呢?”
“……”蘇啟文臉色難看,因為震驚而抽搐著。
“蘇伯父,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在這世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秘密,你真當我蕭家是你隨意就可以愚弄在手間把玩的小螞蟻嗎?哼——”涼薄的話語從他好看的唇間嗤笑道出:“簡直是痴人說夢,愚不可及。”
“你竟然能守著秘密忍了這麼多年?”不但如此,蕭何還口口聲聲溫和有禮的喚他蘇伯父,跟蘇家來往密切,只是這麼一想,蘇啟文就覺得身上的每一個毛孔瞬間緊縮,全身都在顫慄,太可怕了。
蕭何高深莫測的看了蘇啟文一眼,眼神彷彿能把他看穿,然而他的嘴角卻帶著春風般的笑容,感慨道:“是啊!有時候我回頭望去,連我自己都很驚訝,我竟然能夠忍了這麼久。要知道一個人明明知道了一個秘密,卻還要假裝不知道,真的比登天還要難。你知道那秘密有多重嗎?壓得三十而立的我都快要駝背了。”他輕聲一笑,眸中慢慢變冷,突然將聲音放低,像是要鑽入人的骨髓裡,“我明明知道我的面前上演著一樁醜陋無比的罪惡,我卻要裝作若無其事,每天笑臉相迎,連我自己都覺得噁心。這世上不要臉的人真的是太多了,如雨後春筍,姿態囂張不說還猖狂無比。明明是姦夫,卻還道貌岸然的左右逢迎享受上流殊榮;明明是淫婦,卻還要享受夫人高貴尊稱。我每見一次,我就噁心一次,可我是總統,最基本的禮儀我還是有的,人前嘔吐有***份,等我私下一個人的時候卻又吐不出來,心裡憋著一股***氣啊……每天折騰的我夜間難寐。你說這股力量是不是很邪惡?我當時在想什麼呢?我在想,我這輩子最忌諱別人往我臉上潑糞,有營養的糞也就算了,好東西大家一起分享!但那麼臭氣熏天的糞也敢往我臉上潑,我如果還置之不理的話,那我只能一輩子都抬不起頭,直不起腰了。蘇伯父,比起有些不是人的東西,我還是希望能夠做一次人。”
蘇啟文臉色暗了下去,過了良久,他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但聲音卻因為太過激動近乎變形:“你究竟想幹什麼?毀了蘇家,毀了我?”
蕭何冷冷一笑,眉梢都彎了起來:“別把我想象的這麼邪惡。我怎麼忍心毀了你?這幾年我心裡雖然住了一隻厲鬼,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捨得把它放出來,因為沒有你,我孤掌難鳴啊!只有兩個巴掌拍在一起,我才能聽到那麼動聽悅耳的聲音,離開你,我一個人跟誰玩去?”蕭何說出這些話,心裡有了痛快淋漓的感覺。
蘇啟文苦笑:“……蘇秦一直說你有心害蘇氏,我表面說不可能,但是我心裡卻知道你是一個什麼人,要怪只怪你太會演戲,而我太入戲了。”
蕭何眸光深邃如海,笑了笑:“誰是表演者,誰是觀眾,其實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誰笑到最後,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如今你出了這種事情,我真心覺得心痛。我可能再也發不出那麼動聽的巴掌聲了,但沒關係,誰讓我已經習慣了呢?全世界的黑暗都不能影響一支蠟燭綻放出的光芒,最後這一刻,發光的是我,陷入黑暗的是你,你是背景,而我就是那支蠟燭,更是舞臺上發光發亮的焦點。”
蘇啟文眼睫突然垂下去,現如今他被蕭何逼到了死角,眉眼間蔓延出來的都是疲憊與無奈,可卻依然執拗無比:“你這麼絞盡腦汁布了這麼久的局,演了這麼久的戲,有沒有想過,當你這出戏落幕的時候,看臺下也許早已無人,沒有人為你喝彩,你這出戏唱的豈非很孤獨?”
蕭何聲音收起那份笑意,一點點冷下來,“真是遺憾啊!造物主應該安排我們成為朋友才對,因為你是這麼的瞭解我。我的確很孤獨,身處總統之位,高處不勝寒,所幸一直有你。你放心,縱使一切塵埃落定,我也不會讓你蒙羞離世,我的世界如果少了你,我才真的會徹底孤獨。我已經習慣唱戲的時候,看臺下有那麼一個你,到時候你千萬別忘了給我鼓掌喝彩。你大概不知道,你的掌聲對我來說有多麼的動聽和悅耳。”
那一刻,像是所有的血液都聚集到了蘇啟文的眼球中,“蕭何,你簡直就是魔鬼。”
蕭何唇角一劃,居然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