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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歲,我病重送往德國救治,那一年你因為師生豔照聲名狼藉,下落不明。
多年後,我和你在巴黎重遇,我對你說如果當時我在你身邊就好了。這話是發自真心的,至少那時候我是這麼想的。
病情好轉,我就回到了K國。那天雨很大,我望著窗外,看著眼前飛逝的車輛,突然看到有一道熟悉的身影進入我的視線。
我當時如遭雷擊,驀然對史密斯大喊停車。
母親在我身邊嚇了一跳,他們吃驚的看著我,車門開啟,我甚至忘了我雙腿無法行走。那一刻我以為我會走,車門一開,我就跌倒在了地上,我看著前方那道熟悉的背影,我邊爬邊喊那人停下。
我叫你的名字,我喊:“蘇安……蘇安……”
可那個人不是你,雨水澆醒了我,我看著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車輛,我忽然想起來你不會在這座城市裡,剛才那個背影可能僅僅是我的幻覺,只是幻覺而已……
蘇安,我那時候是真的喜歡你,我可以接受蘇菲和蕭何在一起,卻沒有辦法接受你和蕭何在我面前出現。
如果時間厚待我,我真的想阻止當時的自己不要在飛叉的道路口停留。
得知你和蕭何有個兒子,我覺得頭暈乎乎的,彷彿有驚天雷聲在我的耳旁砸來砸去。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做什麼,等我清醒的時候,你已經身處瘋人院了。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喜歡過兩個女人,可她們都愛上了蕭何,我承認我失去了理智。但我沒想讓你死,如果你瘋了,我就照顧你一輩子,我和你去一個誰都不認識的地方,我會把我餘生每一天都花費在你身上,好好的補償,好好的照顧你。
蘇安,如果你有記憶,你愛的只會是蕭何,又怎麼會把目光落在這樣一個我身上?
我來沒有那麼想要得到一個人,哪怕那個人是病態,是不正常的,我都不在乎。
兩個人的愛情,它可以在陽光下肆意綻放,它可以在暗夜中緊緊依偎,它也可以在逆境中相依為命……我和你如果有一天走到一起,我不在乎我們之間的相處是沙沙作響,還是默默無聲,對我來說,你正常也好,你瘋癲也好,你都是我記憶深處那個真心待我的蘇安。
但你既然待我好,為什麼又要對蕭何好?甚至還生下他的孩子,你知道蕭何滿世界找你的時候,我也在找你嗎?
但是蘇安,你在哭。你在瘋人院裡面哭,我在沉寂的房間裡面笑,但我微笑的同時為什麼心口會那麼痛,為什麼我的淚會越流越多?
有關於你在瘋人院的錄影帶總會每隔一段時間就郵寄到我手裡。我看著你自殺,看著你被束縛帶捆綁眼神呆滯而蒼涼,我的思維開始混亂,我的心碎了一地。
有一次蕭何來找我,我正在看你的錄影帶,聽到他聲音,我關掉電視的那一瞬間,他出現在我面前,看了眼黑屏電視問我:“在看什麼?”
我笑:“荒誕悲劇。”
他不知道悲劇主角是你,更加不知道我策劃了這場悲劇,如果知道,真正瘋掉的那個人會是他。
可我不讓他瘋,你正常的時候屬於他,你瘋的時候,你只能屬於我。
那天蕭何離開後,我盯著黑螢幕哭,連我自己都分不清這些眼淚究竟是為誰而流。
我是一個被詛咒的人,愛的時候猶如曇花,但因為愛的太激狂,所以忽視了心的承受能力。我以為我足夠心狠,心狠到完全可以漠視你的痛和淚。但我卻忘了,你受苦的畫面由眼瞳直直地刺入我心窩。我在愛恨裡折磨你的同時也是在折磨我自己。
我善於保護自己,封存了心底所有的澎湃,一句沒有那麼痛苦和深愛,終究還是騙了自己。
那天我去拜佛,一個人撐著柺杖,那一刻的我不再是蕭家二少爺,而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男人,沿途有人同情的看著我,那一刻目光如刀,就那麼暴露在我的面前。上山的是我,下山的那個人也是我,我忽然坐在臺階上哽咽落淚,我終究是錯了。
我和你就像是盛開在彼岸的花朵,這一生註定遙遙相對,永遠都不可觸及。
我終於明白,所謂愛一個人不是拉著她一起下地獄,而是儘自己所有嘗試給她陽光,哪怕那些陽光是他缺失的。
我也終於明白,你喜歡過我,至少像朋友一樣曾經那麼喜歡過我。
我決定放你離開,但我起身的時候,柺杖重心不穩,我從臺階上滾落而下。
那麼高,我當時在想,這下好了,一切圓滿了,我讓你受苦,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