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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安嘴唇動了動,終是不緊不慢的說道:“……沒關係,反正我已經習慣了。”只是短短一句話,好比在她心口狠狠刺過,並不很疼,但卻留下了滔滔血口。
原來,這世上傷她最深的,往往都是她最親,最愛,最在乎的人,當她對他們展露笑容的那一刻,就給予了他們傷害她的權力。
只是……既然愛,又怎麼捨得狠心傷她呢?
陰天,屬於蕭然的過往!
天氣陰沉,中午用餐的時候,文茜還在說下午有可能會下雨。殘顎疈午在室內並不覺得天氣有多壞,到了室外天色灰濛濛的,烏雲在天際翻滾,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蘇安選擇在這樣一個壞天氣裡出行,不是刻意而為,也不是心血來潮,而是數天前她告訴過海倫,她今天會去見蕭然。
這是誠信,儘管對待海倫和蕭然,她不確定是不是還能動用誠信兩個字。
沒有好奇是假的,在蕭然那麼對待她之後,她想問的無非只有三個字“為什麼?”,為什麼要對她這麼狠?一邊給她溫暖,一邊卻又無情的打壓她,這何嘗不是一種殘忍。
她走在空曠的長廊上,藍色繡花精美皇家地毯鋪至病房門口彖。
那日記憶不期然浮上腦海,手指輕撫腕上猶纏著紗布的傷疤,唇角下意識微揚,在門口靜靜站立片刻後,她抬手敲門。
禮貌,從孃胎裡就帶有的文明禮節,沒理由到了這裡就失去了它的蹤影和應有功效。
門很快就被人開啟,是史密斯,可能事先知道蘇安會過來,他並沒有顯得很驚訝,低眉順眼,態度謙恭:“夫人,二少爺在茶室等您很久了。噝”
史密斯離開了,臨走前還不忘關好門,這次來並未見海倫,她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茶室並不難找,聞著茶香一路尋去自然就看到了蕭然。
茶桌上熱茶氤氳飄揚,他坐在輪椅上低著頭,微微凌亂的髮絲低垂,眼瞼處多了一處陰影,顯得有些深沉。
她有些恍惚,她怎麼直到如今才發現他竟然也有這麼陰沉的一面?有時候矇蔽真相的豈止是眼睛,還有她的先入為主。
她覺得他溫暖,然後即便得知他並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溫暖,也會選擇自欺欺人。
蘇安以為自己可以平靜無波,但是面對蕭然,還是會有心臟痙~攣的刺痛感,但她只是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的看著蕭然,不說話也不動。
他既然要見她,主動開口說話的那個人也該是他才對。
蕭然並不看她,終於抬頭,他的臉有些發白。拿起茶壺和空杯倒了一杯水,然後寂靜無聲的放在了他的對面。
蘇安看了看那茶,並沒有遲疑太久,走到他對面坐下,卻沒有喝茶的意思。
室內氣氛凝滯,不知道過了多久,蕭然目光盯著茶杯,但卻沙啞艱澀的輕輕開口喚蘇安的名字:“蘇安——”
終究是他開了口,蘇安半斂雙眸沒吭聲。
蕭然唇緊抿著,那雙深邃的眸子裡溢滿了複雜之色:“小時候我不太喜歡穿有紐扣的襯衫,第一顆紐扣扣錯後,通常我扣到最後一顆才會發現我扣錯了。就像有些事情一開始我做錯了,但只有到了最後,我才明白我錯的有多離譜。”
蘇安冷淡出口:“為什麼?”
蕭然緩神,然後苦澀的笑了笑:“在這世上擁有愛的人,往往有恃無恐,喪失愛的人,因為他在不斷的失去,所以他的心永遠都在***動著。”
牆壁上壁鐘發出沉悶的撞擊聲,蘇安靠著椅背,手指安放在她的腹部,目光清幽深邃。
“蘇安——”蕭然聲音突然低下去,他看著她眸瞳漆黑,懾人的眼眸卻滲出強壓的痛苦:“願意聽聽我的故事嗎?”
蘇安眸光終於對上蕭然,不過短短時日,他消瘦了很多,唯有那雙眸子依然有溫暖的光芒進駐。
她下意識扯了扯唇角,溫暖?好冷的溫暖啊!
轉眸看著外面,天色昏暗,花園裡的花瓣在狂風的逆襲下無助的肆意飄揚,萬物皆有命,有時候落花又何嘗沒有它的心酸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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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世上,人會哭,因為人有七情六慾,有諸事煩憂,但佛沒有。
佛在笑,千百年來佛一直笑的很開心。佛看著萬丈紅塵,看著掙扎在孽欲裡浮沉的凡夫俗子,看人們又愛又恨,看人們喜悲參雜,佛祖微笑相待,面容無比慈祥,嘴角的笑容好比容納百川的海水一般深不見底。
但佛總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