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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把朱小旗的菸斗拿過去抽了兩口,菸絲很香。
“這煙香不香?”羅澤側著臉問安琴。
“安琴你聞聞澤澤吐出的煙香不香?”朱小旗在一邊說。
安琴顯得更不好意思了,開始喝她的水,看著羅澤。
“你看他做什麼?他又不會抽菸。”朱小旗對安琴說:“菸斗實際上是給不抽菸的人準備的,抽著沒聞著香。”
“水果也這樣,好看的不好吃,不好看的往往好吃,就像這火龍果。”羅澤忽然說起他的母親怎麼才五十多就眼花了,那次把切開的火龍果當成了點心,說:“這是什麼點心啊,沒什麼味兒,裡邊怎麼放了這麼多黑芝麻,是什麼點心?外邊用這麼多的色素?”
“他是在編故事,別聽他的。”朱小旗說。
“你爸爸的眼沒花吧,他眼花了怎麼畫工筆?”安琴側過臉問羅澤,人們差不多都知道羅澤的父親羅寒松是國內外有名的工筆花鳥畫家。
“別提他別提他。”羅澤忙擺擺手。
“你什麼時候才能把自己嫁出去?”朱小旗也忙把話岔開,問安琴。
“怪哉,你還沒結婚?”羅澤這回真吃了一驚,看定了安琴。
“我看上去沒那麼老吧?羅老師。”安琴眼睛亮亮的。
“和大學生待在一起的人就是年輕。”朱小旗說青春這種東西是會傳染的。
羅澤這才知道安琴是大學教師,她父親是同光公司的工程師,母親是東北人,不上班已經有十多年了,身體一直不好。安琴還有一個妹妹叫安梅,在工廠醫院裡當護士。安琴還有一個奶奶,對安琴最好,安琴是她奶奶一手拉扯大的,安琴就說起她奶奶的魚做得最好,哪天要請羅澤吃一次她奶奶做的河豚。
“河豚我當然要吃。”羅澤說他還沒吃過河豚。
“你敢?”安琴說。
“當然敢,我喜 歡'炫。書。網'刺激。”羅澤把身子往後一靠,對安琴說沒做過的事他都想做一做。
“你沒做過的事恐怕也太多了吧?說說看。”朱小旗笑著說。
“對,我還沒畫過安琴,我什麼時候專門給你畫一幅。”羅澤忽然把臉靠近了安琴。
“說清楚,你是想畫水裡長的還是畫在地上行走的?”朱小旗笑著問羅澤。
“這要問問安琴。”羅澤笑眯眯在看著安琴。
“我不知道。”安琴說。
“但你記好了,哪天我要請你吃榴蓮!”羅澤說。
就在那次聚餐後不久,羅澤試著給安琴打了個電話。打電話的時候,那個大榴蓮就在羅澤手裡託著,像個大籃球,有些扎手。
羅澤在電話裡問安琴是不是可以趕過來吃榴蓮?想不到安琴那邊很爽快,說她正好沒課可以來。安琴來之前,羅澤的一個美術朋友卻突然出現了,羅澤這個學美術的朋友近幾年去雲南待了幾年,想去掙錢,錢沒掙到人卻一下子老了許多,鬍子留得很長。
羅澤的這個美術朋友的畫總是滿紙黑氣,所以總是賣不出去,生活過得很落魄。羅澤沒有留這個朋友多坐,也沒像往常那樣把廳裡的燈開啟請他坐在廳裡,而是請這個朋友在餐廳裡小坐了一會兒。
羅澤的餐廳裡有一張很大的橢圓形的餐桌,配了六把歐式古典椅子。羅澤因為經常不在家裡吃飯,餐桌上總是放滿了各種讀物和報紙,羅澤比較愛看的雜誌是《時尚先生》和《時尚健康》,這張餐桌上還放著一個大青花筆洗,筆洗裡總是放很香的瓜,春天的時候還會放一些鮮紅的櫻桃,羅澤從來不愛吃瑣瑣碎碎的水果,也從不愛嗑瓜子兒,那些水果放在那裡也只是看看聞聞而已。
“我這幾天特別忙,我只能請你稍待一會兒。”羅澤就對他的這個朋友說他現在正在趕著寫一個東西,忙得暈頭轉向。
羅澤的朋友掉過臉朝電腦那邊看了看,電腦那邊是黑屏。
“最近我什麼活動也不參加,什麼人都不見。”羅澤也朝那邊看看。
“你好好把時間調節一下,堅持游泳最好。”羅澤的朋友問羅澤:“現在是不是還天天游泳?”
“我今天必須要把一篇稿子趕完,必須。”羅澤又說。
“我也不多待,北京或上海都可以,你能不能幫我找個畫廊。”羅澤的這個朋友想讓羅澤給他介紹個畫廊,哪怕價位低一點都可以。
“我給你問問大使館的朋友,也許可以在大使館裡賣些畫兒。”羅澤說。
“我的東西怕不合適老外吧?”羅澤的朋友問多大的尺寸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