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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久,夏侯逸遠提著兩隻山雞和一隻野兔回來了,夏侯芸和獨孤氏將野味毛皮去盡,架在火堆上烤著。夏侯逸遠笑道:“本來可以打一隻野豬的,但是想了一下我們也吃不了,就隨便打了些小野味了。”夏侯逸遠話說完,沒有一個人給予反應的,自知沒趣,便一股腦坐下來,上了柴火。
段皓一直縮在一旁,過了很久才說一句話:“謝謝你們……兩次救了我。”夏侯逸遠“哈哈”笑道:“這傻小子……”獨孤氏和夏侯芸都睜大著眼睛瞪著他,好像在說:“別人正傷心難過,你卻在一旁哈哈大笑,成什麼樣子了。”
夏侯逸遠自覺失態,忙收斂了笑容。獨孤氏說道:“其實我們也不是巧合來救你的,本來我們是南下去文宣閣的,在路上碰到了奉天教的暮塵子前輩,是他讓我們來救你們的。”“暮塵子前輩?”段皓抬起頭,怔怔的看著他們,問道:“那他……現在在哪兒?”夏侯逸遠說道:“他說道他要回奉天教總壇收拾那群烏龜王八羔子,所以讓我們來救你們。”段皓說道:“原來是這樣,只是鳶兒……”
獨孤氏說道:“從璧山小居出來,就覺得你怪怪的,眼下發生這樣的事情,能跟我們說說你的故事嗎?”夏侯逸遠說道:“對啊,說出來吧,會好受一點。”段皓嘆了一口氣,心中漸漸浮現出和鳶兒一起的往事,索性就慢慢地吐露了出來。
聽完段皓的口訴,獨孤氏嘆氣道:“江湖上都傳言紫魔女冷酷無情,沒想到她對你確是這般的赤誠,再怎麼冰冷的人也逃不過情這一關啊。”夏侯逸遠忙點頭附和道:“是,是啊。”段皓埋頭沉默著,獨孤氏只是嘆氣的搖搖頭,倒是一旁的夏侯逸遠獨自抽泣了起來,獨孤氏瞪了他一眼,說道:“是不是又想起了你以前的情了,變得這麼傷感。剛才的事情還沒跟你計較呢,跟我來。”說著拉著夏侯逸遠往林子深處走去,夏侯逸遠掙扎的嚷道:“我沒有,真的沒有,只是……”
夏侯芸看著父母,嘆了一口氣,然後轉過頭去,看看段皓,說道:“你也不要難過了,我想鳶兒姑娘不想看到你這樣吧。她曾經兩次冒著生命危險救你,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可別辜負了她的一番心意。”段皓看看夏侯芸,感激的說道:“謝謝你,我沒事的。”可是不管怎麼說,段皓心裡的難受始終是無法消除的,帶著悲痛的他因為疲勞過度,昏昏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獨孤氏將段皓叫醒過來,說道:“傻小子,我們就要去文宣閣了,就此別過了吧。”段皓朦朧的答應著:“是,前輩。”他不想去理會,只是隱隱的聽到,含糊的答應著,然後整個人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段皓眯著眼,慢慢地撐起身子,卻見夏侯芸在一旁。段皓想掙扎著起身來,卻是頭痛欲裂,渾身無力。夏侯芸見他醒來了,忙過來扶住他,說道:“先別動,你受風寒了,是不是很頭痛,沒有力氣?”段皓點了點頭,隨後夏侯芸走到不遠處,端來了一個破罐子,說道:“這是我早上採的草藥,已經熬成了汁,很有效的,先喝了吧。”段皓接過那破罐子,看了夏侯芸一眼,忽然覺得她那分清秀脫俗的模樣像極了鳶兒,忍不住得想將心裡要對鳶兒說的話全部都說出來,可是他還是沒有說,畢竟眼前這不是鳶兒。他也沒有想太多了,將草藥汁一股腦的喝盡了。
段皓問道:“你們不是去文……什麼閣了嗎?怎麼你沒有走?”夏侯芸說道:“我那父母的性格脾氣,你也看到過的,我也實在受不了他們。只是今早臨走時見你面容蒼白,十分的憔悴,想是你病了,所以我先留下來,幫你煎了一副藥,隨後再過去也不遲的。”
段皓剛失去鳶兒,現在聽著這話,心裡暖暖的,說道:“謝謝你。”夏侯芸一笑,說道:“我抓了魚,已經烤好了的,我去給你拿來。”
時過中午,段皓頭痛大減,一時全身輕鬆了許多。段皓對夏侯芸道:“夏侯姑娘,你是要往哪兒走呢?”夏侯芸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呢?你打算去哪?”段皓心中一怔,想起當日他問鳶兒要去哪兒時,鳶兒也是這麼反問的。段皓說道:“我想要去東海之濱找我姐姐。”夏侯芸說道:“也好,文宣閣的路徑和去東海的路徑大體相同,我們一道去吧。”段皓看看夏侯芸,似乎看到了鳶兒的存在,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說道:“嗯,那好啊。”
兩人一道往東而行,漸進傍晚時,到了一處小鎮,二人便在鎮子中留宿了一晚。第二天,夏侯芸在鎮子上購得了兩匹好馬,一是考慮到段皓右腳跛瘸,行動不便,二是這裡離文宣閣也實在太遠了,沒有腳力的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