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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位叫村木什麼的刑警嗎,他看來頭腦很敏銳。”
“不是,大家都是一點一滴開始懷疑的,最初察覺到的是我的上司上井田警部。”
“我並不是一開始就覺得堀之內可疑。”
上井田警部手裡端著茶杯如是說。 棒槌學堂·出品
目黑區女高中生被害案件迎來結局後,刑事課在目黑西署附近的小酒館開了個小小的慰勞會。自上井田警部以下,村木、松元、下川、磯部、進藤,刑事課全員到齊。
“只是聽到他在第一次搜查會議上的發言,覺得奇怪而已。”
“什麼地方覺得奇怪?”磯部問。
“他當時立即斷言,‘這次的案件,剪刀男作案的可能性為百分之七十五左右。’我不禁在內心忖度,為什麼他能如此斷定?堀之內那天剛剛來到目黑西署,頭一天初來乍到,現場也沒看過,只在搜查會議前閱讀了報告書,為什麼立即就能作出判斷,認為剪刀男作案的可能性為百分之七十五左右?犯罪心理分析官又不是占卜師,總不能說是憑直覺知道的吧。”
“沒錯,堀之內曾經抱怨說,‘搜查一課課長把我誤解為算卦先生之流了’。”村木插口:“他也說過,不可能只消默坐深思便能料事如神。為什麼在這個案件上,他還沒調查就不容分說地指為剪刀男的罪行?”
“進一步讓我覺得奇怪的,是他說自己在目黑西署的臨時辦公室閉門展開分析,實際搜查希望委託給磯部的時候。”
上井田警部啜著杯中的烏龍茶。他不沾菸酒。
“不親眼檢視現場,不親自會見證人,紙上談兵就能找出兇手,這種事哪可能會有。搜查的基礎就是現場。即便聽取事由,也不是隻有談話的內容才重要,如果不知道對方當時是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說話方式,就無法把握證言的真正含義。不可能說因為是犯罪心理分析官就不去現場也沒問題。”
堀之內自己說過,犯罪心理分析官的工作是將兇手在現場及其周邊留下的痕跡整合起來。為了掌握如此曖昧的痕跡,理應有必要透過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調查現場。
“而且他在搜查會議上說過,他去過剪刀男第一個被害者的發現現場。那為什麼這次的案件卻不願走出目黑西署調查現場呢?我無法理解。所以我堅持除了磯部,再增加一名刑事課的人員,為的是確認堀之內所說的搜查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那不能叫搜查。”下川唾棄地說。“哪有在被害者就讀的高中周圍走走這種搜查。磯部說不定會被他騙過去,但騙不了我們的眼睛。”
“原來如此。”知夏手託著下巴:“這位上井田警部是個相當有才幹的人啊。”
“是啊,他很了不起。因此當時便決定由我和刑事課的人一起,按照堀之內的命令外出搜查。搜查之前,同事松元向堀之內報告了有關被害者的搜查情報。”
“我曾經覺得堀之內很出色。”松元用煙霧變本加厲地燻著小酒館裡已被爐煙燻黑的天花板,開口說道。
“他似乎把我寫的有關被害者的報告書全部默記在心。起初我佩服地想,沒這個本事恐怕也幹不了犯罪心理分析官吧。”
松元陶然地把杯中燙熱的酒一飲而盡:“但當磯部問‘被害者為什麼很晚才回家’時,我剛回答‘因為社團活動遲了’,堀之內就不假思索地插口說‘是因為射箭部的練習遲了’。這真嚇了我一跳。我自己都不知道這個細節,也就不可能寫在報告書裡。為了慎重起見,回到刑事課室後,我把報告書又瀏覽了一遍,果然沒有寫。為什麼堀之內會知道報告書裡沒寫的事情呢?”
“因為他很熟悉被害者。”村木緊握著杯子。“參加射箭部的事想必也是枕邊情話時聽來的,所以產生了報告書裡有寫的錯覺。”
“沒錯。”松元點頭:“那時我也想,難不成堀之內認識被害者?”
“也就是說,你們因此開始懷疑堀之內嗎?”知夏問。
“沒有,到這時為止,只有上井田警部和松元暗自生疑,沒有擴充套件到全體刑事課。刑事課獨自調查堀之內,是由村木發端的。”
“我和磯部去過被害者的告別儀式,知道堀之內吩咐的搜查是瞎扯淡。”村木說著,吩咐身穿店服的店員再來一杯兌開水的白乾。
“所以我覺得很奇怪。讓我產生決定性懷疑的,是堀之內提出側寫報告書那天發生的事情。”
村木抓起店員送來的杯子喝了一大口:“那天晚上,我發現堀之內側寫報告書裡的問題,惱火之下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