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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鬥
蔣至先將手裡滾湯的茶碗直接扔到蔣佑昌的頭上,“孽障!”
蔣佑昌跪在地上低著頭一言不發。
“吳文道的事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司馬家的人如今在哪裡?你如今真的是翅膀硬了,連這麼大的事都自作主張不與我商議!”
“父親!兒子是因為父親身子不好,怕父親生氣——”
“你這般的瞞著我我就不生氣了嗎?要不是佑方那個傻小子跑來告狀,我還矇在鼓裡呢!你明日上朝被滿朝文武彈賅,怕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父親——您是說——”
“那事我已經替你在聖上那裡圓了謊了,你千萬照我說的做,切不可再自作主張壞了蔣家的大事!”蔣至先一邊說一邊把天昭帝已經批覆好的奏章扔給了他。
奏章上的硃批只有了了數字,卻看得蔣佑昌心中一喜:朕早知你父子忠義,自不會讓無義小人害了你們。
蔣至先見他喜形於色不由得長嘆一聲,“你啊!你若有你大哥的一半!我也——”蔣至先說到這裡,只覺得眼前一黑,腳下一軟……蔣佑昌還沒有回過神來,蔣至先已經結結實實地摔倒在了地上。
“來人!快來人!請大夫!”
閔四娘草草穿了家常的衣裳匆匆趕到蔣至先所居的勸勤堂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坐在外屋紫檀木椅子上哭得像個淚人兒似的蔣呂氏,“前日不都說是好些了嗎?怎麼又犯病了?老爺您若是有個什麼……可叫我們一家老小怎麼活啊!”
閔四娘趕緊過去,拿了帕子給蔣呂氏擦眼淚,“太太您別難過,老爺他吉人自有天相——”
“你也不必拿話安慰我。”蔣呂氏一邊哭一邊說道,見朱麼娘也進了屋,抽咽了兩聲,慢慢止住了淚,“我讓你預備的你預備下了嗎?”
“老爺五十大壽的時候就預備下了,我吩咐小的們又重刷了一遍漆。”朱麼娘說道,閔四娘這才知道蔣呂氏讓朱麼娘替蔣至先預備後帶了,這本也不算什麼,舉凡老人過了五十總要點好吉穴備好棺木,一年拿出來刷一遍漆,若是病了預備後事也是為了“衝一衝”。
朱麼娘瞧著蔣呂氏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道:“老爺病重了,要不要請一下四爺和五爺?”
“找那倆個畜牲幹什麼?還不夠讓老爺窩心的呢。”
“那寫信叫七弟回來?”蔣佑良早早的就被打發回守陵了。
“車馬勞頓的,不用叫他了。”
朱麼娘也知道自己問這些是找蔣呂氏的不痛快,可若是不問——正這個時候秦玉珠進了屋,不似往常似的抬頭挺胸,倒是縮著頭,生怕誰看見她的臉似的。
“媳婦來遲了。”
蔣呂氏上下一掃她就看出她不對勁了,“你那臉怎麼了?”
“聽說老爺病了,起急了撞到床上了。”
“毛手毛腳,老三呢?”
“三爺就快到了。”
“老二和老六都在裡面了,偏老三最慢。”蔣呂氏說道,她對蔣佑臨不冷不熱,不喜不怒,可誰都知道她不是個容人的,這屋裡的人也沒人敢替蔣佑臨再多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蔣佑臨才到了,向蔣呂氏施了個禮就進了裡屋了,過了約麼一盞茶的工夫,蔣佑方出了屋,“太太,老爺醒了,大夫說這回暫且無礙了,但要靜養,宜溫補、宜養神,不宜多言、多思。”
蔣呂氏一聽蔣佑方這麼說又哭了,“我早說了叫他辭官!咱們一家子太太平平的回江西,男耕女織太平渡日,偏偏他就捨不得,如今身子硬生生的熬壞了,我……”蔣呂氏越哭越厲害,到最後竟泣不成聲了。
“太太,太太,您保重身子啊!您現在是咱們家的頂樑柱,老爺病了,您若是再有個好歹,我們這些做小輩的可真的是一丁點的主意都沒了!”閔四娘說著說著,摟著蔣呂氏也哭了起來,“太太!我怕!您別哭啊……”她如今滿打滿算才不過十八歲,自幼長在深閨沒見過世面,被蔣至先的命和蔣呂氏嚇哭了,倒比蔣呂氏哭得更狠了。
蔣呂氏見她這個樣子,心中一動,自己平日對閔四娘這個媳婦總有些不滿防備,如今看來她竟然是天真爛漫的小孩子,想到這裡,她摟著閔四娘兩個人頭挨著頭一起哭開了。
朱麼娘只覺得一陣的頭疼,一個蔣呂氏哄不好,哄人的閔四娘倒哭上了,她抬頭看了一眼秦玉珠,秦玉珠低著頭裝沒看見,朱麼娘鼻子一酸也想哭了。
“老爺還病著呢,你們倒在這裡哭開了,老爺還能靜養了嗎?”屋裡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