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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就覺得有趣。
於是我閒來無事就回她幾句。
有一天她問我,誰是我人生的第一道傷口,看著那些蝌蚪字,我愣了片刻,第一次,有人問我這樣的話。
她到底都瞭解了我什麼?一直以來我覺得她青澀又太自以為是,可卻我回答了,那時我想,她知道的關於我的事情,一定很多。
甚至突然之間,對她說的一直喜歡從心底漣漪出一絲絲的喜悅和感動。
我想找一個非常愛我的人,甚至我不需要付出她也會愛我的人,也許她就是。
漸漸我對她放下一點心思,甚至在心情好時也會主動給她發一兩個資訊,雖然還是像白開水一樣,但我能感受到她很開心。就這樣靠簡訊聯絡了近半年。快春節了,我問她回不回來,意思已經很明擺,我已經將她列入可能。可是她卻回我這樣的資訊——我無法放下現在的。
看著那條資訊,我突然覺得很可笑,這算什麼!一份工作都捨不得為我放棄,說什麼愛我!只是想跟我玩柏拉圖之戀嗎?
我沒興趣。
就這樣斷了聯絡。
可是斷了之後,關於她的零星記憶卻不時閃現。
我想起06年高考的第一天,那個早上她穿著一身深藍的運動衣在我身後第二個下車,神色慌亂將手中的一瓶綠茶塞進我懷裡,然後幾乎沒有看車就急急衝過馬路跑去宿舍區。
我之所以特別記得她那身深藍,是因為在燦白的六月陽光下,那深藍幾近於黑,我生命的本色。
上大學前兩年,偶有同學聚會,她出現過兩次,可她對我總是一副淡漠的樣子,不笑不看不言語,現在回想,我還是無法感受她那份所謂的十一年的愛在哪裡。是她矜持要我自己去靠近?還是本身的性格如是?或者,她曾經對我說過的那些全都是玩笑話?
說真的,我看不透她。
記得剛剛聯絡上的時候我說太久沒有見她都忘記了她長什麼樣子,她就認真的用電腦攝像頭照了幾張相片發到空間相簿裡,暗示我去看看。我一看,才發覺,原來她也長得挺漂亮,下巴微尖的圓臉,大大的盈水柔亮的眼,還有幾乎和大眼那般大的潤唇看上去卻是挺純情又可愛。是因為蘭詩的形象烙在我心裡太深,還是同學六年裡我根本沒有注意過?
總之那一天,她的相片給了我好心情,於是興起我給她取了一個外號——罐頭。
她的抗議聲連連,說她從來不吃罐頭,這樣叫是不對的。
我也不明白當時為何一定要堅持叫她這個名,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她學醫,又讀心理,兼修營養,懂得好好照顧自己,就跟遠在與我有七個小時時差國度的蘭詩一樣,會很好的生活,照顧著自己。
只是這些,我真的是到後來,後來才知道。
因為後來聽大頭勇說了她的故事,說那個富家公子回來找她了,故事非常的戲劇化,言情小說偶像劇裡經常上演的那些狗血劇情全都發生在她身上。我想,那個人一定非常愛她,那麼,她曾經在我身上傾注的感情,也許,都能從他身上得到補償吧。
她人生的故事,也許沒有我,會更加精彩。
就像蘭詩一樣。
今年年初的同學小聚會,她也來了,比我早到,一個人,大頭勇說的那個富家公子並沒有陪同。這時離我們之前的簡訊聯絡已經過去了三年有餘,四目相對,陌生得不能再陌生,那些事我已經忘得差不多了,無所謂傷或怨,所以對她笑了一笑,說句好久不見,之後無任何對話。可是浩軍,卻發起酒瘋,提到了那瓶綠茶,我記得,因為那瓶綠茶,成績一直不錯的她高考並不如意,去了不算理想的學校。難道是我的錯嗎?這個問題那晚一直徘徊在我腦海。
那天晚上,她默然離去之後,仔狗突然幽幽的說:“你沒有發現嗎,其實子紗和蘭詩很像。”
而文秀慈,也用一種入世已深、精銳洞悉世事的目光站在我背後,冷冷對我吐出一句話:“予為,你從來不知道子紗有多愛你,我只希望,將來,你不會有後悔的一天。”
後悔?
我失聲落笑。
我知道,那個笑,有種蒼涼的味道。
當蘭詩帶著一身的光亮去那個開滿向日葵的國度的時候,我的心就不容許自己有後悔那兩個字出現。
沒有人會知道。
蘭詩走後,這幾年,我有說不出的寂寞;當年她說無法回來陪我,她不知道,我心裡,心底的難過。
那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