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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哪。”謝欽的聲音懶洋洋的,聽起來卻滿布危險的氣息。
“你來自江南?”下一刻,他的視線忽然牢牢地鎖住了未晚。
未晚渾身一僵,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莫名地,心跳開始加快,她有些慌亂。
“是。”她點頭。
“你印象裡,江南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人物?”他繼續追問。
修長飄逸的身影在腦海中閃了一下,未晚心中一痛,咬唇搖了搖頭。
縱然他是最出色的那個,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裡,那天他走得那樣瀟灑決絕,彼此又怎可能輕易相見?
見她不答話,謝欽也沒有追問什麼,只是之後的時間裡目光總是有意無意地探望著她。
未晚只是避著他視線,卻不明白此刻心中的悽惶與茫然是為何而起。
三十、風寒
已經記不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一個人在夜裡坐在外面仰望清冷星月。
彼時在江南,長街十里霓虹,湖岸畫舫歌舞昇平,樓閣燈火通明,竟想不起來那時的夜空是什麼模樣。或者更早,兒提時候在京城看花燈,舉著糖葫蘆追著捏麵人的師傅跑,差點迷路了都不知道。
到如今,對於夜晚的感覺,似乎只剩這大漠戈壁空闊遼遠的星空,冷月如鉤。
夜已深,只是還有依稀的羌笛聲,隨風而來,綿遠動人。常常是這樣,看見美麗的風景,吃到美味的食物,就希望心中那個人也一樣能在身邊共同分享,就如此刻,很想有另外一個人和自己一起聽著這首曲子。
寒意漸襲,未晚才發現自己忘了加件衣服出來,可身子卻懶得動,不想就此回去。記得從前她也總是衣衫單薄,同玩的夥伴們大冬天臉凍得紅撲撲地問她,她說穿得少,體溫就涼得和外面的天氣差不多,自然就不冷了。大夥半信半疑,她就很爽快地說是她乾爹說的,等人都信服地走了之後,她一轉身看見宣揚站在面前,瞅著她慢悠悠地開口,我幾時那麼說過?她做了個鬼臉一溜煙跑遠,卻聽見身後他低沉的笑聲,恁地動聽。
回憶紛湧而至,未晚不由恍惚,涼風拂面,她扶住微燙的額頭,覺得昏昏沉沉的,心知不能再這樣待下去,於是站起身準備往回走。
步子還沒邁出去,只覺得遠處的燈火一片朦朧,身子一軟就滑了下去。
意識模糊間她感覺自己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熟悉的氣息漫入鼻間,她心中一驚,掙扎著想睜開眼,卻覺得頭頂一麻,墜入更深的黑暗中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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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兒。
——她聽見有人在耳邊幽幽地嘆息,那聲音溫柔得讓她幾欲落淚。是誰在喚她呢,已經很久、很久沒有人這樣喚她了啊……
她睡了嗎?她的靈魂去哪了?
她不要做什麼韓公子、魏大夫,她想要的,一直是那輕輕的一聲“晚兒”。
人生最漫長的六年,因為一個人,日子變得不那麼艱難。曾經牽著她的那隻手,溫暖厚實,她以為人潮擁擠也不會走失,忽然間,周圍迷霧一片,她再也看不清他的模樣,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她想告訴他,她還不夠堅強,不夠勇敢——就這麼一個人走下去。
她努力伸出手……纖細的指被人握住,緊緊地包覆。
她的心,忽然安靜下來。
是誰?是誰握住了她的手?是他回來了嗎?
彷彿自蟄伏已久的冬眠中醒來,她艱難地睜開眼。
一雙深不見底的綠眸,靜靜地注視著她。
總是面無表情的俊顏,是一貫的冷漠。
視線相觸,未晚有些怔忪。
銳利的目光在她臉上停駐了良久,他抿緊薄唇,眼睫微垂,未晚只覺得右手一鬆,他的手臂不露痕跡地收了回去。
“你得了風寒。”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遮住燭火的光亮。
“對不起。”她平靜地道歉,沒有忘記來這裡之前他那句“不要連累我們”的囑咐。
他眉間一蹙,卻沒有說話。
“是你帶我回來的?”她仰起頭問。
“不是。”他否認,“別人。”
“哦,”水眸裡閃過一絲錯愕,下一刻她卻微笑望著他,“不管怎麼樣,謝謝你。”
他瞪著她。
謝他什麼?他有些惱。
他站在原地,靜靜地凝視她。
光影在她臉上跳躍,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