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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讓伯母知道,無論如何,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月明樓薄唇勾了勾,“……哎,你難道不知道,是不能讓自己的男人夜夜都獨守空房的麼?否則男人都會出去偷腥的哎——你就答應我吧,至少一個星期給我兩個晚上,行不行?”
。
蘭溪獨自從月明樓的房間出來。他是想送的,可是還沒來得及穿衣裳,蘭溪怕劉三姨看見了又有微詞,便推著他,堅持自己離開。
下樓的時候她要深吸了口氣,這才能迎向劉三姨一臉的怒意而露出笑臉來,甚至主動打招呼,“三姨,您老早。”
劉三姨見是隻有蘭溪自己一個人下樓來,面上的鄙薄便更不掩飾,“杜小姐平日來這公寓的時候,看著也是個斯文的白領麗人;卻沒想到原來這斯文不過是樣子啊,內裡的杜小姐可真是不知檢點。”
“昨晚上杜小姐的叫聲險些掀了這頂棚去,老婆子我真是擔心會被鄰居投訴,要大半夜的接聽物業的電話。杜小姐你故意整夜叫得那麼大聲,就是要證明你的目中無人,就是要向老婆子我昨晚的提醒來挑戰麼?”
劉三姨會這樣不高興,蘭溪早已有心理準備。既然她敢不用月明樓送,自己下樓來面對這位老太太,她心裡就是不怕的。
蘭溪只低頭莞爾,“三姨,其實沒您以為的那麼嚴重——只是我們正是青春年少,這時候不多喊出來,等年紀大了想喊都喊不出來了。”
“杜小姐,你,你說什麼!”劉三姨都被噎得一瞪眼,“你怎麼能這麼說話!”
蘭溪搖頭,“三姨,相信月老夫人都跟您說過了,也正如月老夫人當著我的面那麼叫過我的一樣:我是‘流。氓’的女兒,所以不管我外頭穿著的是什麼職業套裝,我骨子裡總歸有些匪氣。對不住了三姨,我這不叫偽裝,而該叫做——本性難移。”
。
在劉三姨的瞠目結舌裡,蘭溪笑著走出大門。
聽了月明樓給她講的關於劉三姨的故事,她忽地覺得這位讓她一直腿肚子轉筋的老人家變得不再那麼可怕;剛剛這麼當面反擊了一小下,讓她心裡舒坦了好多。
蘭溪進入電梯,舒了口氣,給自己打氣:已經讓劉三姨瞠目結舌了,距離打敗月老夫人的那一天,還會遠麼?
電梯向下滑去,隔了兩個樓層“叮”地一停。電梯門開啟,走進一個人來。蘭溪下意識抬頭一望,便怔在原地。
24、委曲,可否求全?(第一更)
蘭溪站在電梯裡的時候,還在想著月明樓之前給她講過的劉三姨的故事。
原來無論是月老夫人鄭明娥,還是劉三姨,她們對蘭溪所展現出來的強硬性子,都是有緣由的——原來鄭明娥老太太的祖父曾經就是佔山為王的土匪。
那時候正是國家大亂的時候,落草為寇的也都成為一時梟雄,鄭老太爺後來抓準機會得到了北洋政府的任命狀,從佔山為王的土匪搖身一變成為割據一方的軍閥。
起于山林,一生戎馬的鄭老太爺治家就也依舊沒洗脫了當年的呼嘯之風去,就連鄭明娥這個孫女兒,也是打小就當小匪女來養的。
人家大家閨秀幾歲大就琴棋書畫、刺繡女紅的,可是鄭明娥卻是五歲就能策馬,六歲就能開槍的。鄭老太爺最中意這個孫女兒,一直遺憾這是個女娃子,而不是個男孩子嬖。
於是在鄭明娥的婚事上,鄭老太爺便更是用心些,早早地就相中了書香門第的月家,打小就給鄭明娥和月中天訂下了娃娃親。
當然,這對怨偶的愛情之路走得也不平坦,後來月中天也是抗拒過的……至於後來兩人怎麼化干戈為玉帛,一輩子走到老,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月明樓說他知道的也不詳細,蘭溪就也只能腦補。
而劉三姨,就是鄭明娥在那個年代裡收到身邊兒的侍女浪。
月明樓說聽老傭人提起過,劉三姨是被賣到窯子的,剛十歲就要被迫接客,劉三姨是寧肯打死也不從,結果被大小姐鄭明娥打馬從窯子門口過給看著了,鄭大小姐揮起馬鞭抽了那龜/公和老鴇一通,從他們手底下將已經奄奄一息的劉三姨給救下來。
從此劉三姨就跟在鄭明娥身邊當侍女,並且發誓一輩子不嫁,就陪著鄭明娥。
——蘭溪這才明白,為什麼這一對主僕老太太都是那麼強硬的性子;蘭溪也就更能明白,怎麼不管鄭明娥說什麼,不管對錯的,這位劉三姨都是梗著脖子執行到底。
雖然本心裡還是不喜歡鄭明娥和劉三姨,不過聽了這個故事之後,蘭溪心裡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