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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為小花兒爭,我就必須要支援月老師,對抗總裁和他的孩子。我明白從這一刻起,我已經要成為他的敵人。”
這種局面是讓蘭溪艱難的,可是她沒有選擇。畢竟在外人眼裡,小花兒是月慕白的孩子
蜘蛛垂下頭去,茲溜茲溜地喝了好幾大口咖啡,悶悶地說,“……蘭溪,還是你當初說得對,嫁入豪門一點都不好玩兒。不管尹若怎麼樣,咱們兩個的性子都是太不適合豪門的遊戲了。可是老天爺就是故意捉弄咱們是不是,明明不想跟豪門沾一點邊兒的咱們兩個,怎麼終究還是跟豪門撞上了。”
蘭溪笑,輕輕搖了搖頭。其實蜘蛛還是相對幸運的,雖然有感情的牽絆,但是蜘蛛至少還有理論上的機會,可以轉身就走;可是她自己呢,因為選擇了讓小花兒來到人間,那麼她就已經失去了選擇。
她不是貪戀豪門,更不是想讓小花兒將來繼承月家,她只是要賭一口氣:如果將來不要這些了,也是他們母子自己放手不要的;而絕對不可以是被別人逼到絕路才被迫放棄的。
這是她杜蘭溪身為蒲公英的最後底線,也是她作為一個母親該為孩子爭取的基本尊嚴。
尤其——是不能被尹若這樣的女人,以及她生下的孩子給搶走!
從前她能忍受尹若的種種,可是從上一回車禍,都已經欺負到了生死的底線上了,她如何還能繼續再容得尹若!
。
“請問你們二位在吵架麼?”
蘭溪正在自己的腦海世界裡殺氣騰騰地摩拳擦掌呢,冷不防耳旁有柔軟的嗓音。蘭溪趕緊停了磨刀霍霍,回到現實世界裡轉頭去望。只見咖啡店的老闆娘端著白瓷咖啡壺,立在桌邊柔軟地笑。
“沒有啊。”倒是蜘蛛先回了話。
“哦,那是我誤會了,對不起啊。”老闆娘笑著瞟了蘭溪一眼,“我是看這位姐姐滿臉殺氣,”又瞟了一眼蜘蛛,“而這位姐姐趴在桌面上,一臉的消沉。”
“於是我就以為是這位姐姐在罵這位姐姐啦。”
原來是這樣——蘭溪感激地抬眼笑,“謝謝你啊。”
老闆娘這才舉了舉手裡的咖啡壺,“不用謝的。其實我不是來勸架的,我是來給二位續杯的——我們店裡的咖啡是免費續杯喲。”
蜘蛛跟蘭溪對了個眼神兒。
果然那老闆娘繼續說下去,“……其實二位就算真的吵架也沒關係的,我給二位續了杯之後,就會跟什麼都沒聽見一樣轉身就走的。”
蜘蛛忍不住了笑出來,“老闆娘是不是還特希望我們就勢摔了杯子,然後正好賠錢給你買套新的呀?”
老闆娘登時瞪大了眼睛,“這位姐姐你怎麼知道的!”
蘭溪沒法厚道了,口裡的咖啡噗地噴出來,她自己趕緊拿餐巾掩了。笑得咳嗽著趴在桌面上都直不起腰來了。
原本今天跟蜘蛛的見面,談的話題有些沉重。蘭溪既為蜘蛛和容三的未來而感覺沉重,蘭溪同時又為自己未來與月明樓的對敵而感覺沉重——可是多虧了有咖啡店老闆娘這樣橫插過來的一槓子,讓蘭溪從沉重感裡成功地抽身而退。
未來是有點沉重,可是再沉重也要笑臉相迎。
“……內老闆娘挺好玩兒的啊,不然以後咱們倆的偷/情地點就改在這兒吧。”蜘蛛轉著手裡的兩頂小草帽,“看,人家這咖啡店還送給客人每人一頂綠草帽——那老闆娘偷著跟我說:別讓男人給氣著;如果真有男人讓自己生氣了,就大方地送給他們戴綠帽子吧!”
“噗……”蘭溪笑噴了。
坐在月家的車子上,轉頭去望窗外。天邊的斜陽終於沒入西山去,只留下一大片紅紅的餘暉映在天上。
若是從前的杜蘭溪,這一刻看著窗外的斜陽餘暉,也應該是坐在公車上,在這個夏日的午後,與滿車沙丁魚似的乘客擠在一起,鼻端聞著各種汗味兒集合起來的氣息……可是今天的杜蘭溪,坐在月家的奧迪車上,鼻息間只是高階香水淡淡的清新。如今的杜蘭溪算是進化了麼?可是如今的杜蘭溪,卻沒有比從前的杜蘭溪,多哪怕一點點的快樂。
回想起方才蜘蛛的笑話,關於綠帽子的那個。再回想之前蜘蛛說過的那句嚴肅的,關於要站在月慕白的陣營裡與月明樓為敵了……
蘭溪心下輕嘆:其實從小花兒現在的身份上來說,她其實也等於給月明樓戴上了一頂綠帽子啊。
男人是最恨被戴綠帽子的,不管是不是自己放棄的——就譬如她爹吧,明明是他自己跟她媽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