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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兒的話,那我走了。你好好改造,爭取重新做人。”
“杜、蘭、溪!”他咬牙切齒從牙縫裡擠出她的名字來。
蘭溪起身,下意識垂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紫色鐲子,“……別這麼不懂禮貌行不行?還連名帶姓地叫我,別讓我笑話你這個當侄兒的不懂規矩。”
他不再說話,只眯著霧靄沼沼的黑瞳,瞪著她。
蘭溪深吸口氣,轉身離去。
。
走出監獄大門,外頭的陽光一下子火辣辣地照下來——她知道她狠心,可是她只能讓他死了這份兒心。也許從心上徹底剝離了她,他才能真正贏得新生,才能再不受厄運纏繞。
而她這一生,也只能都賠償給月慕白。
蘭溪只容許自己自怨自艾一小下,便重新揚起笑臉來打電話給她爹。
“爹你少跟我來這套,什麼叫你金盆洗手多年了?你騙得過別人,你騙得過我麼?”
“話退一萬步說,就算你金盆洗手了,你也還能找的見舊人。你甭跟我囉嗦這麼多了,你就說,這個忙你幫不幫吧?”
月明樓胖了,這現象擱在一般人眼裡,可能反倒以為他在裡頭養尊處優呢。畢竟月家使了不少力氣、託了不少人,裡頭的監獄長也多少會關照過的——可是隻有蘭溪這樣長大的才知道,他那胖臉來得不正常。
聽杜鈺洲說過許多次了,監獄裡頭看似管教警官們說了算,實則在個別監獄的小世界裡,那就是另外一個天地。月明樓這樣的,因為是富家公子,因為是有警官們出言關照過的,可是偏就是這樣的越容易引起監犯們的不滿。夜裡或者是警官看不見的犄角旮旯,那就是你躲不過的刑場。
蘭溪是強壓著難過,才提前從他面前轉身離去。
“老杜,你再跟我顧左右而言他的話,那你就沒有杜蘭溪這個女兒了!”蘭溪握緊電話撂下狠話。
外頭的太陽這樣大,明晃晃地照下來,可是卻溫不暖蘭溪的心。
杜鈺洲在電話裡問,“溪哥,你如今已經是月慕白的妻子,你怎麼還能這麼替月明樓辦事?別忘了,當初月慕白跟月明樓也是對手。”
蘭溪就笑了,“爹,他現在都是我侄兒了,我跟他之間再沒有可能了,您難道還不放心嗎?——您老就也沒理由再折騰他了吧?”
“老杜,你是我爹,我就沒捨得把你往壞裡想——其實我更想說的是,讓人在私下裡向他下手的,怕也都是你安排的吧?老杜你趕緊收手,別讓我恨你!”
杜鈺洲聽得一驚,“溪哥,你怎麼會這麼想?”試探著,“是不是,哪個混小子在你眼前說過什麼夢話,讓你誤會了什麼?”
蘭溪笑起來,笑得淚花都漾出來,“爹我什麼都不知道呀。我若是知道了什麼,以我的性子,我還能這麼跟你好好說話麼?爹,這事兒我就交給你了,你是想管也得管,不想管也得管。我等著看結果呢,爹,你是我親爹,你一定會幫我的,是不?”
27、不知好歹(第二更)
事情一樁連著一樁,讓蘭溪連喘口氣的時間都不肯給。忙過了些日子,蘭溪這才屏住緊張,打電話給龐家樹。
這次月家出事,龐家格外的安靜,這讓蘭溪心裡更沒底。與其這樣坐著乾等,蘭溪決定還是主動出擊看看。
龐家樹雖然兇,不過智商倒是不高,說不定她能從他嘴裡打聽到些什麼。
電話接起來,蘭溪已經準備好了巧笑倩兮的表情,卻被裡頭那俏生生傳來的嗓音給全都噎回去,只能吞了半口氣問,“請問,是龐少的電話麼?”
電話那端依舊好脾氣地笑,“嗯,是龐少的電話。他洗澡呢,我替他接。你有什麼事兒就說吧,我待會兒告訴他。縭”
蘭溪皺了皺眉。她聽出來是誰的嗓音了。
張夢佳。
從前看龐家樹與張夢佳在一起,兩人狼狽為奸、各自囂張的樣子。可是後來慢慢的,龐家樹的新鮮勁兒過了,對張夢佳就有些若即若離了。隱約聽祝炎說過幾句,說張夢佳後來簽約在阮靈的旗下,因為在“月火”拍照的事兒,還跟尹若大大小小地吵過幾架笙。
這些日子過來,蘭溪還以為龐家樹跟張夢佳早就分了;卻沒想到兜兜轉轉的,那兩個竟然還能在一起。
蘭溪不得不根據現實,調整自己的計劃。張夢佳當初因為月明樓,對蘭溪也有恨意,蘭溪不能不多加一分小心。
蘭溪便笑了,“張小姐,別來無恙。在歐洲的時候,看見當地報紙刊登張小姐在戛納走紅毯的